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琛寒下脸,还没训斥,就听身后传来惊慌的一句——“住口!”接着,夏云舒不顾仪态奔来,怒到忘记了伪装温柔。“你们这群宫女还干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口出狂言的贱婢拖下去!”但宫女无人动手,这条宫道上来往的都是公主殿安排出来的婢女,夏央央不发话,也无人多嘴挑明她的身份。冷静下来,夏云舒也后悔自己的失态,忙转移话题。...
夏央央原本没不想浪费时间,但余光瞥见不远处正走来的夏云舒,这才故意拔高声音说:“顾祁琛,你三番四次纠缠我,该不是喜欢我吧?”
“夏云舒回到你身边才两个多月,你就厌恶了,不应该啊,难道你知道了她和离之前做的丑事?”
顾祁琛寒下脸,还没训斥,就听身后传来惊慌的一句——
“住口!”
接着,夏云舒不顾仪态奔来,怒到忘记了伪装温柔。
“你们这群宫女还干站着做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口出狂言的贱婢拖下去!”
但宫女无人动手,这条宫道上来往的都是公主殿安排出来的婢女,夏央央不发话,也无人多嘴挑明她的身份。
冷静下来,夏云舒也后悔自己的失态,忙转移话题。
“祁琛,寿宴这等好机会,你应当趁机结识人脉才是正经。”
她贴上顾祁琛的身体,故意宣扬着自己的价值。
“太子和七公主马上就要出席宴会了,我和七公主是手帕交,自幼要好,由我为你引荐,太子一定能高看你。”
这一说,顾祁琛果然被转移了注意,不再看夏央央。
夏央央差点憋不住笑,自己什么时候跟夏云舒成了手帕交了?
这一个两个的嘴里都没有一句真话,难怪能搅合到一起。5
正想着,就见夏云舒一个眼刀剜来:“污蔑皇族乃杀头大罪,你等着,待寿宴结束,我们再好好算账。”
夏央央立马接茬:“好啊,那我可真是期待极了。”
两拨人很快分开。
顾祁琛回到宴厅之后,才发现太子和七公主并没有来,不过由魏王带着结识高官,他一时也没空想其他。
而夏云舒则心虚去找张氏。
瞧现在宴会的情形,这些人还是卖父王面子,今日若是能成功求得太后赐婚,以后绝不会有人再提她的丑事。
唯今,只剩夏央央那个祸害。不过一区区贱民,还不配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出手。
想着,夏云舒目光落到了正四处讨好官夫人的张氏母女身上,眼中闪过算计。
而此时,张氏正听着别人议论这宴会的重头戏。
“听说这次寿宴,太后准备给七公主选驸马,我家小儿子英俊又体贴,和七公主就很般配。”
“七公主是圣上捧在手心的央央,选的夫婿当为时天越最有才能的人,你家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空有一张脸还敢做梦肖想公主?”
“你们有什么好争的,以娘娘对公主的宠溺,在好的才俊都抵不过公主的喜欢。”
“太子亦疼爱公主,若是谁家娶了公主,两朝的荣华就板上钉钉了!”
张氏越听,心头越激动。
有了公主,郡主就不够看了。
自己儿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上天让他们来参加太后寿宴,不就是等着他们家来迎娶公主吗?
这时,夏云舒来到了张氏身边,装做担忧。
“我刚刚在后花园遇见夏央央了,她大约是对刺史府有怨,直言榜上了贵人,要对付祁琛,我实在担心……”
张氏听了,当即跨脸。
这要是被人戳出祁琛曾经娶了低贱孤女,公主怎么还愿意嫁进来?
“我就知道那贱蹄子不安好心,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让她破坏了我儿的好事!”
说着,她拉着人群中得谢晴晴:“赶紧跟我走!务必要拦住那恶毒孤女。”
而后两人急切冲向花园。
因为太过激动,母女俩人急出满头的汗,汗水冲刷了妆容,露出她们还青紫的眼眶,看上去很是狰狞。
夏云舒得意望着她们的背影,眼底全是得逞。
……
很快,寿宴开始了。
张氏母女一直没有回来。
顾祁琛的眉心一直跳,有种不妙的预感。
“母亲和晴晴呢?”
夏云舒想着他对夏央央的在意,自然不肯说实话。
“她们大约如厕去了,马上回来。”
话落,就听殿外传来大总管一句高呼——
“太后驾到!”
大总管的话音落下,殿外马上响起了庄严肃穆的恭贺乐声。
紧接,就见大后銮驾摆驾殿外,身穿五爪金龙储君服的太子亲自扶着太后,慢慢朝殿内走来。
两人身后是手握长剑,一身玄衣的六皇子夏牧,再之后是皇宫的掌事女官们。
圣上和其他皇子还没到,但阵仗已经威严磅礴。
殿内,所有人都整理衣冠,等待着拜见太后。
夏云舒整理好衣裙,跟在顾祁琛身边,心里谋算着等会儿和七公主拉拉关系,让太后给自己赐婚……
等待间,余光瞥见不少贵女偷偷打量顾祁琛,她不由更加抬头挺胸。
顾祁琛就是出身差了点,但他的俊朗和才华在整个天越都算数一数二。
否则,也不会短短三年,就从一介白身爬上扬州刺史的位置。
只要顾祁琛今天在圣上面前露脸,他定能抓住机会,官至宰相!
到时候,她就是身份仅次于皇后的宰相夫人……
就在夏云舒做美梦之际,她忽然发现一旁的顾祁琛状态不对,他没有看向太后,反而紧紧看向不远处的侧门阴影处。
她顺着视线看去,低身问:“祁琛,你怎么——”
话到一半,刹那卡壳。
竟然是夏央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