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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1-25 12:59:57   热度:37.1℃   作者:网络

无边的惶恐水草一样从我心底蔓生上来。「谢珩……」我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你要跟我说实话……「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问出那句话之后,谢珩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桑桑,不是我的身体,是你。」谢珩替我拢好散乱的衣襟,一件件穿好衣裙,披上狐裘……最后,他把裹得十分暖和的我,带到了一间幽暗的密室中。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横陈在地面上的尸体,还有旁边站着的十一。他手里的剑尖,还在往下滴血。我望着地上的尸体,竟然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越看越眼熟。片刻后,忽地反应过来:「抱月?!」「是她。」谢珩点一点下巴,...

无边的惶恐水草一样从我心底蔓生上来。「谢珩……」我努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你要跟我说实话……「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问出那句话之后,谢珩沉默了很久,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桑桑,不是我的身体,是你。」谢珩替我拢好散乱的衣襟,一件件穿好衣裙,披上狐裘……最后,他把裹得十分暖和的我,带到了一间幽暗的密室中。一进门,我就看到了横陈在地面上的尸体,还有旁边站着的十一。他手里的剑尖,还在往下滴血。我望着地上的尸体,竟然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越看越眼熟。片刻后,忽地反应过来:「抱月?!」「是她。」谢珩点一点下巴,低声道:「她并不是齐玉辰的人,而是北疆羌族混入京城的细作,混入丞相府后,又被齐玉辰那蠢货送进宫里。「这些天,她一直在偷偷将宫内的布防情报传递出去,昨日十一截下了她的密信,才知道羌族的皇室暗卫已经潜入京城埋伏好,而年后开春之时,齐玉辰会带着谢徵以匡扶正统的名义,一路从越州攻打入京。「届时,羌族暗卫便会趁乱涌入宫内,挟持新皇,自拥为主。」我万万没想到,在齐玉辰和丞相府的狼子野心之外,还藏着这样一股势力。联想到前些日子在御书房中,十一说北疆逆臣已伏诛,我才渐渐有些恍然。谢珩说完这些,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桑桑,我想送你出宫住一段时间。」13在抱月传给羌族人的密信之中,赫然写着,我是谢珩最看重的人。「桑贵妃之生死,或可胁迫之。」谢珩说,如今抱月刚死,新的密信尚未传出去,他会送我出宫,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直到此番事了,一切平定,再接我回宫。「你走之后,我会让橘夏扮成你,仍旧住在悬铃宫。她身有武艺,不会出事的。」我本来不想同意。但又清楚地知道,若我留在宫里,有极大可能成为谢珩的破绽。我答应了谢珩。为了以防万一,他让桐妃也跟着我一起出宫,还让十一安排了可靠的暗卫,护我们周全。新年的第一天,天光乍破,我和桐妃坐在马车里,从西侧门出了宫。凛冽的风从车帘缝隙吹进来,在我脸颊留下细微的痛感。我攥紧裙摆,忽然出声:「停车。」驾车的侍卫很听话地停了车,我提着裙摆跳下车,抬头望去。谢珩就站在宫门口,拥着雪白的大氅,隔着清晨淡白色的雾气,遥遥地望着我。我吸了吸鼻子,一路小跑到他面前,然后撞进他怀里,很用力地抱紧。「……小扶桑。」「谢珩,我不留下给你添乱,但你得好好活着。」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说,「你记着,宫里就是我的家,你是我唯一的家人了。