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念拒绝得斩钉截铁。我看着许念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空落落的。吃过晚饭,楼下又开始喊着排队做核酸。还说今天大白是大帅批,不来看看挺可惜。...
「嘶……」脑子很乱,手里的刀不慎一偏,切到了手指,直接削掉了小半块指甲。顿时鲜血淋漓。
秦野冲进来,看见了砧板上躺着几块被我切成小条,强行拼凑成一个「许」字的胡萝卜。
他一边骂一边抓起块洗碗巾往我手上裹:「炒个家常菜,你非得学米其林。姐,你雕这个玩意做啥呢。」
我想说我自己以前就是学医的,处理伤口还是可以的。
但秦野不听,执意拖着我往楼下冲。
一路上喊的特别恐怖,吓得志愿者纷纷跑过来,还没弄清楚真实情况,就围着我问:「谁手断了?小姑娘你手怎么断了?」
「我……」我一抬头,刚想解释,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小跑带着风往这边冲。看起来挺着急的样子。
于是,我将计就计,虚弱地往秦野肩上一靠,说:「我自己不小心的。」
「医生!有医生吗!快点,我姐流血过多,快死过去了……」秦野抱着我肩,急得大喊。
死什么死,会不会说话呢。我刚想趁机拧一把秦野的大腿,就被对面的许念拉进了怀里。
抱得太紧了,我满耳朵都是他突突的心跳声。我推了推他:「不要贴贴,贴贴容易密接。」
「唐添添,谁教你用洗碗巾包伤口的?你一个医学生,毕业后选择当模特也就算了,你难道连急救的常识都不懂吗?就任凭……」许念握着我的小臂查看伤口,揭开那块沾了鲜血的洗碗巾时候,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任凭自己流这么多血吗?」
「对不起,因为我切菜的时候在想一个人。」我委屈巴巴地低下头。
许念蹙着眉,一言不发地替我包扎伤口。我看着他那双原本白嫩修长的手,因长时间佩戴医用手套而被泡的蜕皮,心中不禁有点难受。
「有什么事,你可以打我电话。」许念突然说道。
我抬头,猝不及防地与他视线撞在一块。
他眸光深沉,似乎藏着蓄压已久的情绪。
「我背不出。」我讪讪地回答,「你号码我上次赌气删掉了。」
许念沉下脸,不再和我说话。
他走之前,看了眼秦野:「你是唐添添的弟弟?哪种关系的弟弟。」
「就是带点血缘关系的那种弟弟。嘿嘿,你之前误会我,我都没机会和你解释。那个,前任哥。您这边除了绿叶菜还能不能给我搞点蒜。吃肉没有蒜,香味少一半。」
「没有。」许念拒绝得斩钉截铁。
我看着许念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其妙地感到空落落的。
吃过晚饭,楼下又开始喊着排队做核酸。还说今天大白是大帅批,不来看看挺可惜。
我藏了一支护手霜在袖子里,准备做核酸的时候给许念。
可惜,晚上并没看到他。
回到家后,我又发现不仅没见到许念,就连我那麻烦弟弟也不见了。
等到晚上十一点,秦野仍没回来。我正要去找他,钥匙孔传来开锁声,门开了。
我傻了,来的居然是许念。
我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退后的动作惹到了他,许念突然上前,将我反身抵在门背后。
大门在我们身后砰的一声合上。
他摘去脸上的口罩,露出依旧足以乱人心神的脸,原本清俊无欲的双眼,此时却似暗潮汹涌的海。
他的手落到我的下巴,在上面轻轻厮磨,我闻到一股淡淡消毒水味道。
「当初是谁把钥匙给我,让我出入自由?」他垂首盯着我,声音很冷,「还是你给出去的钥匙不止我一把,多到连你都忘了。那个胸肌比我头还大的男模,你也给了?」
「好像是还给了……」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笑道,「我爸我妈我奶我表弟。」
许念拧起眉:「你弟就算了,我让他去做志愿者了,他今晚开始住居委会。」
「你……让秦野去当志愿者了?」
「作为条件,一日三餐荤素搭配的盒饭。以及,每个赛季带他上王者。」
秦野可不愧是我的好弟弟,这么容易就被拿捏了。我看了一眼面前的许念,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我问他:「我弟去当志愿者了,那你来我家干嘛?」
「你说呢?」许念反问我。
我浑身一震,猛地推开他:「完了,我核酸报告他妈的是不是阳了?许念,你是不是来接我去方舱的……」
「……」
许念怔了怔,再次被我气笑了:「唐添添,你要是真阳了,我还能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啊?」我没听懂他的意思,直到他上前扣住我的腰,将我抱到玄关处的置物柜上。
他低沉的磁音随着亲吻落到我的耳边:「我肯定连夜卷铺盖跟你一起去了。」
「唐添添,就算之前是你腻了。那过了这么久,你是不是也该想想我了?嗯?」
他的呼吸凌乱地拂在我的颈窝,尾音像把钩子,不断考验着我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