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书房里。秦萧寒表情复杂,看着桌面上的奏折,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满脑子都是昨天花郁月说过的话。堂堂花将军,为何要让女儿代替哥哥去出征?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还是让手下的人去查探一番。...
皇帝书房里。
秦萧寒表情复杂,看着桌面上的奏折,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满脑子都是昨天花郁月说过的话。
堂堂花将军,为何要让女儿代替哥哥去出征?
思来想去觉得不对劲,还是让手下的人去查探一番。
虽说花将军平日里行事小心谨慎,但若是细细查,还是能查出一些东西来的。
秦萧寒拿着手中的财务单,眉头皱得更紧。
他们的花销大部分都用在了各种药材上,秦萧寒还是察觉不对劲,让太医过来查看了一下这些药材,才知道,这些药材都是解毒用的。
花家为什么会需要这种解药?
难不成,花家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秦萧寒觉得,自己还是得好好探一下这件事情了。
另一边。
在这些妃子之间,花郁月心里总有着些说不出的感觉,总觉着哪里怪怪的,她们的目光总带着些敌意,让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还不如让她在军营里和那些士兵们喝酒聊天。
花郁月本想安安静静地赏着花,但苏沐沐却是偏偏要将她拉入众人的视线中,笑吟吟开口:“娴妃宫中最近有没有缺些什么物品的?可以找姐妹们要,姐妹们都在宫中待了这么久,也都是心善的。”
她面上一直带着笑,看不出什么恶意。
可花郁月总觉得哪里是怪怪的。
她只能弯眉笑笑:“多谢苏贵妃。”
“既然妹妹无事,那便和我一起去赏个花吧。”
说完,苏沐沐便把花郁月拉到了一旁的花丛旁。
她望向这些花,眼中不自觉流露出一分温情,温温婉婉开口:“还记得我zhú lù和皇上初相见的时候,也是在这个天气,那时我受人围堵,幸亏皇上出现得及时。就是那次皇上以命救我,我和皇上才两情相悦,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说完,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和这春色融为一体。
秦萧寒也以命救过她?
听到这些,花郁月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淡了不少。
之前自己和秦萧寒那次遇刺,他也是拿性命救了自己。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多想了,在秦萧寒的心中,自己和其他人是并无区别的。
还有那次的亲吻,都是假的……
自古帝王多薄情,果真如此。
察觉到花郁月神色的黯淡,苏沐沐在她人看不见的角度,嘴角猛然勾起一抹讥笑:和自己斗?你花郁月算什么?
可偏偏苏沐沐还继续状似无意开口:“我和皇上认识得早,这么些年,为了我,皇上的后宫才寥寥无几,我一直都明白皇上的心思,能在这深宫中有这样的情谊,我真的很感动。”
说完,拿手帕擦了擦眼角那莫须有的泪水。
花郁月心中翻涌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见苏沐沐望向自己,花郁月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姐姐和皇上能有这样的情谊,自然是妹妹羡慕不来的,希望姐姐和皇上能够一直如此。”
苏沐沐勾唇:“那是必然,多谢妹妹关心。”
花郁月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她就这么把朕丢在这?”
秦萧寒心下不满,周遭都变得冷了几分。
太监连忙说道:“圣上,花将军似乎是因为照顾圣上病了。所以通知了御林军后就回府了。”
“她病了?那还愣着做什么,速去将军府!”秦萧寒才起身,眼前就一阵昏厥。
吓得太监等人连忙将他护着,哀求着:“请圣上回宫!”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求着他回宫。
太监知道皇上的脾性,只好软声说道:“圣上,还是先行回宫吧,那群人是冲着圣上来的,圣上此刻若是在路上再遇到什么危险,岂不是对不住将军的一夜照顾。老将军等人若是知道圣上同少将军在一起出事,必定会责怪少将军。”
秦萧寒眉头微皱,这般大张旗鼓去将军府,也的确不好。
他微微颔首,这才同意回宫。
他们这前脚走,后脚,花郁月从桌子后出来目送着他们离开。
这一别,怕是永久了吧。
明明此刻身体的痛才是最痛的,可是她现在心才愈发痛了。
她回到家,几日来都是失魂落魄六神无主的模样,让花老将军都吓了一跳。
她就仿佛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直到媒婆满脸喜色的跑来告诉她有一家世子哥还未娶妻,爹爹把婚期敲定下来,她再也没克制住了。
“爹,我不想嫁人。”花郁月放声大哭着。
花老将军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后背没有说话离开了,他态度已决。
“哥。”
花戎见她这般,也很是难受,“妹妹,你实话告诉我,你那日和皇上在破庙……”
“他知道我是女子了。只是他当是状态不好,以为是在做梦。”花郁月说道。
花戎叹了口气,他也猜想到了。
难怪了。
圣上今天宣他进宫。
“以后嫁了人断了这份念想吧。”花戎拍了拍她肩膀说道。
花郁月看着他穿着戎装,眼眶更是红润了,断了这份念想。
这让她如何断了这份念想?
花戎说完,便离开了。
他才到御书房门口,秦萧寒就迫不及待宣他进来了。
不仅如此,秦萧寒还挥退了左右太监,独留他一人。
“朕知道你病好了,这才见你。还为了你备了一些东西。”说着秦萧寒把亲手打造的发簪拿了出来。
花戎规规矩矩跪在地上,敬畏冷漠。
“谢圣上恩赐,末将乃一介男儿,这些发簪不适合末将。”花戎说道。
秦萧寒眉头微皱,“你是怪朕没第一时间去看你吗?”
“朕是担心……”
“多谢圣上关心,末将的病不值一提。”花戎说着。
他话音刚落,满脸喜色的秦萧寒神情也漠然下来。
他盯着地上的人,“你是不满意朕还是不满意朕送你的东西?”
“末将怎敢对圣上有所不满。”花戎哑然,一时紧张竟不会说话了。
他光想着怎么保住花家,保住妹妹了。
“那就是对朕为你打造的发簪不满了。”
“末将是个男儿,男儿当自强,怎能戴这些。”花戎说道。
“男人?呵。”秦萧寒冷笑一声,“你想告诉朕,那日,朕真的做了一个梦是吗?”
花戎硬着头皮回答道,“末将不明白圣上的意思。”
“你不明白,你怎么可能会不明白。好,朕现在就让你明白!”说着,秦萧寒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探出去的手却僵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