「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去黄泉找你。」一股轻柔的力道托起我的脸,接着谢珩温热的指腹,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水:「桑桑,我知道你也有想做的事情——只管去做,万事有我给你兜底。」他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吻:「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恨他们、想杀了他们也没有错——等一切结束,我就接你回家。」等我再度回到马车里,惶恐不安的心已经平静了许多。梁婉桐翻了个白眼:「矫情。」我严肃地纠正她:「不,这是爱情。」安排给我们的暗卫叫十七,他的年纪看上去比十一更小,但人却很靠谱。十七在市井间租下一座三进的小宅院,又买来几个丫鬟小厮,对外宣称,我和梁婉桐是上京寻亲的商家女。「此次出宫一事,为稳妥起见,连我爹娘和哥哥都不知道。」夜里,梁婉桐拎着一壶酒来找我,三杯下肚,她忽然问我:「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齐玉辰的妹妹吧?」我犹豫片刻,还是承认了。「我就知道,我跟齐玉辰定亲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他有什么流落在外的妹妹。」她嗤笑一声,「齐玉辰这个人啊,当初救过我的命,我以为他是个善良又温柔的人。可是后来,他的变化太大了,大到我觉得陌生,那次他上门来退亲,我才意识到,其实我已经不喜欢他了。」虽然她语气轻巧,但我还是能听出其中的难过。可她说的这件事,听上去实在不太像是齐玉辰能做出来的。我想了想:「可是我觉得,齐玉辰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救你命的那个人,可能根本就不是他?」话音刚落,梁婉桐豁然站起身。我被她吓了一跳,刚要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却见她的神情蓦然亮了起来:「对啊……我根本就没看清那个人的样子,怎么齐玉辰说是他,我就相信是他了?」半晌,梁婉桐终于平复心情,重新在我对面坐了下来。然后她问我:「既然你并非丞相府的女儿,那你是谁?」我便也把我的来历跟她讲了一遍。梁婉桐听得义愤填膺,咬牙切齿:「这样的禽兽,也配称之为父母?「你别听齐玉辰瞎扯!他厚颜无耻惯了,才能说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的话来——不慈不善的父母,也当不起儿女的孝顺。」我和梁婉桐说了许多话,到最后,一壶酒都喝空了,才醉醺醺地各自回房休息。分别前,她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尽管开口。」第二天醒来后,我特意打扮了一番,然后回了家。娘看到我这次孤身一人,身边并没有跟着付公公,立刻变了脸色,冲过来将我颈间、发间和腕上戴的首饰撸了个干净,这才问:「小草,你怎么又回家了,大少爷呢?」我想了想,告诉她:「大少爷出京办差去了,这些日子,他将我安置在西坊市的外宅中,你们有事可以去那里寻我。」说话间,房门忽然被推开,弟弟冲进门,坏笑着来扯我的裙子。一边扯还一边问:「你既然成了别人的通房,是不是也破了瓜?流血了吗?爽不爽?」他才十二岁,体型已经快赶上成年男子,满脸横肉,笑起来就更加猥琐。可娘只是笑着、慈爱地看着他。我艰难地将裙子从他手下拽出来,从荷包里摸出几粒银瓜子哄他,结果他眼珠一转,直接从我腰间扯走了荷包。我想抢回来,娘便喝止我:「小草,你弟弟才多大!你跟他计较这个做什么?」嗯,我不计较。最终我两手空空地出了家门,十七追上来,将我之前给他的两片金叶子递过来,然后陪我一起走到坊市间。我在赌坊门口找到两个无所事事的泼皮,报了家里的住所:「若是你们能将那户的儿子哄到这边来,让他放开了玩,我再给你们五片金叶子。」做完这些事,我就回到十七租的宅子里,安静地等。除去看书外,剩下的时间,我便用来想谢珩。其实我与他只相处了几个月,时日很短,快乐却比我从前十多年的人生,都来得漫长。是谢珩的存在,让我明白了,真正的爱是什么样子。是他教会我,恨那些伤害我的人,甚至想杀了他们,也没有错。我好想他。