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营生?」「今年生意好,除了给我爹娘捎去的三十两和去牢狱打点平日吃穿余下的,我身上还剩下六十两并五十七个大钱,这点钱在汴京租个最偏僻的店铺都不够。」「我还没想好要干什么,这几日我也不出船了,先四处瞧瞧去,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营生。」...
再多的,我也不敢再想。
他勾了勾唇,像笑了,可又没笑。
「你想做什么营生?」
「今年生意好,除了给我爹娘捎去的三十两和去牢狱打点平日吃穿余下的,我身上还剩下六十两并五十七个大钱,这点钱在汴京租个最偏僻的店铺都不够。」
「我还没想好要干什么,这几日我也不出船了,先四处瞧瞧去,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营生。」
银子是个好东西,拿银子挣银子自是不难的,可拿人挣银子,不是拼命就能行的。
「银子的事我来想法子。」
「可千万别,你若是有银子,早拿回来,怎还会等到今日?你只护好你自己就好了,容我想想,总有法子的。」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蹙眉看着他。
他竟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在我脑门上一戳,差点将我戳了个仰倒。
我捂着发红的额头,没好气地瞪他,他竟笑起来了。唇红齿白,竟好看得惊天动地。
6
我寻了香秀,问她借了一百两银子,这是她全部的体己了,说了半年后还她一百三十两。
我卖鱼货时认识了一个跑船的大叔,他家娘子也同我一道做船娘,他们的船专门去东海收珍珠的,又运到京城售卖,听闻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我便求了大叔,给了他二两银子,请他吃了顿酒,将宝珠托付给了何娘子,揣着一百多两银子,扮作投奔亲戚的小娘子,随船去了东海。
船上还有许多付了钱被捎带的乘客,男女老少皆有,我混在人群里,并不醒目。
一去两月余,等我回来时,已是八月初了,最热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我被海风吹得黑了,宝珠都长高了许多。
一来一往,除了还香秀的,我还余下了六百多两银子。
出海靠的是运气,若是老天爷不许,翻了船丢了性命都是有的,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我在东大街租了间铺子,后院三间房,我和宝珠住绰绰有余。
这一条街卖茶水,早点,宵夜的多,我在这处卖馄饨,自是妥当的。
铺子原本就是卖吃食的,只需要将厨房桌子上地上的油渍收拾干净即可。
宝珠要上学堂,只能每日下学了帮把手,我收拾了七八天,又用白灰将墙刷了一遍。
将门口的布帘换成了竹帘,又在门口窗台上摆了几盆开得正盛的菊花。
只四张桌子,若是三餐皆能坐满,每日我便能挣三两银子。
开业前几日我还在为牌匾的事情发愁,半夜大郎君就来了,我和他已足足三月未见,他看起来与往日一样,却又不大一样。
我同他见得少,一时间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只他穿一身黑袍,翠玉腰带一系,显得腰越发细得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