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主动提分手时确实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可如果不那么做,傅靳言就会受到牵连。她不得不狠下心。苏半夏张口想解释:“靳言,其实三年前——”话没说完,就被傅靳言打断:“我刚刚在这可是看了一场好戏,看起来苏小姐缺钱的很,需要帮助吗?”苏半夏她清晰感受到傅靳言的厌恶…从前那个对对她耐心至极的男人,终究被自己弄丢了。...
苏半夏脚下一滑,朝后摔倒。
她怀中的包也掉下,包里的几个馒头和手机还都滚到了不远处的宾利车轮附近。
苏半夏心头一涩,缓缓弯腰捡起落灰的馒头,撕掉外面沾灰的地方,又弯下腰捡起下一个。
她卡里已经没有钱了,能省一顿是一顿。
在她去捡宾利车边的最后一个馒头时,车门突然打开,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视线内。
苏半夏抬眼望去,却见到三年未见的傅靳言。
男人眉如利剑,黑色西装显得挺拔而又深沉,眸中却不见半点从前的温柔笑意,全身上下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苏半夏下意识把刚捡起的馒头藏在身后。
三年前分手后,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跟傅靳言再见的情景,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而这时,传来男人清冷的嘲讽:“苏家大小姐不染尘埃,怎么现在混成了这副样子?”
苏半夏脸上的血色倏地退尽:“靳言,我……”
闻言,傅靳言脸上冷意更甚:“三年前,苏大小姐不是嫌弃‘靳言’这个称呼腻歪又恶心?怎么现在就愿意喊出口了?”
苏半夏面色更白:“……对不起。”
三年前,她主动提分手时确实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可如果不那么做,傅靳言就会受到牵连。
她不得不狠下心。
苏半夏张口想解释:“靳言,其实三年前——”
话没说完,就被傅靳言打断:“我刚刚在这可是看了一场好戏,看起来苏小姐缺钱的很,需要帮助吗?”
苏半夏僵住,她清晰感受到傅靳言的厌恶……她才明白,从前那个对对她耐心至极的男人,终究被自己弄丢了。
一时之间,她手中紧握的馒头像烙铁般烫手。
她刚想起身离开,耳畔却又传来对方一句:“看在从前的情分上,我可以帮你一把。”
苏半夏抬头,诧异的眼眸正好对上傅靳言似笑非笑的眼:“你不是获得了京大的MBA证书,这个学历来傅家做保姆正合适。”
苏半夏一瞬间心如刀割,短短的一句话,却犹如针扎般难受。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这时,之前掉落在车门边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屏幕自动弹出一条信息——
【家属尽快续费三十万。】
苏半夏一颤,下意识望向傅靳言。
两人视线相撞,傅靳言的眼神满是讥讽和笃定。
“好好想清楚,傅家保姆的酬劳不菲,错过这次,以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都不会再有第二次!”
苏半夏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苏母,挺直的腰慢慢塌了下来。
最终,她忍着难堪,冲傅靳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我愿意做傅家的保姆。”
当即,苏半夏就被傅靳言带上了车。
车里气氛沉闷,苏半夏如坐针毡。
可她偏偏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情不自禁用余光看向一旁的傅靳言。
男人的侧脸冷峻,就像无声说着对她的厌恶。
苏半夏却又忍不住回忆起两人甜蜜的从前……
记忆的暖和现实的冷在她的脑海交替,化成连绵不断的疼,一直到蔓延至心底,她怎么也挣脱不掉。
就在苏半夏沉浸在自己思绪时,一路上平稳行使的车,缓缓在傅家大门口停住。
她慌忙收拾好自己,理理衣摆就准备下车。
一旁的傅靳言扫了她一眼,忽然发话:“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苏大小姐,而是傅家一个不起眼的小保姆。”
苏半夏扭过头,只觉得每看一眼他眼中的冷意,心就像被尖刀绞碎一样。
接着,又听傅靳言寒凉说:“如果你能让我满意,我说不定会施舍恩德,给你预支工资。”
苏半夏的头埋得很低,心口一阵阵闷疼,像是被人挖了个洞,疼得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只能轻声回答:“那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听见苏半夏服软的话,傅靳言竟然没有半点预想中的快乐,心里还无端的感到发闷。
他转身大步走进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