夜深了,我在院子里出神地望着月亮,想了很久的谢珩。14弟弟并没有让我等太久。三日后的傍晚,娘第一次上门来找我,头发散乱,眼神仓皇。她说:「小草,你得帮帮你弟弟……他欠了人家的钱,他们说还不上的话,就要砍了他的手指头!」我问她:「要多少钱?」她眼珠转了转:「一千两。」当然是骗我的。下午十七陪我去付金叶子时,我已经听说了,弟弟在赌坊欠了五百两银子。不过没关系,既然迟早要还回来,当然是越多越好。我让她稍等片刻,然后进屋取了一千两银票出来。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给钱爽快,弟弟的手笔也就越来越大。第三次上门,是爹娘带着他一起来的。爹理直气壮地向我伸出手:「小草,你弟弟输了点钱。你可是他姐姐,替他还上不过分吧?」我笑着问他:「这次又要还多少啊?」娘朝我伸出三根手指:「三万两。」他们还真敢说。我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扔到他们面前的地上:「我可以替他还钱,一根手指头换一千两吧。」娘瞬间变了脸色,伸手将弟弟护在身后,厉声问我:「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不懂人话吗?切手指头,一根换一千两啊。」我冲她笑,「啊,我忘了,弟弟只有十根手指头,可凑不够三万两呢。怎么办,要不再加上你和我爹的吧?」娘顿时面露狰狞,爹叫骂着就要扑上来,像从前的无数次一样,对我动手。却被十七带着两个侍卫死死按在地上,迫使他们三个跪了下去。我挑了挑眉,无奈道:「十七,你来教教他们。」「是。」十七按着爹娘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要跟着说——参见贵妃娘娘。」人的额头磕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就站在他们面前,默不作声地看着这一幕。我曾以为,我会在他们漫长的折磨中被束缚到死。但这一刻,从前郁结在我心中的无数不解、委屈和渴望,都随着他们跪伏在我面前的身影一起,渐渐淡去了。磕完头,娘抬起头瞪着我,眼底满是恨意和仓皇:「小草,你疯了!」「是你疯了。」我勾起唇角,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我不是小草,我叫扶桑,是皇上亲封的贵妃。」她看了看我,又艰难地扭过头,看了看身后按着她的十七,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贵……贵妃娘娘。」她说,「既然你现在已经是贵妃了,更应该将我和你爹,还有你弟弟接进皇宫去,一同享福才对啊——」我失去耐心,懒得再听她说话,只是从地上捡起匕首,对着雪亮的刀刃打量片刻,然后猛地插进弟弟肩头。在他杀猪般的惨叫声响起的同时,娘目眦欲裂地咆哮:「福宝!!——林小草,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我不理他,只是蹲下身去,望着满头冷汗、几欲昏厥的弟弟,微笑着问他:「痛吗?」他张了张嘴,十分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痛……」「当初你拿砍柴刀砍我,拿竹签插进我手臂的时候,我也是这么痛啊。」我将染血的匕首拔出来,随意丢在一边,接着在娘满是恨意的眼神中,走到她近前,伸出手,在她脸上重重地甩了两个巴掌,又将一整壶滚烫的茶水从爹头上淋了下去。最后,我坐回太师椅上,支着下巴,淡淡地吩咐十七:「砍了他们的手指头,送去赌坊抵债。」十七一看就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神情毫无波动,还问了我一句:「娘娘,手指砍了后,人该如何处置?」我想了好一会儿:「如今春寒料峭,护城河的冰应该化了不少。就让他们在河水里泡着,若是满一个时辰还活得成,就捞上来,让他们自己回家去。」「若是活不成呢?」我笑盈盈地、不甚在意地说:「那就死。」在爹娘和弟弟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中,十七和侍卫将他们的嘴堵住,拖了下去。曾经,我是那么渴望爹娘能像对弟弟一样对待我,或者哪怕只有一点点好也行。可他们总是一边打我骂我,一边告诉我:「爹娘也是喜欢你的,像喜欢弟弟那么喜欢。」