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晚吓了一跳:“你是何人?”“小人是九皇子安排近身保护公主的。”黑衣人说完,送上一封信,和一对手镯。“此信乃九皇子亲笔,公主一看便知,至于这手镯,公主想必清楚用法。”苏意晚自然再清楚不过,因为这手镯,正是自己设计的。珍珠硕大晶莹,中间却是镂空的,可以存放字条和信号烟花。...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却来了她这里,是不是说明他对自己并不像表面上那边冷酷无情?
“钧彦,你……”
“见过公主。”一道娇俏的身影从秦钧彦身后走了出来,正是今天婚礼的另一个主角,赵玉如。
见到她,苏意晚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暗淡了下去。
“公主这是怎么了,妾身扶您起来吧!”赵玉如假装没有看见苏意晚脸上一闪而过的伤心,热心的想要上前,却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了手腕。
秦钧彦眯起眼睛,声音冷酷似冰:“我府里可没什么公主,让她自己起来。”
他冷漠的话语再一次刺伤了苏意晚,她眼尾泛红,咬牙起身,却在站起的瞬间再一次摔倒。
秦钧彦手指微动,脸上迅速覆盖了一层冰霜:“这种愚蠢的把戏,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好自为之。”
苏意晚胸口蓦然一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只看到他冷硬的背影,以及赵玉如别有深意的微笑。
翌日清晨,府里的老嬷嬷一大早就来到了苏意晚的住处,让她早点起来去给将军夫人敬茶。
“公主,您真的要去给她敬茶?!”玲珑不情不愿的伺候苏意晚起身,为自家主子不值,“您可是金枝玉叶!”
苏意晚瞥了玲珑一眼,后者立马噤声。
她微微一叹:“将军昨天说了,这府里没什么公主,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了。”
“公主......”
“走吧,带路。”苏意晚看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缓缓站起身来。
她知道,老嬷嬷前来,定然是秦钧彦授意的。
不然的话,赵玉如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让自己过去敬茶。
想到秦钧彦,她眼神微暗。
罢了,上辈子是她对不起他,如今能留在他身边,能日日见到他,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
苏意晚端着茶,在主屋门口站了一刻钟。
手腕已经开始酸疼,主屋的门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玲珑气不过,要去敲门,却被苏意晚的眼神阻止。
经过昨晚,她早已明白,赵玉如才是这个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若是玲珑莽撞,只怕连自己都护不住她。
苏意晚就这么端着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主屋内,赵玉如正在品茗。
一旁的陪嫁丫鬟上前:“小姐,真的不让人进来吗,她毕竟是公主啊!”
“公主又如何?”赵玉如将茶盏重重的摔在桌上,“昨夜将军见了她之后,直接回了书房,再没来过我房里,她毁我新婚之夜,我让她在外面站这么一时半刻,还是便宜她了!”
“那小姐打算让她在外面站多久啊?”
赵玉如随手摆弄了一下新染的指甲,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去睡一觉,等她站上一个时辰,再来叫我。”
“是。”
六月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苏意晚身子一直不好,此时站在太阳底下,眼前一阵阵发黑。
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
就在她体力透支,即将倒地的时候,主屋里终于传来一道人声。
“苏妹妹,我昨夜偶然风寒,不便见你。”
“你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那声音清亮愉悦,分明没有一丝病态。
玲珑恨红了双眼:“公主,她故意的!”
苏意晚抓紧她的胳膊,对她摇摇头。
“祝夫人早日康复,意晚,告退。”
......
一回到她们的小院,苏意晚便病倒了。
玲珑红着眼睛端来药碗:“公主把药喝了吧,您身上热的厉害。”
苏意晚强撑着起身,刚接过药碗,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来人正是秦钧彦,他站在门口,神情冰冷。
见到他,苏意晚药也顾不上喝了:“钧彦,你来了?”
秦钧彦不着痕迹看了一眼药碗,在不远处坐下:“明日我出征北疆,你与我同去。”
“去北疆?”苏意晚有些迟疑。
上一世,秦钧彦就是在北疆立下了赫赫战功,所以才让皇兄忌惮。
这一世,她一定要想想办法,不能再让秦钧彦重蹈覆辙。
她的迟疑,落在秦钧彦的眼中,等同于不愿。
秦钧彦冷哼一声:“公主病的真是时候,怕不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才故意装病的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苏意晚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公主如今缠绵病榻,已然能私下联系你的好皇兄命我带兵出征,倘若公主身体康健,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令我刮目相看的事来?”
