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班侧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恍然大悟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啊,我记得你简历上有提到,这下子有救了,赶紧的,去化妆,挑衣服,准备准备!”林安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出自己辞职的事情,就已经被领班推着到了隔壁的化妆台。“赶紧的,这是今晚跳舞的,给她化个妆,五分钟后上场。”...
林安意惊醒的时候外面还一片漆黑,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自己一个人被关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暗无天日的窒息,什么都没有。
房间里面唯一的一扇窗没有关上,吹着淡黄色的窗帘飘动起来。
风扇在呼呼地吹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到脖子,她伸手擦了擦,动了动腿,却发现痛得很。
而这一切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切屈辱。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伤口也被细心地包扎好了,肯定是李秋做的。
匆匆忙忙赶到夜色,已经是七点半了。
李秋看到她不禁一怔,拉着她往没有人的角落去。
“意意,你不要做了吧。”
她的声音几乎是带着哀求的哭腔,看着林安意一脸的心疼。
林安意笑了笑,“我是来辞职的。”
昨晚惊醒过来后她想了很久,从她昨天晚上被李秋扶着出包厢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就一直在夜色,就像那些完全是出来卖的姑娘一样活下去;要么就放弃,再去想办法找多几分兼职。
她知道,除了夜色,没有别的地方能够让她一个月赚那么多钱了,可是她心底还是有着最后一丝的骄傲。
无论如何,她欠秦祎五年,所以无论秦祎做什么,她都可以咬着牙忍下去。
秦祎可以侮辱她,可是她不能让别人这样侮辱自己。
说她清高也好,自傲也罢,她不过是想要保持自己唯一的一点儿尊严罢了,只为了在秦祎面前的尊严。
听到她的话,李秋松了口气:“我知道有一个酒吧在招人,虽然工资可能只有夜色的一半或者还不到,但是,那里比这里好,我陪你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
林安意张了张嘴,原本想说不用,可是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抬手抱了抱她:“好。”
正想离开,领班突然跑了进来。
“你们中间有没有人会跳舞的?今天献舞的小末生病没有来,缺了一个领舞,十五分钟,五千块!”
领班望向四周,眼中已然写满焦虑,这临到点子上才要换人,只能抱运气。
“哇,这么多!”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唏嘘出口,连林安意也忍不住动容了,五千块,她辞职,下个月的钱一定会不够用,如果有了这五千块,应该还能够坚持一个月的时间让她想办法去凑钱。
“哇,五千块,好可惜,我不会。”
就连站在她身旁的李秋也忍不住开口惋惜到。
领班双手横在胸前,目光一一在众人脸上扫过,其中的不耐与焦急都表现在神色中。
犹豫了下,林安意最终,还是沉重举起手,看着领班抿了抿唇,“领班,我会。”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的心情应该是怎样,只知道,一种强烈的感觉正在心口蔓延,像是,将自己卖了一般。
可是五千块,只要在台上跳十五分钟,她闭了闭眼,总比真的卖要划算。
一旁的李秋看着她有些不可思议:“意意——”
她回头看了看李秋,安抚地笑了笑:“别担心,虽然几年没有跳过了,但是我还是会的。”
将近二十年的底子,不是说没了就没了的。
领班侧头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恍然大悟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啊,我记得你简历上有提到,这下子有救了,赶紧的,去化妆,挑衣服,准备准备!”
林安意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出自己辞职的事情,就已经被领班推着到了隔壁的化妆台。
“赶紧的,这是今晚跳舞的,给她化个妆,五分钟后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