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秦战北从回忆中抽离,“爷爷还是很疼我的。”“所以你以后要记得跟老人家好好相处”许如娇很欣慰。秦战北微点点头。...
许如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笑笑遮掩过去,“哪有什么好招啊,嫂子真会说笑。”
刘美萍却以为她不愿意说,信誓旦旦的表示:“没事,你跟嫂子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许如娇无奈:“真没有,嫂子您别在这了,等会毛絮飞起来呛着孩子。”
话落就开始咯吱咯吱登缝纫机,刘美萍见她无论如何都不肯说,撇了撇嘴,抱着孩子到一边去了。
衣裳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但为刘美萍这刨根问底的劲头,她还是决定尽量在今天把用到缝纫机的地方都弄好,剩下的她自己回家慢慢做。
秦战北傍晚回来,直接到吴婶子家来接许如娇。
“怎么样?咋这时候才回来。”
“有点事”,秦战北明显情绪不高,他深吸一口气,终是开口:“我要走了,许娇娇。”
一瞬间,许如娇心情有点复杂,她本还是舒一口气的,可不知为何,竟有点舍不得。
或许是少年的秦战北还没有后来那么讨厌吧,许如娇对自己说。
“跟你爷爷说好了?”
“嗯。”
秦战北不由想起上午打电话时的情形,老爷子听到他服软赔礼的话,显得有些惊讶,之后便是很开怀的笑,说他是不是遇上什么困难了。
秦战北便把自己的情况跟他说了。
老爷子听说他掉冰窟窿里,急的不行:“你现在在哪里?这到底怎么回事?身体好了吗?赶紧回来爷爷带你去医院好好查查。”
“爷爷,没事,早好了”,秦战北忙保证,自己壮的跟头牛一样,“多亏了许家人……”他着重说了许家救了自己,待自己如何好,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们。
“这是应该的,我这就安排人去接你。”秦老爷子略微沉吟,又道:“战北啊,不是爷爷说你,你妈妈的事情就先算了吧,不要再找下去了。”
秦战北当时没吭声,手指握在话筒上攥得发白,半天才勉强笑道:“爷爷,别的我都能答应您,就这个……”
秦老爷子叹了口气:“你先回来,回来再说。”
……
“你说的对”,秦战北从回忆中抽离,“爷爷还是很疼我的。”
“所以你以后要记得跟老人家好好相处”许如娇很欣慰。
秦战北微点点头。
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安静的并排走了一会,终是许如娇开口打破沉默:“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秦战北道,“明天去县城,爷爷的车下午就该到了。”
“哦……”
这一晚,堂屋的油灯几乎点了一夜,秦战北明天就要走了,许如娇想在今天把衣裳做出来给他穿。
“别熬了”,秦战北半夜起来看他还在弄,没来由的有些气恼,“你这么想给我做出来,是不是觉得以后再也见不着了。”
许如娇揉了揉眼睛,灯光下显得几分懵懂可怜:“我只是想让你走的时候穿上。”
秦战北的气恼瞬间消失不见,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说不走了,就留下来陪着她。
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索性找了个小板凳,坐到许如娇身边,看着她缝。
“你去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赶路”,许如娇赶他。
秦战北不说话也不动,固执的不肯走。
许如娇无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天。
大多还是让他回去好好跟家人相处,不要一有什么事情就硬碰硬,“你现在的力量有限,要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迂回的去达到目的。”
秦战北想起张家来闹的那天,某人装小白花的情形,不禁失笑:“偷偷掐自己,好装柔弱博周围人同情吗?”
许如娇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那又咋样,我又打不过他们,不装柔弱连周围人的同情心都没有了,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占据舆论的高地是很重要的。”
“说的一套一套的。”秦战北嘴上调笑,心中却忍不住思考,这些年他那个小后妈不就是这样吗?在他爸和外人面前装的多么贤良淑德,实际是个怎样恶毒的人,只有秦战北知道。
也许,许如娇说的对,这次回去,他要重新考虑跟那一家人的相处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