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泽余光淡淡瞥她,起身去水池前清洗双手,“二楼缴费,一楼取药。”林婉拿着药单刚要走,他忽然又问一句,“吃避孕药了吗。”怪不得他迟迟不放人,原来是单独提这茬。林婉扭头,陆时泽洗完手坐回椅子,似乎并没搁在心上,随口一问而已。...
陆时泽冷漠得很,略微颔首,根本没看她。
林婉低着头,象征性打招呼,“陆教授。”便不再出声。
他手指流利敲击着键盘,林婉毫无征兆回忆起那晚陆时泽抚摸自己的情形,他的手有茧子,厚重坚硬,遍布在虎口和掌心,当他手掌掠过她身体,停留在臀部时,林婉就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磨得难受,激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受。
是难以形容的紧张与刺激。
林婉越想越不自在,陆时泽倒坦荡得像个没事人,例行询问,“最近有同房吗。”
林婉顿时面红耳赤,“四天前。”
陆时泽不紧不慢翻开周穆乔的病历本,“我在问他。”
林婉脸更红了,“我们很少亲近...”
他眼神意味深长扫过她,“边缘性的接触有反应吗。”
周穆乔从结婚就没碰过自己,包括接吻拥抱也寥寥无几,林婉张不开嘴,“偶尔有。”
陆时泽挑眉,“有反应了也不进行?”
林婉恼了,“这和病情没关系,是我的隐私。”
陆时泽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又专门扎她心,“既然看重隐私,何必找大夫。你不配合,我解决不了问题。”
被数落一通,林婉老实了,“他精神压力大,所以没进行下去。”
陆时泽没头没尾吐了四个字,“自欺欺人。”
陆时泽的确权威,虽然价格贵,但林婉才坐了一会儿,就有不止一个病人挂他号了。
他开完药单,没立刻给她,而是压在最底下,“你丈夫没病,要提醒他节制,化验样本的质量很差。”
后面排队的男人偷瞄林婉,她臊得慌,用力攥紧拳。
陆时泽越过林婉,“你什么症状。”
男人支支吾吾,陆时泽戴上手套,“去里面。”
检查的工夫,林婉隐约听到他问,“有多快。”
男人说一两分钟,陆时泽掀开帘子走出,“重度障碍。”
林婉耳朵一红,别开头假装看走廊。
男人抱怨药不管用,求他支个招救急,陆时泽一本正经,说出口的话却带几分那味儿,“不行就暂停,缓几秒再看。”
林婉觉得自己没见过像陆时泽这样外表霁月光风,骨子里又暗含骚气的男人。
关键他顶着那张禁欲的脸,偏偏怎么都有气质。
陆续又进来一些患者,林婉被晾在了一旁,一位中年妇女哭着感谢陆时泽治好了自己丈夫。
他明显有洁癖,不太喜欢握手,不动声色往回抽,“应该的。”
女人送了锦旗,金灿灿的一行字,“感谢陆教授造福和谐夜晚。”
林婉没控制好,噗嗤笑了一声。
陆时泽余光淡淡瞥她,起身去水池前清洗双手,“二楼缴费,一楼取药。”
林婉拿着药单刚要走,他忽然又问一句,“吃避孕药了吗。”
怪不得他迟迟不放人,原来是单独提这茬。
林婉扭头,陆时泽洗完手坐回椅子,似乎并没搁在心上,随口一问而已。
“吃了。”
“是72小时之内吗。”
陆时泽不说话了。
她以为没完,等了半分钟,他抬起头,“还不走?”
林婉返回,点开手机二维码,“我欠你100块钱,转账行吗。”
陆时泽看着她,“什么时候欠的。”
她也分不清他是真忘了还是故意的,故意逗她,要不故意装傻。
反正林婉的直觉,他挺难搞的,是那种高级渣,又擅长拿捏,又克制,表面看不出,是正人君子或者情场玩家只取决于裤子穿没穿,属于女人堆里收放自如的那款高手。
“在酒店...”
他一语道破,“趁机要我手机号?”
林婉一愣,陆时泽眉眼含着深意,“收起你的心思,下家不是这么找的。”
林婉沉默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解释。
陆时泽有资本猜忌接近他的女人是想傍上他,毕竟他这款,硬件和软件确实吸引异性。
长得帅,有钱,女人图谋不轨的概率就大了。
“陆教授,我丈夫的病,你转交其他医生吧。”
陆时泽波澜不惊看向她,好半晌,“自证清白?”
林婉没否认,他意味不明勾唇,把周穆乔的病历给她,“生-殖科廖坤,提我的名字。”
陆时泽还算有良心,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补偿心理,到底占了林婉的初夜,他介绍的廖坤是本院男科的二把刀,一把刀是他自己。
这俩人,出了名的“一号难求”。
廖坤接诊的挂号费高,而陆时泽接诊完全凭心情,经常不坐班。
看他那辆座驾,也不指望这点工资糊口。
廖坤好奇,“你是陆教授的亲戚?”
林婉笑了笑。
廖坤开始深度扒皮陆时泽,“陆教授的成名手术,他对你讲过吗?有个男病人,先天发育不良,三十多岁没谈过恋爱,起反应了才三厘米,陆教授亲自主刀,接成了六厘米。”他单手扶眼镜框,“虽然还是小,也是医学的奇迹啊。”
林婉不好意思搭腔。
她不太懂,上午偷偷问乔丽,一只半手的长度算怎样。
“周穆乔?”乔丽赞叹,“男人中的王者啊,怪不得你死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