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赵国公主府。锦被之上,赵长乐又惊醒,忙扯开衣袍,光洁的肌肤上没有斑驳的恶痕,更没有丑陋的伤疤!不是做梦,她的确死而复生到了三年前。此刻皇祖父还没被害死,她没被贬入教坊司,依旧是赵国最受宠爱的九公主。...
深冬,赵国公主府。
锦被之上,赵长乐又惊醒,忙扯开衣袍,光洁的肌肤上没有斑驳的恶痕,更没有丑陋的伤疤!
不是做梦,她的确死而复生到了三年前。
此刻皇祖父还没被害死,她没被贬入教坊司,依旧是赵国最受宠爱的九公主。
这时,纱帘外传来大总管的询问:“殿下,您落马受惊确实是楚驸马保护不当,但他已经跪了一天,不妨饶过他吧?”
一瞬间,蚀骨的恨意穿透赵长乐的心脏。
楚陌深,她的好驸马!三年后的赵国摄政王!
自己上辈子的悲惨,都是拜他所赐!
“唰——”
赵长乐扯开帘子,赤脚下地,一眼就见到了仍跪在雪地里的男人。
明明是罚跪,可楚陌深的脊背依然硬挺,列松如翠。
上辈子,她就是被这股清傲吸引,求得皇祖父赐婚。
她一心爱他,他却为了讨好他的心上人苏落落,说她‘作恶多端,荒诞无度’,亲手剥去她的尊严,害得她被活活折磨死!
从前有多爱,她现在就多怨。
让他罚跪,这还只是开始。
上辈子的屈辱,她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赵长乐捏着鞭子来到楚陌深面前,可他依旧看都不看她一眼。
哪怕隔了两辈子,他的冷漠还是能令她如鲠在喉。
压下心头闷堵,她居高临下质问:“你本是罪臣之子,若不是本宫下嫁于你,你早就被斩首。”
“你的命是我的。赏你做本宫的马奴亦是你的荣幸。可你却失职害得本宫惊马,本宫罚你,你可有怨?”
“不敢。”楚陌深的声音看似恭敬,却没有一丝愧意。
赵长乐眸色一恨,她真是怨极了他这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不是说她恶吗?既然如此,她就恶毒给他看看!
“啪——”她猛地一鞭子抽了过去!
“本宫昨日说了,在我面前,你该自称为奴!”
楚陌深肩上瞬间透出一道血痕,一旁的大总管倒吸一口凉气,实在不明白,殿下从前最喜爱驸马,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的东西都给他。
怎么自三天前噩梦惊醒之后,殿下跟变了个人一样?
被打的楚陌深却一声不吭。
赵长乐的眼底越来越冷:“好一个临死不屈,不愧是百年世家养出来的君子风骨。”
“不过你不愿意,本宫这气没法出,那就只好去罚苏落落了,毕竟昨日是她惊了本宫的马……”
话还没说完,楚陌深就抬眼,终于和赵长乐对视。
看见男人眼中的愠怒,她心头更怒,立即吩咐:“来人!把苏落落拖去教坊司,那里才是她那个舞女该呆的地方!”
“公主!”楚陌深急了。
赵长乐冷眼扫过去,四目相对,楚陌深轻易就读懂了她的决绝。
搭在膝盖上的手紧握,青筋暴突。
片刻,他终于软下挺直的脊梁,从苍白的唇间挤出一句:“一切皆是奴的错,奴任凭处置,请殿下勿迁怒其他人。”
赵长乐明明得偿所愿,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上辈子,她为楚陌深筹谋,几乎将他供起来,担心会伤及他的自尊,所以她从来不要求他回应什么。
他从不碰她,她也忍了。
可现在才知道,这男人为了苏落落竟然可以轻易低下头颅。
她很好奇,楚陌深又会为心上人妥协到什么程度呢?
因此她慢慢弯下腰,凑近楚陌深,手指滑过楚陌深青筋跳动的脖颈。
指尖爬上他的下巴,男人直接厌恶扭开脸,躲开她的手指。
生气了啊?
赵长乐终于有了一丝快意,可这还不够。
“任凭处置,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她忽得勾上男人的衣服,“现在就脱衣服进屋,伺候本宫!”
话落,还不等赵长乐欣赏男人的屈辱神态,门口却传来凄厉的一句。
“九公主!我已经把你最喜爱的面首带来了,求求你大发慈悲,饶了楚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