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晓我掌握麒麟阁,也看过我给陆晟写过一封又一封满是怒气的书信。他手握青灯,眉眼柔和:「殿下可知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你只需和从前一般,旁人只会看见平静的湖面,而不会知晓湖面下的暗流涌动,殿下如今要做的事情,是那湖面下漩涡的操纵者。」...
每日晨起和他一同诵经祈福。
他知晓我掌握麒麟阁,也看过我给陆晟写过一封又一封满是怒气的书信。
他手握青灯,眉眼柔和:「殿下可知以不变应万变的道理,你只需和从前一般,旁人只会看见平静的湖面,而不会知晓湖面下的暗流涌动,殿下如今要做的事情,是那湖面下漩涡的操纵者。」
我当着他的面,将那些还未寄出的书信烧掉。
他笑:「殿下,只需要静待时机,藏龙卧虎才是王者,而绝非沉不住气的豹子,有勇无谋才是最大的弱点。」
直到一个冬夜,他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张字条:殿下勿念,我若还俗必定是有十分要紧之事,我们还会再见。
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便是大梁的七殿下梁昀。
他在与我重逢那天。
在重阳殿外,陆晟质问我的瞬间,挡在我身前,从身后递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你若举事,我必鼎力相助。」
17
直到后半夜,我才沉沉地睡下。
月夜里尽是一片平和。
我内心柔软,眉目舒展,真的好久没有放下心来。
我与梁昀新婚那天。
整个魏都都被红色装点,我与他身骑宝马从城门口一路进宫。
宫门口,我牵着他的手走在红稠之上,他握着我的手,眉眼带笑。
敬天敬地又跪拜祖宗和父母之后,我们正式结为夫妻。
宫内设宴。
重阳殿内,觥筹交错,终于无关其他,只是我与他的婚宴。
听群臣道贺,看百官遥祝。
直到我们回到东宫。
他眸子深深,牵着我的手再不肯放开,嬷嬷特地点了鹅梨帐中香,一股清甜飘入鼻息,他坐在榻边,掀开被子看到满床的红枣和桂圆。
冲我调笑:「宁宁,这是什么意思?」
我:「你明知故问。」
他拥着我,纱幔垂下,只剩一室旖旎。
他发狠地禁锢着我的腰:「宁宁,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我哑着嗓子:「你……你到底什么时候就瞧上了我。」
他刮了刮我的鼻头:「那日阳光正好,一顶软轿中走下一个女子,她贵气不凡,那时候我啊……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抱上她的大腿才是,享尽荣华富贵。」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他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来清泉寺本就是不想为了皇位相争才跑到大魏的寺庙之中,未承想动了凡心,竟也想回去争一争了,若是争了那太子之位,我便更有资本站在你面前,而不是以一介沙弥的样子站在你面前。没想到我的小姑娘,抱负远大,那大梁江山,我不要了,我只要你。」
我紧紧地抱着他:「普玄,我很欢喜,最后是你。」
他搂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笑里带着暖意,他的手摩挲着我的发丝,我突然抬头看他,他眼神中染着未能餍足的神色。
我坏笑:「你可知,曾经魏都赌坊之中,在你与三皇子之间,我出了重金押你一方,如今有你还有赚了一大笔,想来我也不亏。」
他愣了愣:「你……是从什么时候心悦于我?」
我钩着他的脖子,印上他的唇:「清泉寺下,动了心的,或许不只一个你。」
18
我与梁昀成婚后的第三年。
我诞下了我与他的双生子。
儿子取名:魏梁。
女儿取名:梁魏。
我笑骂梁昀起名字太过随意,但还是依他而来。
父皇更加没有心思在朝堂,满心满眼都是皇兄的几个孩子和我的孩子。
他提早将皇位给了我,还要带着母后和孩子们出宫游历名山大川。
大梁的老皇帝效仿我父皇的做法,提早将皇位给了三殿下,我那挚友李无忧摇身一变成了梁国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