起先我分辨不出来,直到遇见谢珩。他告诉我:「小扶桑,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舍得她疼的。」书上说,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爹娘说喜欢我,然后打我骂我,我便也这样还回去。谢珩说喜欢我,然后抱着我。我也会紧紧回抱住他。我喝了口茶水,抬起头,看到梁婉桐站在门口望着我,眼神复杂。我问她:「这样是不是太残忍无情了?」她摇摇头,走到我身边来坐下:「如果我是你,只会处置得更狠一些。」其实我心里也并不觉得狠,只是让他们将我曾经受过的苦同样受一遍,哪里就算得上残忍了?但我心里只是有些怕,怕谢珩觉得我这样不好。听我这么说,梁婉桐嗤笑一声。「得了吧,他这个人护短到极点。就算这会儿你当街斩杀了这三个人,他都能好好地替你兜着底,还要再夸你一句『桑桑真棒』——你信不信?」我当然信。此件事了,我越来越想念谢珩,想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把他们欺负过我的,都还回去了。」然后再听他夸我一句:「桑桑真棒。」或者:「小扶桑真厉害。」我就这样等啊等。最终等来了谢珩的死讯。15早春三月,越州城叛军扯起大旗,号称要匡扶正统谢氏血脉,拥先皇后嫡子谢徵为帝。以五千精兵为首,一路向京城进发。然而至陡月关时,便被一支奇兵忽然拦下。为首的少年一身黑衣猎猎作响,执剑杀入敌军阵中,如入无人之地,将叛军之首齐玉辰斩于马下,又活捉了谢徵,一路押送进京。我想,这个少年,大概就是十一。可按理来说,他应该将齐玉辰和谢徵一起捉回京中,等候谢珩发落才对,怎么会就这么杀了他?我还在等,等谢珩出来接我进宫,然后问一问他这件事。然而那天下午,我与梁婉桐一起去街边那家很好吃的鸡丝馄饨摊觅食,忽然听到宫里遥远地传出九声丧钟。滚烫的馄饨在舌尖烫出一片红肿,我猛地丢掉小勺,仓皇无措地站起身来。丧钟长鸣九下,是最高礼制。意味着……帝逝。我丢下一粒碎银,转头大步往皇宫的方向走,然而刚走了两步,手忽然被一股柔软冰凉的力道握住。是梁婉桐。「你别着急,先别慌。」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却还在努力安抚我:「我不信皇上这么轻易就没了,他运筹帷幄这么多年,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你……」我摇摇头:「我没有慌。」然后又重新坐回去,拿了支新勺子,继续吃馄饨。梁婉桐在我对面坐下来,不放心地盯着我:「扶桑……你还好吗?你没事吧?」「没事。」我只是忽然想到了自己出宫那日说过的话。我相信谢珩,相信他会处理好一切,相信他会活着来接我。如果做不到,也没有关系。我去找他就好了。碧落黄泉,我总要再听他夸我一句:「小扶桑真厉害。」还要再听他说一句:「我喜欢你呀。」我吃完馄饨,连汤都喝得差不多,还从旁边的烧饼摊打包了两个芝麻花生烧饼回去。梁婉桐十分不放心,像是生怕我想不开似的,亦趋亦步地跟着我。一直到夜晚,天色暗下来,我坐在院子里啃着烧饼,忽然听到青石地面有隐约的震动声。我转过头,问梁婉桐:「你听见了吗?」她才刚点了点头,小院大门忽然被一脚踢开,刀刃映着雪亮的月光,一闪而逝,十分迅疾地朝我刺了过来。「十七!」我听到一声格外冷肃的声音,凛冽又锋锐,甚至带着一丝不易轻易察觉的惶恐。接着,身后有股力道猛地将我向后一拽,刺斜里有柄更快的剑刺出来,当胸穿过面前那人的血肉。那剑尖停在我面前两寸的位置,还在一滴滴向下滴血。我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袭玄衣、长发高束的男人,他的眼睛比月色还要澹静,凛冽的杀气渐渐散去,月光在里面融化成一团明朗的笑意。尸体轰然倒下,谢珩扔掉手里的剑,冲我张开双臂,在门外仍然震天响的厮杀声里,笑得眼睛都弯起来。然后他说:「小扶桑,我来接你回家了。」我吸吸鼻子,快步跑过去,重重撞在他怀里,然后被谢珩抱了个满怀。他紧紧地抱了我好一会儿,然后才贴到耳边问我:「小扶桑,敢不敢试一试骑马?」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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