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的杜柏是什么样的呢?话说我爱他吗?我可是不婚主义者啊。他又爱我吗?他理论上还不认识我呢。...
他那天不在别墅,来了先跟我道歉,问我伤势怎么样了。
「我没事,杜柏怎么样了?」我只念着杜柏。
「少爷正在逐渐清醒,相信不用多久就会康复,他现在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词语了,也会喝粥了。」王叔兴冲冲道。
黄婶鼓掌:「太好了,这下皆大欢喜,少爷醒了,思思当少奶奶!」
我笑了起来,心里还有点莫名的紧张了。
醒着的杜柏是什么样的呢?
话说我爱他吗?我可是不婚主义者啊。
他又爱我吗?他理论上还不认识我呢。
正胡思乱想着,王叔迟疑道:「这几天别墅里热火朝天,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庆贺少爷醒了,还来了很多富家小姐,我认得有一个还是少爷的前女友来着……」
「你啥意思?」黄婶质问。
王叔看看我,干笑道:「夫人肯定也没想到少爷会醒,少爷坐拥庞大的家产,醒了就要继承了,夫人估计会给他找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吧。」
我心里一凉,瞬间明白靓姨为什么不来看我了。
是啊,杜柏在我们本地肯定是数一数二的大富豪,他家里在北京还有很大的生意。
我呢?
一个家庭不幸的苦命人罢了。
杜柏醒了,就意味着我的地位一落千丈了,很现实的问题。
我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黄婶强颜欢笑:「思思,夫人特别喜欢你,你很优秀啦。这几天夫人太忙了过不来,我们再等等。」
我不吭声。
王叔轻叹一声,走了。
我又在医院躺了一周,终于可以出院了。
靓姨始终没有出现,王叔都不来了。
等车子远去,杜柏从床上坐起,迫不及待地去翻柜子。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不先跟我亲亲,翻柜子干什么?」
杜柏回头,手里抓着户口本和身份证:「走,领证去。」
我们办了婚礼,但并没有领证,因为植物人是没法领证的。
「真结婚啊?」我看着他,有点扭捏。
杜柏挑起我下巴:「怎么?觉得还不熟悉是不是?」
「对,怪怪的。」我打开他的手。
他将我搂住:「你对我还不熟悉,但我已经无比熟悉你了,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里,是你给了我一道光。」
「我每天都听着你说话,感受着你的触碰,对了,还有你离奇古怪的叫声,有时候我觉得你挺色的。」
我老脸一红:「那只是为了刺激你,这是医学手段!」
「谢谢你的刺激,我记忆犹新,所以请你跟我领证吧,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的刺激了。」杜柏真诚地说着离谱的话。
太离谱了!
不过我喜欢。
所以我跟杜柏去领证了,这辈子算是栽了,我可是不婚主义啊!
两年后,我跟杜柏去了一趟他的噩梦之地——他出车祸的地方。
站在马路牙子上,杜柏指着不远处道:「就是那里,我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今天才有勇气来看看。」
我眨眨眼,看看附近,惊疑道:「你当时开的保时捷吗?红色的?」
「对啊,你怎么知道?」杜柏惊讶地看着我。
我比他还惊讶:「原来是你,当时我骑着共享单车路过,我给你叫的救护车,你一身血我也看不清你样子。」
杜柏眼珠子瞪大:「是你!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感觉有人过来,我还以为是错觉!」
这太巧了!
我一撩头发,嘻嘻邀功:「咋样杜先生,原来你这条命就是我的,是不是该给我买十公斤的钻戒报答一下?」
杜柏动情地搂住我:「薛小姐,十公斤的钻戒不好找,七十公斤的汉子要不要?」
「勉为其难吧,你也挺值钱的。」
「好,今晚就狠狠地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