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小看那女人,以为她胆小怯懦不敢离开上京。可如今她连和离都敢挂在嘴边,想来不知吃了什么,胆子大了不少。走到姜岁宁的梳妆台上,沈渡翻看着她的妆匣。往日不曾留意她的东西,如今再看,这女人的东西少得可怜。...
沈渡冷冷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那女人性子柔顺且满脑子妇德妇容,跟本不敢做这种出格的事情。
回到沈府,沈渡看着屋中无人掌灯漆黑一片,不由有几分烦躁。
床榻上还带着淡淡女子馨香,却不见往日那个娇怯乖巧的身影。
沈渡坐在床榻边,努力平缓郁气。
片刻后,他才重新睁开眼。
是他小看那女人,以为她胆小怯懦不敢离开上京。可如今她连和离都敢挂在嘴边,想来不知吃了什么,胆子大了不少。
走到姜岁宁的梳妆台上,沈渡翻看着她的妆匣。
往日不曾留意她的东西,如今再看,这女人的东西少得可怜。
不过几个充门面的簪子,再就是太后皇后赐下的头面,其余尽是些不入流的金簪银簪。沈渡微微皱眉,拉开了妆匣最底部。
里头塞着两本游记,看得出是被人妥帖收藏的。随意翻开,看见某一行的时候,沈渡勾唇冷笑。
他连行囊也来不及收拾,便招呼亲信准备出发。
他已经等不及要把这胆大包天的女人给揪回来。
“表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沈渡皱眉:“很晚了,你在我房外做什么?”
苏妩咬唇,眼带泪意:“表哥还没有告诉妩儿,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姜岁宁。”
她语带哭腔:“表嫂既然不想留在沈府,那就放表嫂离开不好吗?她费尽心思离开,就说明无论是表哥还是沈府,都不值得她留恋,你又何必强迫她回来?”
沈渡皱眉,看着苏妩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下不耐:“沈府不能没有女主人。”
不等苏妩再说些什么,沈渡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她眼前。
一句轻飘飘的“我不能做沈府女主人吗”散落在风中,悄无声息。
沈渡按照姜岁宁妆匣中的游记描绘,找到了临阳村。
他刚入村中,就听两个田中汉子在谈论姜岁宁的样貌,沈渡上前,冷冷开口:“你们所说那个新入村的寡妇,所住何处?”
眼前人衣着华丽,器宇不凡,两个汉子心生警惕:“你是谁?”
沈渡咬牙:“我是她相公。”这天,姜岁宁用木盆在自家小院中晒了水给淮哥儿,中午日头足,沈之淮便泡在木盆里懒洋洋晒着太阳。
看着白胖得如糯米团子般的儿子,姜岁宁一颗心都化成了甜水儿。
近来,淮哥儿已经很少提起沈渡,算是慢慢接受了整日在山涧溪边玩耍的日子。
“娘亲,抱抱。”
用棉布把泡得嫩生生的小团子擦干净,姜岁宁把淮哥儿抱在怀里,照着他粉嘟嘟的小脸重重亲了一口。
沈渡推开院门进来的时候,正看见沈之淮光着小屁股笑得咯咯直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