自进府以来,宋婉柔还没跟沈归迟共进膳食过。听小厮这么一说,她先是心头一喜,转瞬想到戚千落又问:“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吗?”小厮如实回答:“还有侧王妃,她跟王爷一起在等您过去。”一听有戚千落,宋婉柔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大半。...
霓妃急了,她握紧沈归迟的手说:“你就应该听我的话,赶紧把婉柔扶正当正王妃,万不可委屈了她。”
沈归迟眼底闪过一抹异样,没有说话。
他抽出手正坐,认真道:“母亲,您不必为儿臣的事忧心,儿臣的事儿臣自有主张。这次辞别是父皇下的命令,让我前往北疆抵御羌奴。”
闻言是去北疆,霓妃的脸色顿时惨白。
“北疆,离苑城千里之远,你这一去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说着说着霓妃擦起眼泪来,哽咽的担忧道:“你身子弱,又有隐疾在身,可让我怎么放心。”
“母亲放心,儿臣的身子比从前强健,大可不必担忧。”
他又说:“父皇关心儿子,派了两名医术极高的太医跟从,听闻北疆有对神医,若不定儿子此番前去能遇上那神医把隐疾治好,岂不是好事?”
霓妃想了想,擦干脸上眼泪:“话虽在理,可北疆毕竟偏远,你从小锦衣玉食何尝吃过这种苦。”
沈归迟望着霓妃,心绪阵阵复杂。
他知道这次离开,很有可能再也不能回来,而这一次再见说不定就是永别。
前世宋安奕前往北疆,中了羌奴的诡计,十万大军短短半月全部化为血水。
纵然只是听闻,便已骇人听闻,胆战心惊。
沈归迟这次去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如果能为江山社稷献上生命,也不枉重活一世。
再者,他去了宋安奕便不会死,有宋家人保护,宋婉柔定不会像前世那般凄惨。
沈归迟陪霓妃静坐,直至日头下山。
他该走了。
沈归迟起了身,给霓妃行叩拜大礼。
“儿臣告退,还望母亲照顾好身体,待儿臣凯旋归来定侍奉左右,日日给母亲请安。”
若有那一日,他能剿灭所有羌奴凯旋,他定教天地换日月。
前路如何,沈归迟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不负宋婉柔。
沈归迟起身,霓妃跟着起身叫住了他。
“安儿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
沈归迟顿步,霓妃走到他跟前,她撸下腕上的手镯交到沈归迟手上。
“这手镯是母亲的母亲留给我的,自从生下你那天起,母亲便想有朝一日要将这手镯给你的妻子,也算传下去了。”
霓妃眼里闪烁着感怀的泪光,她握紧沈归迟的掌心,语重心长接着说:“你要好好待婉柔,夫妻一场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要珍惜。待你从北疆归来定要带她见见我。”
沈归迟握紧镯子,眼眶一热旋即转身。
“儿臣谨记母亲教诲。”
话毕,转身离去。
翊王府里,如意小心的给宋婉柔的手掌上药。
宋婉柔痛得倒吸口凉气,如意心疼道:“小姐,下次教训下人的事你交给奴婢便是,伤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
宋婉柔的手掌又红又肿,那两巴掌使出了吃奶的劲。
实在是太恨了,即便如此用力也没能解掉她的心头之恨。
宋婉柔咬着牙倔强道:“这点痛算什么,不过再有下次你给我定一个铁掌。”
话落,她痛快的笑了起来,如意也跟着笑了。
就在这时,有小厮来报:“夫人,王爷回来了,请你一起去用晚膳。”
自进府以来,宋婉柔还没跟沈归迟共进膳食过。
听小厮这么一说,她先是心头一喜,转瞬想到戚千落又问:“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人吗?”
小厮如实回答:“还有侧王妃,她跟王爷一起在等您过去。”
一听有戚千落,宋婉柔的好心情瞬间没了一大半。
今天这顿晚膳,恐怕没那么好吃。
她望着自己的红肿的手心,她的手掌尚且这副模样,戚千落那张脸想必更加不忍直视吧。
是福不是祸,管她呢,先去吃了再说。
想到沈归迟那张冷酷的俊脸,宋婉柔的心情又提了起来。
换了衣裳,宋婉柔便跟着小厮赶了过去。
人还在门外,戚千落嘤嘤哭泣声就传进了宋婉柔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