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只求再见她一面。”厉睿铭的声音落在空荡的处刑室里格外清晰,太子陆宸看着他,脸色沉了又沉:“交代?见她?你要是当真这么爱小七何至于让她强受那三十三杖责,将她将垃圾一样深夜丢弃扬州城外!”...
厉睿铭没有吭声,暗沉的眼眸微怔,他显然没有想到渺渺能够为他做到了这一步,可笑自己还一直以为她贪慕虚荣富贵,可天越朝最尊贵的七公主早已是富贵天然。
现在的他满眼皆是悔恨,只想在死前再看她一眼。
幽深的瞳孔没有焦距似地看着冰冷的天花板,他低沉着声音,缓缓开口:“扬州近年丰收不断,可交上来的赋税却年年亏缺,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意思?!”
“我都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只求再见她一面。”
厉睿铭的声音落在空荡的处刑室里格外清晰,太子陆宸看着他,脸色沉了又沉:“交代?见她?你要是当真这么爱小七何至于让她强受那三十三杖责,将她将垃圾一样深夜丢弃扬州城外!”
三皇子会蛊,实在听不过去,将手中的白色瓷瓶拿出:“大哥,何必跟他废话,我这寒阴蛊能让他生不如死,为小七解恨!”
六皇子陆牧的眼眸也露出一抹狠意,抢过白色瓷瓶就要动手:“我来!”
然而在即将动手之际却被大哥陆宸的眼神制止,陆牧恍然大悟。
厉睿铭可是小七保下来的,要是真弄死了不好向妹妹交代。
半晌,太子陆宸缓缓开口:“厉睿铭,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见小七,但前提是你得扛过这蛊毒三天三夜。”
三皇子也开口补充道:“你可想好,这蛊毒可是用西晋至毒所养,中蛊三日,就足以令人生不如死,并且每逢满月,蚀骨钻心,现在你还可以选择放弃这个机会,撑到流放那一日,我们兄弟六人自然不会再找你麻烦。”
厉睿铭眼眸幽深地看着六皇子陆牧手中的白色瓷瓶,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来吧。”
话落,太子陆宸眼睛微眯地看着厉睿铭,尽是寒气:“很好,三弟特制的蛊毒可是连我也受不住,六弟可不要手软。”
闻言,陆牧握紧了瓷瓶,看向厉睿铭的眼眸里满是狠意:“厉睿铭,小七是我们在这世上最无价的珍宝,从来没有让她受过一点委屈,但是你、做到了。”
话落,陆牧靠近厉睿铭,缓缓打开瓷瓶。
瓷瓶中钻出一个瘦小的蛊虫,如饥似渴地爬进了厉睿铭的血肉之中,开始疯狂吸嗜。
厉睿铭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发出闷哼声。
三日后,厉家一家被流放的日子。
公主府。
今天是厉睿铭即将流放的日子,陆渺渺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内心的执着,想再见他一面,至此,也算是给她与他三年的夫妻情分划上一个句号吧。
想及此,陆渺渺握紧了曾经厉睿铭送自己的兰花簪,看了看小溪,缓缓开口:“小溪,帮我准备一套便服,我要去一躺寒字狱。”
“公主,你去那做什么?你的身体本就不太好,太医说了要养着身体,千万不能沾染寒气,寒字狱那种地方……”
小溪皱着笑脸看着陆渺渺,不明白自己的公主为何突然要去寒字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