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僵了,手脚冰凉:「郑安,你什么意思?」郑安叹了口气:「菲菲,孩子也有选择的权利。他既然选择离开,我们也不要再强留他了,好吗?」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心里的剧痛却让我越发冷静。「郑安,是孩子选择离开的吗?如果今天不是你妈推我,孩子会出事吗?」「菲菲,今天妈也不是故意的,这一切只是意外。」...
我浑身的血液像是被冻僵了,手脚冰凉:「郑安,你什么意思?」
郑安叹了口气:「菲菲,孩子也有选择的权利。他既然选择离开,我们也不要再强留他了,好吗?」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心里的剧痛却让我越发冷静。
「郑安,是孩子选择离开的吗?如果今天不是你妈推我,孩子会出事吗?」
「菲菲,今天妈也不是故意的,这一切只是意外。」
听着郑安这些虚伪的话,我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觉得他是良人。
我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我是大姐,下面 3 个弟弟。
可想而知,从小我的生活就是不停地被洗脑,一辈子要奉献给 3 个弟弟。
直到遇到郑安,他丰富的心理学学识,把我的身心从我的原生家庭解救了出来。
在嫁给他的那天,我的父母也和我断绝了关系。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肚子的宝宝,我已经没有亲人,更没有任何的依靠。
正在我盘算要如何从郑安手上拿到钱时,突然,下身一股尿意袭来。还没等我反应,我的裤子就全湿了。
护工见势不对,立刻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过来一看,眉头随即皱起:「不是让你住院保胎吗?现在羊水已经破了,小孩肯定保不住了。」
我强忍的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宝宝,对不起!妈妈没保护好你……也许你不来是对的,这人间太苦了~」
电话那头的郑安一听孩子保不住了,立刻就赶了过来。
正好赶上我流产手术签字。
等我再次睁眼,已经回到了普通病房里。
我摸了摸已经平坦的肚子,浓浓的恨意涌上了心头。
我在医院住了一星期,期间公公婆婆一次都没出现。郑安也是偶尔来一次,从不陪夜。
办理完出院手续,一进门就看见客厅正中间的纯白色婴儿床,床栏上还挂着可爱的旋转摇铃。
正是我流产那天,郑安转账 2000 元给婆婆买的那张。
我淡定地拿出手机:「喂,是收废品的吗?我家里有张婴儿床,赶紧来免费送你。」
收废品的来得很快,和我再三确认了,才敢把全新的婴儿床拉走。
傍晚,公公扶着婆婆回来了。
婆婆一眼就发现客厅的婴儿床不见了,立马尖叫起来。
「我的婴儿床呢?」
「我扔了!」
婆婆气急败坏地指着我:「冯菲,你神经病啊!为什么要把婴儿床给扔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你买的什么劣质婴儿床,这么大的油漆味儿!天天闻油漆可是要得白血病的!我可是为了你好!」
「冯菲,你知道这张婴儿床多少钱吗!」
「多少钱也没有你肚子里的生命重要!你也不想你女儿刚出生就得白血病吧!」
婆婆被我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回到房间,我立刻在购物软件下单了一套摄像头。
我要撕下这家人虚伪又丑陋的面具,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