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味道……是林倩的香水味。

她下意识挣脱开傅庭深的手，比起身上的寒冷，心里更冷。

“和朋友约好了出去玩儿。”秦安雅强装镇定，欲要往外走。

傅庭深一把摁住房门，拦住她的去路。

“这么晚了，和谁去？”

“跟你有关系吗？”秦安雅忍不住的呛声，却又在出口那刻后悔。

她不敢去看傅庭深：“你不认识。”

就快步走出去，关上了门。

傅庭深站在原地，空落的手还悬在半空……

第二天，律所。

许晨拿着文件走到秦安雅工位旁：“京城大学有一次进修的机会，一周后走，我推荐了你。”

京大的法律系全国闻名，秦安雅有些心动，可如果离开，估计有两三年的时间回不来。

那她和傅庭深……

许晨看出她的犹豫，轻声劝：“机会难得，你一定要考虑清楚。”

秦安雅攥着文件，满心迷茫。

这一周，她再三犹豫，还是收拾好了行李。

却还是想再赌一次。

秦安雅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文件的男人，走上前将去京大进修的事大致说了一下，等待着他的回答。

傅庭深没有丝毫迟疑：“机会难得，你应该去。”

这个回答，秦安雅早有准备，但却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我去了，估计两三年都回不来。这段时间我们可能不会再见面，这样你也觉得我应该去吗？”

“和未来相比，这点时间上的付出不算什么。为了自己，你应该去。”

傅庭深的话把秦安雅按在了“理所当然”的位置。

普通人都不会拒绝这种机会，可自己不一样。

她是为了傅庭深才选择了法律系，只因为他是检察官，律师是审判台下离他最近的位置。

可最后也是这个选择将她推离傅庭深。

心慢慢冷却，秦安雅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

她声音颤抖：“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些年，你有没有产生过一次要接受我的念头？”

“没有，你只是我朋友的妹妹。”傅庭深回答的干脆。

“好，我知道了。”

秦安雅什么都感觉到不到了，她麻木地走进房间，取出了整理好的行李。

她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却仍想尝试一次。

结果，还是一败涂地。

跟过来的傅庭深看到这幕也愣了一下，末了只是问：“你现在就要走？我送你。”

秦安雅没有力气拒绝。

去机场的一路上，他们一直沉默着。

直到广播通知开始登机，秦安雅拉着行李箱就往登机口走去。

抬脚那刻，她突然转身，在男人惊愕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时间匆匆。

转眼，秦安雅已经到京大半个月了。

窗外落叶萧瑟。

秦安雅坐在窗边望着，耳朵里是电话那头朋友的询问：“然后呢？你真就这么走了？傅庭深也没再找过你？”

“嗯。”秦安雅平复喉咙里的沙哑，“话说到这个地步，除了离开，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喜欢了他十几年！就这么放弃，你甘心吗？”

这个答案，秦安雅不用思考就已经否定。

那么喜欢的人，怎么会甘心，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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