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迟没下楼,司机在凌晨一点半驾车离去,我看着天花板闪现的一簇车灯,白光消失后,我走进冯璟琛的卧室。窗户外面笼罩着大雾,四起的雾深处,冯璟琛侧身沉睡,壁灯散发出温和的橙黄色,他气质愈发消沉寡淡,平静得像一面深海,没有人清楚平静之下窝藏着什么。这几年我钓了不少男人上钩,可没玩过真格的,肉欲是最低级的调情,真正金字塔尖的男人更愿意买单令自己精神上瘾的调情,而点到为止是最高级的勾引。一起泡个温泉让男人过把眼瘾,套着黑丝袜的脚滑入男人裤子磨个大腿,暗示有了,情调有了,偏偏卡在实际行动,男人舍不得破坏气氛,又急于深入,挠心挠肺的惦记着。我本来打算如法炮制用在冯璟琛身上,但通过刚才的测试,我明白小打小闹对他没戏,不玩一票大的,绝对搞不定他。...
冯璟琛不言不语,我故作失手砸落,再慌忙抓住,连同他衣摆也扯出,结实温热的肌肉暴露,从掌心辗转而过,我被烫了一下。
冯璟琛垂下眼帘,我指甲盖点缀着樱桃的颜色,没有阻隔贴着他的腹部,一刚一柔,极强的视觉冲击,他静止住。在我以为终于突破了,他忽然抽出我手中的皮带和衣角,起身走向卧室,“睡了,司机会送你。”
他毫不犹豫关上门,我被晾在客厅,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像潮水吞噬了我。
我是扰乱心智的道士,冯璟琛就是抵御道士的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像无论我演什么,他都能心如止水,片叶不沾身。幸亏我的心理素质过硬,他不吃我这套,我多换几套策略,截至目前还没到我认输放弃的地步。
我迟迟没下楼,司机在凌晨一点半驾车离去,我看着天花板闪现的一簇车灯,白光消失后,我走进冯璟琛的卧室。窗户外面笼罩着大雾,四起的雾深处,冯璟琛侧身沉睡,壁灯散发出温和的橙黄色,他气质愈发消沉寡淡,平静得像一面深海,没有人清楚平静之下窝藏着什么。
这几年我钓了不少男人上钩,可没玩过真格的,肉欲是最低级的调情,真正金字塔尖的男人更愿意买单令自己精神上瘾的调情,而点到为止是最高级的勾引。一起泡个温泉让男人过把眼瘾,套着黑丝袜的脚滑入男人裤子磨个大腿,暗示有了,情调有了,偏偏卡在实际行动,男人舍不得破坏气氛,又急于深入,挠心挠肺的惦记着。我本来打算如法炮制用在冯璟琛身上,但通过刚才的测试,我明白小打小闹对他没戏,不玩一票大的,绝对搞不定他。
我退出主卧,在隔壁客房将就了一晚,爬床这么低劣的手段不适用于高段位的男人,可留宿有必要,过夜象征成年男女游戏的开启,一段昭然若揭的故事,高潮逐渐明朗,结局还扑朔迷离,才最惹人深陷。
当然,我必须留下一件极其私密的物品,来催化冯璟琛堕落的欲望,我思来想去,把蕾丝内衣压在了床单底下。
第二天早晨我出门买粥,回到公寓冯璟琛正好从房间出来,他换上了一身浅色系的居家服,像是刚洗完澡,整个人格外清爽挺拔。我走过去,没来得及开口,我和他同时听见洗手间传出女人的喊声,“璟琛,我用你毛巾了。”
冯璟琛望着我,却在回答女人,“好。”
我们无声无息对视,我蓦地想到什么,一脸心虚捂住嘴,仓皇跑进他的卧室,虚掩了门。我从门缝窥伺着冯璟琛的反应,他站立在原地,无比冷静。
殷怡紧接着拉开门,胸口部位湿了一片,她抱怨的口吻,“我想给你煮咖啡,结果全洒了。”
冯璟琛问,“吃早餐了吗。”
殷怡摇头,“起床就来找你了。”
冯璟琛往餐厅走,殷怡跟在后面,“璟琛,我要出国旅游。”
冯璟琛坐下,拾起杂志随手翻阅着,“选定国家了?”
殷怡说,“莫斯科,下周举办一个盛大的画展,你有时间陪我吗。”
冯璟琛思索了几秒,“时间不很充足。”
殷怡没强求,“那我自己去。”
冯璟琛从杂志内移开视线,移到殷怡脸上,“是自己去吗。”
殷怡表情很微妙,“你什么意思。”
冯璟琛合住杂志,“我安排下,争取推掉部分工作,陪你去。”
殷怡愣在那,半晌没出声,冯璟琛讳莫如深打量她,“不高兴吗?”
殷怡回过神,立刻说,“高兴是高兴,可你出国,那公司的事务——”
她话音未落,冯璟琛笑了,“确实走不开,白让你高兴了。”
殷怡没生气,似乎还松了口气,她不再围绕这个话题,而是主动提起我,“阮助理呢,你满意她吗?”
冯璟琛转动桌角的蓝色沙漏,“你指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