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的话,让涂亦深脸色微变。她这番话,目的显然不在于帮忙介绍,而在于敲打涂家。涂家从央如十八岁起,就有意让央如搭上沈琏,这是两家都明了的事。只是现在,沈母希望涂家绝了不该有的心思。...
沈母的话,让涂亦深脸色微变。
她这番话,目的显然不在于帮忙介绍,而在于敲打涂家。涂家从央如十八岁起,就有意让央如搭上沈琏,这是两家都明了的事。
只是现在,沈母希望涂家绝了不该有的心思。
央如这会儿端坐着,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跟谁都有点距离感,但面对长辈时,虽然疏远但也客气:“谢谢阿姨,不过我现在还是得以学业为重。”
涂亦深假笑着,附和道:“我们央如暂时没那方面的考虑。”
“也是,你学习不错,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比什么都好。你要向如蕙学习,你看她不管怎么样,成绩都扎扎实实的。”沈母笑着点头道。
拿她跟谢如蕙比较,央如心里终究有几分不舒坦。
她做得不算差,但仿佛冥冥之中,注定她要输给谢如蕙,她永远被她压一头。
别人口中,她再优秀,但拿谢如蕙出来做对比时,对央如的评价就会变成:你也不差。
央如当年在超越谢如蕙这条路上,非常刻苦。但不是任何付出都有回报。
她没能取代谢如蕙在沈琏心中的地位,也没有得到过她比谢如蕙优秀的认可。所有人一致认为,谢如蕙第一,央如第二。
沈母跟涂家已经是明面上的不和,偏偏沈家如日中天,涂家每况愈下。所有人自然恭维沈母,涂亦深受了冷落,面子上过不去,便带着央如去了另一边应酬。
央如跟其中一位不认识的老总互相介绍时,余光看见沈琏从外边走了进来。
他径自走到了谢母沈母那桌,对待两位长辈体贴周到。谢母不知道说起什么,掉下眼泪,沈琏又是递纸,又是低声宽慰。
涂亦深在跟人寒暄完后,冷嘲道:“当了他大半年的岳父,我都没有受到过这般待遇。”
何止没有这待遇,沈琏对他,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任何事他都走不了后门。并且训不得骂不得,他这个岳父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央如不言不语,对他的抱怨习以为常。
“下一次,得找一个喜欢你的。免得看不起你。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优秀没用,得对你好。”
沈琏一来,央如为了避免撞上,没一会儿就打算走了。
但谢母眼尖,把她给喊过去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道:“央如,过来坐。”
沈琏回头看了看,这才知道她也在。
两人疏远打了声招呼。
央如看着谢母湿润的眼睛,一言不发的给她递了纸。后者情绪已经缓了,笑说:“刚刚提到如蕙的事,心情难以平复。不过沈琏已经答应出国去替我劝一劝她了,希望沈琏能替我把人给劝回来。”
央如被她握着手,不知该说什么,显得沉默。
“你不要听你沈阿姨的,可别让沈琏给你介绍。你这么优秀,喜欢你的多了去了,有时间的话,可以来阿姨家里坐一坐,我们家贺溪做饭可好吃了。”谢母笑眯眯道,“他也快毕业了,你们一样大,有空可以多一起走走。”
她很热情,央如也朝她扬起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
“谢太太,你这不厚道啊。”柳总笑道,“央如跟沈琏,别说以后都跟你是一家人。”
“那感情好,我们家到时候可不就是人才济济。”谢母笑着默认,又玩笑道,“沈琏,以后你对央如也客气点,别总对着人小姑娘端着张脸。指不定到时候就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