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的路上,我在思索这些诡异的同时,不止一次有过尸体复活的猜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拉开拉链那一刻,我感觉乔让的脸皮好像动了一下。」我想起了监控里凌峰看到尸体时,猛地后退的事。...
看着地铁上的汹涌人流,我感觉有些头晕,每当我想凝视某个人时,晕得就更厉害了。
「你没事吧?」晓娜注意到了我的情况。
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后,头竟然好了很多,这时候晓娜抓住了我的胳膊,可能是怕我摔倒吧。
殡仪馆的氛围确实有些「阴气」过剩。
李超表哥对于我们的请求有些为难,但我们以同学友情和见最后一面为借口,最终他还是答应了,不过最多允许两个人进去停尸房,且明令禁止带摄像工具,其余人可以在监控室看。
我们没有办法,只能答应,最后决定由李超表哥带着班长凌峰和同桌晓娜两个人进去,其实我本来也想进去的,熟料晓娜坚决反对,这让我不由多看了凌峰两眼。
李超表哥给了监控人员两盒烟,我们成功进到了监控室,停尸房的画面被调成了大的画面,方便我们看得清楚。
令人奇怪的是,在那种氛围下,晓娜竟然毫无惧色,甚至还能和凌峰有说有笑,倒是平时严谨板正的凌峰显得有些紧张。
相应号码的抽屉被李超表哥打开了,凌峰上前将抽屉抽了出来,抽屉里的黑色袋子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感觉和电影上的情节很像。
晓娜没有任何犹豫,一下子拉开了拉链,凌峰看到里面的尸体似乎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而晓娜竟然仔细地观察起来,我从来不知道晓娜的心理素质有这么强。
监控室的我们也看到了尸体,甚至能看得清尸体面部凝成的白霜,乔让脖子上的划痕非常明显,结合苍白的肌肤和走样的表情,看起来异常恐怖。
十分钟后,凌峰他们出来,我们谢过李超的表哥就离开了。
「怎么样,有发现吗?」刘佩佩问道。
「感觉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晓娜有些失望道。
凌峰似乎还没缓过劲来,一言不发。
「我刚才把这儿的网络黑了,现在我们可以在别处查看殡仪馆的监控了。」一直沉默寡言的任建突然说道。
「什么时候,不会对我哥工作有影响吧?」李超赶紧问道。
「放心,没人能发现。」任建说着从包里掏出了一块平板,上面果然是殡仪馆的监控画面。
「厉害!」我忍不住伸了个大拇指。
「凌峰,你怎么了,难道刚才在里面见到什么东西了?」刘佩佩问道。
「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按理说乔让已经死了,尸体都冻硬了,可我总有一种他随时会活过来的感觉。」凌峰皱着眉头道。
「为什么这么说?」我惊掉了下巴。
其实来的路上,我在思索这些诡异的同时,不止一次有过尸体复活的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拉开拉链那一刻,我感觉乔让的脸皮好像动了一下。」
我想起了监控里凌峰看到尸体时,猛地后退的事。
「确定吗,会不会是错觉?」刘佩佩问道。
凌峰摇了摇头。
「对了,我记得昨天乔让的同桌不是说事情不是巧合嘛,他肯定知道些什么,你们联系过他吗?」我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问过了,但是他支支吾吾,肯定是被人叮嘱过了。我们现在直接去找他,或许能有什么发现。」凌峰眼睛一亮。
任建很快就查出了乔让的同桌赵杰的地址,我们一行人往他家赶。
不知怎的,一上地铁,我又头晕起来了,只好重新闭上眼睛,症状果然缓解许多。
「赵杰家就在四楼。」任建指着我们面前的一栋居民楼说道。
我看着紧闭的窗户,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的预感成真了!
不等大家上楼,赵杰家的窗户猛然被打开,紧接着,一个影子快速扑了出来。
「啪!」
我们脚边多了一具趴在地上的身体,血液如同小溪一般,流经我们的鞋底。
赵杰死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的跳楼自杀。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跳楼,我们本来只是因为乔让的诡异死亡而好奇,怎么也想不到会再死一个人。
做完笔录已经傍晚了,警方知道了我们私自查案的事,把我们狠狠批评了一顿,并告诫我们不要再涉足其中。
班主任到警局接了我们,当着大家的面骂了刘佩佩一顿,并对凌峰好一通批评。
于是乎,我们的六人查案队伍,就这么轻易地解散了。
回去时,晓娜说她有事情要和我说,于是我俩一齐回了我家。
「到底什么事,非要到家里来说?」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