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闭上眼,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开。傅司蘅在医院休养了三天,沈颜却异常的没有去看过一次。只是在沈长清去看他的时候带了几句好。直到他出院那天,沈颜才迫于沈长清施加给她的“道德压力”再次去了医院。...
傅司蘅见她哭得伤心,叹了口气,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刚抬起来想摸摸她的头,却又不知为何停下,他眼神晦暗,语气听不出情绪:“沈颜,你要是在这受伤,我怎么跟沈长清交代?”
果然,她立刻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到了医院,医生正在给傅司蘅处理伤口,沈颜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发呆。
章若很快便赶到了,她首先看到了走廊上的沈颜,却并没有怪罪:“沈沈,你先回去吧,你哥哥很担心你。”
“你要是在这受伤,我怎么跟沈长清交代?”
“沈沈,你先回去吧,你哥哥很担心你。”
看,多般配的两个人啊,连伤她的方法都如出一辙。
章若立刻走进了病房,沈颜也失魂落魄的起身,她走到病房门口,想进去跟傅司蘅说一声“谢谢”再离开。
刚要开门,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司蘅,你吓死我了,这伤口好吓人啊。”
傅司蘅安慰:“看着吓人,医生说伤的不算深,没事。”
“还说没事,就算你是看在沈长清的份上救沈颜,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里面似乎沉默了一瞬,接着傅司蘅清冷的声音一字一句传来:“她只是个小孩儿。”
沈颜闭上眼,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离开。
傅司蘅在医院休养了三天,沈颜却异常的没有去看过一次。
只是在沈长清去看他的时候带了几句好。
直到他出院那天,沈颜才迫于沈长清施加给她的“道德压力”再次去了医院。
她不敢面对傅司蘅。
怕自己一时激动,会做出一些举动,而有些事情一旦戳破,就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面貌了。
病房里,傅司蘅一只手还缠着纱布,一只手滑动着笔记本电脑,他向来是个工作狂,受伤了也不例外。
沈颜很自然地走过去拿走他面前的电脑,再往他手上塞了一个橘子。
“小叔,好好养伤。”
他显然有些意外,顿了顿才说:“都快好了。”
这话若是细品,也有几分埋怨在,似乎在说,我都快好了,你还来做什么。
沈颜则也拿起一个橘子,一边剥皮,一边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天在门外听到的话,等到橘子剥完,她递到他手上。
她漫不经心地开口:“小叔,谢谢你救我,可是为什么你每次对我好,都要找一个理由呢?”
傅司蘅接过橘子,没说话。
她声音淡淡的:“三年前我说的话,你还记得对不对?”
不是询问也不是质疑,她肯定的说。
怎么会忘呢?明明那天喝醉的人,是她啊。
傅司蘅没有回答,沈颜也不在意,继续说:“小叔,如果你忘了的话,那我再说一遍。”
面前的男人皱眉,眼底终于有了情绪,“别胡闹。”
胡闹?她弯腰坐在床侧,缓缓靠近他的脸,“小叔,三年前我就是还不够胡闹,没有说出你最不想听到的四个字。”
她一字一句,坚定无比的道:“小叔,我、喜、欢、你。”
从小到大,一直喜欢你。
“我是你小叔。”他呼吸微不可察的急促了几分,闭着眼强调,一次又一次划清两人之间的关系。
“你还是个孩子,沈沈,你以后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是吗?”沈颜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后仿佛鼓足了勇气,她的脸与傅司蘅隔得极近,连呼吸都洒在他脸上。
下一秒,她闭上眼,轻轻地吻上了傅司蘅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