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 鹿可清想起那个在海城叱咤商圈的寒哥,心底涌上一抹无尽的涩意。 看着无名指上微微暗沉的戒指,她拿起手机熟练地拨通何司寒的号码。 铃声响到底,传来接通的声音。...
何氏大厦。
鹿秋萍看着‘何氏’二字,捏紧了手中的文件袋。
她正要进去,手机传来铃声,是何司寒打来的电话。
“姑妈,清清又不接我电话了,她跟您在一块儿吗?”
“昨天我在气头上跟她说了很多重话,姑妈您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忙完公司的事就去接她回来。”
鹿秋萍听着男人真诚的话语,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我就在你公司楼下,见面说吧。”
何司寒一听,放下手机立马亲自下楼将鹿秋萍带进了总裁办公室。
“姑妈,清清没和您一块回来吗?”他看了看鹿秋萍身后,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鹿秋萍面色平静地扫过办公桌上的婚纱照合影,再将视线定格在何司寒身上。
“今天我来只问一句,你还爱清清吗?”
何司寒怔了怔,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
“清清是我初恋,我们从大学一路走到现在,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说着说着,他猛地想起自己在外面逢场作戏有的那些绯闻,语气虚了几分。
“这阵子工作比较忙,清清可能觉得我变了心……但是我真的没有,姑妈,你帮我跟清清说说好话,我以后都会对清清好的,一定。”
他紧张说着,如当年那个身无分文徒有血气方刚的少年一般小心翼翼。
鹿秋萍认真看着他,想看透他看似真诚的神情到底掺了几分虚伪和敷衍。
似乎,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毕竟鹿可清时日不多,最后的时间里,她应该得到一份完整的爱。
“好……”
鹿秋萍从文件袋中拿出鹿可清的病历本,准备将她的病情全部告诉何司寒。
‘咔哒’
正在这时,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门从内打开,身穿睡袍的苏瑶瑶走了出来——
鹿秋萍神色一僵,怒不可恕!
“何司寒,这就是你说的爱?你把我们家清清当成什么了!”
何司寒心一慌,心底的恐慌晕散了出来。
“姑妈您听我解释……”
鹿秋萍怒气冲冲地从另一个文件袋中拿出离婚协议,狠狠甩在了桌上。
“离婚,马上离婚!”
再次听到离婚两个字,何司寒深褐色的瞳孔急剧收缩。
眼见一旁的苏瑶瑶还愣愣站着,他直接劈头盖脸怒吼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苏瑶瑶眼眶一红,什么也没敢说,抿着唇从办公室后门离开。
何司寒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当着鹿秋萍的面一页页撕成粉碎。
“清清这些年只有我,她离不开我的……”
“我逢场作戏没把握好度,是我不对,但我也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何司寒说着,赤红眼眸中带着慌张和愧疚,还有几分失去理智的凌乱。
“姑妈,我真的错了,以后我都会一心一意对清清好……”
鹿秋萍看着他,失望透顶的神情中再无一丝涟漪。
“没有以后了。”她的沫丫头,已经没有以后了。
何司寒一噎,满腔未尽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
“清清跟我闹,您也要陪她一起闹吗?”他有些口不择言。
“闹?”鹿秋萍不敢置信看着何司寒,当年那个顶着大风大雪来讨鹿可清欢心的青年,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文件袋中厚厚的病历本和检查单狠狠砸到男人的脸上。
“你说闹,那就是闹吧。”
“你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配不上我家清清。”
尖锐的纸角划过何司寒脸颊,刮出一道血痕。
他吃痛的拿起纸张一看,赫然是一张癌症晚期的诊断书!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鹿秋萍拿起来一看,是医院的来电。
她心一紧,颤抖的手划过接听,不慎触到了免提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