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擦了擦眼泪,还是接了电话,“妈妈。”沈母听到她掩饰不了的哭腔,温柔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宝贝,你怎么哭成这样了?”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她委屈的泪意更加止不住,“我,我好难过,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他,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傅司蘅立刻回答:“是的。”
傅老夫人总是免不了要唠叨他一顿:“那就好,有空回老宅一趟,对了,带上章若一起,你也老大不小了,你们俩的事该定了。”
他有些微怔,许久才应了一声,挂电话后,将手中的啤酒一饮而尽。
而另一边,沈颜回到家后,沈长清立刻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两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任谁也看得出。
“你不是去看傅司蘅了吗?怎么哭成这样?”沈长清拉着她的手坐到沙发上,又从冰箱拿出几个冰袋给她消肿。
沈颜不回答,可沈长清却仿佛什么都明白,他叹了口气,“你就这么喜欢傅司蘅?”
她愣了,连讲话都结巴:“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沈长清哂笑,除了傅司蘅,还有谁能让他这个宝贝妹妹这么难过?当年傅司蘅出国,沈颜一个人偷偷哭了三天,她还以为谁都不知道。
以前也就是沈长清懒得揭穿她。
“我以前觉得你还小,也许对他只是崇拜,或是一时喜欢,谁知道你竟然还能坚持这么多年,沈沈,你听我的,放弃吧。”沈长清苦口婆心的说。
沈颜敷着冰袋,语气木木的:“为什么?”
“你喜欢他,连我都看得出,他怎么可能看不出?可是他给过你一点回应吗?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大概不止没给过你回应,还处处躲着你,做什么事都生怕你误会,是不是?”每个字都精准的在沈颜的伤口上补刀,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鼻尖忍不住发酸,还是不甘心:“可是,我还是想试试……”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千疮百孔了,却还是忍不住告诉自己,再试一次吧。
说不定再试一次就成功了呢?
见她还是不甘心,沈长清也不再劝。
有些事,或许真的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之后才能结束,任何人劝都是枉然。
后面连续几天,沈颜再去舞团都没有再见到过傅司蘅。
仿佛两人又回到了三年前她刚告白,他躲她的时候,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因为她待在舞团的日子越来越少,沈颜也格外珍惜,并没有再去找傅司蘅,直到有一天,几天没露面的章若也忽然来了舞团,并且被一群人围在中间。
章若脸上满是娇羞幸福的微笑,舞团的姑娘们看着她的右手,脸上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
“章若姐,好大的钻戒啊,真是恭喜你!”
“终于订婚了,以后就要改口叫傅夫人啦。”
“傅总对你可真好,真是羡慕死你了。”
还有什么是比这句话更伤人的呢?
沈颜哭着想,既然不喜欢她,那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还要纵容她,还要救她,还要让她那么喜欢他呢?
整整十二年,她压抑了又压抑,知道不该,还是忍不住要喜欢的人。
从她十二岁第一次见到傅司蘅开始,从他对她露出第一个微笑开始,她就再也无法把这个人从心里移除。
他会在她考试前耐心的辅导她物理,会在她跳舞得奖时送她一个用心的小礼物,会在她滑雪摔倒后温柔扶她,然后手把手教她。
甚至比她的亲哥哥还要耐心。
所以少女时期的沈颜,简直毫无理由不喜欢傅司蘅,她甚至以为只要自己的喜欢足够多、足够重,他迟早会看见,会被她打动。
可惜,他看见了,但却没有被打动,反而离她更远了。
她哭着哭着,感觉到身上的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竟然是远在美国的妈妈。
沈妈妈是个大提琴家,在美国有着自己的事业,她不常回国,这次沈长清实在怕沈颜在房间做什么傻事,才把沈颜的事告诉给了她。
沈颜擦了擦眼泪,还是接了电话,“妈妈。”
沈母听到她掩饰不了的哭腔,温柔地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宝贝,你怎么哭成这样了?”
一听到妈妈的声音,她委屈的泪意更加止不住,“我,我好难过,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他,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沈母安慰她:“他怎么不喜欢你呢?宝贝,连我都知道,阿蘅一直对你很好,小时候更是对你百依百顺,怎么能他不按照你的方式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呢?”
沈颜忽然放大了声音:“可我只希望他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