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俞瑶后,我让手下把她的尸体丢到后山去喂狗。俞瑶的尸体被拖走后,我从大厅的藏柜里拿出几瓶好酒。我给陆肆倒了一杯,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跪在陆肆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肆爷,我黎烟看走了眼,自罚三杯。」...
我对着俞瑶的心口连开了三枪。
她双眼瞪大,立刻满脸痛苦地倒地,口中不停地溢出鲜血。
我蹲下身,看着双眼逐渐失焦的俞瑶。
用枪在她的脸上用力拍打了两下。
「你们警方的卧底都这么弱吗?连三发子弹都扛不下?」
我看着已经没有反应的俞瑶,讥笑一声。
「这就死了?真是无趣。」
处理完俞瑶后,我让手下把她的尸体丢到后山去喂狗。
俞瑶的尸体被拖走后,我从大厅的藏柜里拿出几瓶好酒。
我给陆肆倒了一杯,放在他身旁的桌子上。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跪在陆肆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肆爷,我黎烟看走了眼,自罚三杯。」
三杯酒下肚,陆肆也举起酒杯。
他眉眼带着瘆人的笑意,「难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消息没走漏,人处理了就行。」
「黎烟你为我效命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我不会责怪你的。」
我跪在陆肆面前,一边跟他说开辟新的分部的事,一边不停地给他敬酒。
两小时后,天微微黑。
三瓶高浓度的白酒都已经空瓶,我跟陆肆都有些醉了。
我看着眼神迷离,不停揉着太阳穴的陆肆。
跪了两个小时,腿有些麻了,我摇摇晃晃地起身。
「肆爷,我去厨房给你拿碗醒酒汤。」
十分钟后,我又摇摇晃晃地端着一碗汤回来了。
陆肆眯着眼睛,神情恍惚地看向我手中的东西,「黎烟,这是什么?」
「醒酒汤。」
我将碗递到陆肆的嘴边,喂他喝了下去。
陆肆一滴不剩地喝完后,我让手下把他送回房间。
确定陆肆睡下后。
我脚步稳健地回到房间,用电脑不着痕迹地黑进寨子的监控,替换掉了一些监控的画面。
又拿了些东西后,一刻不停地赶去后山。
俞瑶,你可千万给我挺住啊!
你在警队待了这么多年,应该能感受到我的子弹精准地卡在了你的肋骨间吧?
你一定知道我会来找你,所以一定要给我坚持住!
我一边不停地在深山中奔跑,一边不停地在心里跟俞瑶道歉。
瑶瑶,子弹穿进身体的时候你一定很疼吧?
我还开了三枪……
对不起瑶瑶,我必须那么做,因为这样陆肆才不会怀疑。
我比谁都知道陆肆的手段有多残忍,所以我亲自来,才会让你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瑶瑶,你别恨我。
……
她与那日的泼妇形象判若两人。
此时的她,锦衣华服,端庄无比。
她满眼得意地站在我跟前,居高临下地睥睨我。
「谢云懿,你想不到吧,我是公主,是你的主子。」她抬起我的下巴俯瞰,撇了撇嘴,「你们这些汉人真的好无趣,我在草原的时候,那些被俘虏来的汉人妇孺们只会哭,我把她们丢在狼群里,她们动也不敢动。」
她玩味地盯着我的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我的面部表情,妄想从中窥见我的恐惧与害怕。
我冷冷与她对视,她突然笑了起来,唇上猩红的口脂在日光下血淋淋反着光。
「唯一有趣的是,有个母亲为了护着孩子,居然被狼群撕咬都不肯松开抱住孩子的手,啧啧啧,太神奇了。」
她笑意加深,愉悦极了:「那个母亲叫周书意,听说你的三嫂也是叫周书意,对吗?真是太可惜了,她到死也没能护住你的侄子,还是被狼群分食吃了,真是好生可怜呀。」
我冷睨着她,浑身血液凝滞。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上辈子她被断手断脚做成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
想来,还是我太心慈手软了。
我就应该将她丢入狼群里,让她也尝一尝自己被畜生分食的滋味。
今日的宫宴,是陛下为乌依娜和回鹘使者接风洗尘所设。
他下旨命我进宫相陪,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此行,是鸿门宴,我是沛公。
我望着端坐高台已经垂垂老矣的九五之尊,心里的恨意此消彼长。
姑母为皇后,谢家是外戚。
这些年,因为陛下的猜忌,父兄已经交卸了许多权利。
陛下依然不满。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昏聩到授意沈飞白联合回鹘主将乌亚索里应外合,只为在战场上名正言顺坑杀我谢家儿郎!
为了诛杀忠臣,陛下不惜以牺牲三城百姓为代价,供乌亚索屠城。
父兄拼死血战,最后被万箭穿心而死。
我最疼爱的十七郎,他才十五岁,为了守住第四城的百姓不被屠杀,甘愿受降,被乌亚索绑在马后,生生拽拉而亡。
至此,谢家满门,几乎死绝了。
他却还不肯罢休!
上一世,也就是今天,他下旨让我嫁给沈飞白。
为的就是让沈飞白以谢家姑爷的身份揭露谢家通敌卖国,好彻底灭我九族。
那些伪造的信件,全是沈飞白藏在我的闺房里的。
上辈子谢家被抄家,母亲和幼弟皆被斩首,三妹也被凌辱致死。
最后纵然是我报仇了,却也成了孤家寡人。
这辈子,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云懿和飞白都是朕看着长大的,这婚事朕看这个月就办了吧。」
与上辈子一样的话响了起来。
我强忍着心里的恨意,起身走到殿中,腰身笔直下跪,一字一顿,说出与上辈子完全相悖的话。
「回陛下,臣女要与沈氏三郎沈飞白退婚,若陛下不允,臣女便自缢家中,到地府与父兄团聚。」
言罢,为表明决心,我重重磕下三个响头,直至溅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