苏意晚听明白了,秦钧彦以为这件事是她安排的。
没错,上一世秦钧彦出征,确实是她的授意,但是后面一些列的事情都非她所愿。
如今,她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他步入险境?
“钧彦,你相信我,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这就进宫去求皇兄,让他收回成命。”
“够了!”秦钧彦起身,脸上写满了不耐,“不要再演戏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段日子你就给我好好待在房间里,没有我的命令,哪里都不准去!”
苏意晚被秦钧彦禁足的消息没过一会儿就穿遍了整个将军府。
赵玉如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直接将手中的茶碗摔了个粉碎。
“小姐,这是好事,你为何生气啊?”
赵如玉清秀的脸庞微微扭曲:“你懂什么,将军表面上软禁她,实际上免了她来向我请安,这不是在变相帮她吗?!”
“啊,这……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赵玉如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只能等,将军此行,必然会带上她,等到了北疆,那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
七日后,秦钧彦辞别圣上,点齐兵将,远赴边疆。
苏意晚被一阵剧烈的颠簸惊醒,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辆没有车窗的马车上。
她想打开车门,却听见一阵铁链碰撞的声音,这才发现自己被人锁在了马车上。
苏意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凝神细听,车外战马嘶鸣,铁蹄铮铮。
她心中一动,秦钧彦出征竟真的把她带来了!
动了动脚上的铁链,苏意晚苦笑:“其实,你不用这么做的。”
就算他不允许,她也会偷偷跟来,又怎么会逃跑?
北疆路途遥远,大军赶路日夜兼程仍用了半个月余。
这期间,秦钧彦未曾出现过一次。
到达北疆的那天,苏意晚一下车就被茫茫黄沙震撼了。
这,是秦钧彦曾经挥洒热血的地方。
许久未见的秦钧彦终于露面,许是一路风尘,他的下巴已生出青色的胡茬。
他让人把苏意晚带到了将军府,自己则一头扎进了军营。
深夜,苏意晚正一个人对着烛光发呆,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属下参见公主。”
苏意晚吓了一跳:“你是何人?”
“小人是九皇子安排近身保护公主的。”黑衣人说完,送上一封信,和一对手镯。
“此信乃九皇子亲笔,公主一看便知,至于这手镯,公主想必清楚用法。”
苏意晚自然再清楚不过,因为这手镯,正是自己设计的。
珍珠硕大晶莹,中间却是镂空的,可以存放字条和信号烟花。
苏意晚在心中冷笑,皇兄,我竟不知,你在我身边安排了这等高手!
“你何时来的?”苏意晚不动声色,展开信笺。
“属下和公主同日离京,一路保护公主的安全。”
保护?
怕是监视吧!
苏意晚读完信,当着黑衣人的面将信笺烧毁,“你们来了几个人?”
“属下一行十人,定会拼死护公主周全。”
苏意晚颔首:“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擅自行动。”
待人走后,苏意晚眉头紧蹙,回想刚才信中的内容。
皇兄让她监视秦钧彦的一举一动,这个指令是她上辈子没有收到过的。
如今只能暂时顺从,待她探清皇兄真正的意图,才能保秦钧彦周全。
一阵夜风吹来,苏意晚打了个寒噤,这才发现秦钧彦不知何时来了。
他站在门口,目光沉沉,面色喜怒不辨。
“钧彦,你来了。”苏意晚没想到他会突然前来,心中一惊,不着痕迹的挡在了烛台前面。
秦钧彦走到她面前,瞥了一眼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手镯:“这镯子,倒是别致。”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拿。
“钧彦!”苏意晚连忙从背后抱住了他,声音微微颤抖,“你为什么只看镯子,我不好看吗?”
算起来,她已经十多天没有跟他说话了。
她真的,好想他。
秦钧彦毫不怜惜的将她甩开:“放手。”
见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镯子上面,苏意晚心一横,直接钻进男人的怀里,解开他的腰带。
秦钧彦眸子一暗,喉结滚动,声音微微嘶哑:“堂堂公主竟这般耐不住寂寞?”
苏意晚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红唇:“我只对你如此。”
理智的弦轰然断裂,秦钧彦化被动为主动,瞬间夺回了掌控权。
“苏意晚,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