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打算封她做皇贵妃呢?还是直接封为皇后呢?」叶修远听完我后半句话,脸色一变,眼里盛满怒气。...
「皇上是打算封她做皇贵妃呢?还是直接封为皇后呢?」
叶修远听完我后半句话,脸色一变,眼里盛满怒气。
「如今宫里,只有太傅嫡女德妃、尚书之女贤妃外,就只有出身五品小官之女的婉妃……而臣妾的母亲,也是今年才得了诰命,请问皇上,您打算如何呢?」
这场闹剧以叶修远下令责罚我出言不逊,禁足两月为结果,得以平息。
开春之后,轻减了衣衫,湛儿也学会走路了。
德妃、淑嫔在长乐宫陪我闲聊说话,湛儿自学会走路以后,也是越发淘气了。
经常一眨眼就没了影,于是我又多派了人手盯着他,以免他受了伤。
尽管我千叮咛万嘱咐,湛儿还是误食了东西。
那是我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我下令杖责了那几位随侍的宫人,将他们贬出了宫。
而我在宫里左等右等,却等不来太医,派去的宫女回来回话说:「婉妃身子不适,此刻太医全去了长春宫,无论她如何去请,长春宫的奴才都不肯放她进去。」
我回头望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湛儿,他小小的身子时不时地抽搐着,我的心似是跌入万丈深渊,叮嘱陪嫁丫鬟婆子照顾好湛儿,拔腿疾步往长春宫而去。
我提着剑,砍伤了无数拦住我去路的宫人,待我杀到长春宫时,叶修远正搂着婉妃在作画。
他见了我满身都是血,眉头紧皱。而我双目赤红,提着剑一步一步朝他们靠近。
我从小出生在武将之家,功夫连叶修远他都犹恐不及,婉妃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而他紧紧护着她,怒斥我狂悖犯上!
刀剑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我走至他们跟前,一字一句地说道。
「今日湛儿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宫定让你全族人陪葬!」
言罢,我将长剑丢掷在她面前,她吓得半死,花容失色。
那日,我在长乐宫守到快天亮,湛儿才醒过来,他软软糯糯地唤着:「母后……」
我终于按捺不住,埋首在软榻上痛哭起来。
陈太医说,再晚一时半刻,湛儿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谢天谢地,我将他抱在怀里,仿若重获新生。
自那日后,我便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我听宫人说起,那日婉妃被我吓得险些早产,而经此一事,叶修远在朝堂上又被群臣参奏。
我自然明白是德妃她们在背后替我出气,叶修远来了长乐宫好几次,我都执意不肯见他,他拗不过我,转而又传召其他妃嫔。
不料后宫妃嫔人人称病不肯见驾,叶修远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一人如此尚可罚之,若是群起之势,一时之间他倒真没了办法。
于是他去了寿康宫,找了太后来当说客。
「母后,中宫失德,引得六宫妃嫔人人效仿,竟敢抗旨不遵!」
「什么?你说要御驾亲征?」
谁料,他说东,太后言西,摆明了也不想帮他。
他欲哭无泪,在养心殿大发雷霆。
「究竟谁才是这紫禁城的主子?」
底下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皆瑟瑟发抖,没有人敢接他的话。
两月后,婉妃诞下一名皇子。
由于之前的事情,叶修远虽然高兴,也只是赏赐了她许多金银珠宝,却也未曾再提晋封一事。
陈太医前来替湛儿请平安脉时,告知我婉妃拼尽全力产下皇子已属不易,只是以后恐再也不能有孕了。
湛儿在陈太医的妙手回春下,现已无大碍,如今正活蹦乱跳地在御花园里扑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