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咬破了嘴唇,密密麻麻的刺痛跟酸胀在心口蔓延,时律太绝情,就好像早上还将她摁在床上极尽宠爱的人不是他一样,那些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兴风作浪,搅得她浑身僵硬,跟个木头的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跟时律对峙。...
阿远走到沈语身边,“沈小姐,松手吧,别弄得太难看了。”
沈语咬破了嘴唇,密密麻麻的刺痛跟酸胀在心口蔓延,时律太绝情,就好像早上还将她摁在床上极尽宠爱的人不是他一样,那些记忆在她的脑海里兴风作浪,搅得她浑身僵硬,跟个木头的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跟时律对峙。
最后还是瑜念看不下去了,哭着上前扯下了沈语的手,把浑身都脱力的她搂进了怀里,“小语,别求他,我们不受这个窝囊气,我没干就是没干,她敢冤枉我,我扛到死也不会跟她求饶的!”
“鱼儿,你不懂。”沈语强撑着推开瑜念,要再去追已经走开的时律,却被阿远伸手拦住了。
“沈小姐,你冷静点,现在时少不想看到你。”阿远低声提醒,说出口的话语残忍,却是事实,“如果你以后少跟桑小姐作对,这件事儿或许还有转机,毕竟桑小姐在时少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少跟跟桑喜喜作对……听到这几个字,沈语差点没忍住要汹涌出心头的泪水,她定定的站在原地望着时律消失的方向,唇瓣血色渐失。
阿远不说她也看得出来,桑喜喜在时律心头的地位岂止是不一样,说是放在心尖尖上宠着爱着也不为过了。
“小语,对不起呀。”瑜念见沈语这样子,也难受得直哭,“你不要再为我跟那对狗男女低头了,大不了就是坐牢,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别哭,我真不怕。”
“别胡说,我不会让你坐牢的。”沈语说着抬眸沉沉的看了身边的阿远一眼,问他,“你要在这里守着我们吗?还是直接把我们丢到监狱里去?”
阿远默了默,“沈小姐可以先回去,桑小姐的律师我这边会接待。”
闻言,沈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唇角,他接待,说得这么委婉,不如直接说他会按照时律跟桑喜喜的要求把她跟瑜念都丢进监狱里算了。
“行,那就麻烦你慢慢接待了。”沈语说着拉瑜念离开。
两人上车后,沈语从包里摸出笔记本电脑,连上手机热点就迅速的操作了起来。
笙歌是央城第一火的酒吧,是时家的产业,各种网络安全的工作都是由时律的越泰集团的团队在负责,固若金汤,沈语用了足足十几分钟才黑进去。
只是黑进去后她也没找到对应监控的视频,查询后显示视频已经于十分钟前被内部员工的账号删掉了。
越泰集团的内部员工有权限操作这些的,只有阿远了。
阿远只听时律的安排。
沈语意识到这一点,胸腔像是被人抡起大铁锤狠狠的捶打成了肉泥一般,巨疼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上,让她动弹不得。
“小语,你怎么了?”瑜念把车开出了闹市街区,停在了一处安静的街边,注意到了沈语的异样,扭头看她,“你没事儿吧?”她都紧盯着电脑屏幕好几分钟一动不动了。
“没事。”沈语反应过来,将心底的那份伤痛赶走后立刻敲击键盘,眉目坚定。
她伤感是因为时律的赶尽杀绝,而不是她没有能力恢复一段小小的监控。
她十五岁就第一次考上了大学,也是央城大学,学的是当时炙手可热的计算机专业,她一年就把所有的专业知识掌握了,后来遇到弟弟生病,她休学一年陪着跑了太多的地方,看到各种名医都对弟弟的病症束手无策,瞬间就生起了要学医的心思,于是那一年她退学重新回去参加高考,考取了央城大学医学系。
学医这么多年,她玩电脑的水平不仅没有生疏,反而精进了不少。
很快,模糊得都成了俄罗斯方块的视频原件被她弄到手了。
退出越泰集团后台的之前,沈语咬牙,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操作。
时律,你无情,就别怪我无义了。
她敢肯定,自己送出去的这份大礼,时律要消化掉,只怕要吃上一车健胃消食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