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雅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傅霆琛。“傅霆琛,你冷静点……”傅霆琛却置若罔闻,伸出手扳正了秦安雅的脸,眼神深邃,强压不下的愤怒已经倾泻而出。...
秦安雅害怕地往后缩了两步,她下意识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忐忑地看着暴怒的傅霆琛。
“傅霆琛,你冷静点……”
傅霆琛却置若罔闻,伸出手扳正了秦安雅的脸,眼神深邃,强压不下的愤怒已经倾泻而出。
他逼迫秦安雅看着自己:“我很冷静。”
“所以在知道你一遍遍跑卫生院,在你堂妹告诉我你和梁书有不正当关系的时候,我并没有多生气。”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还是我的妻子。”
傅霆琛冷笑一声,喃喃地自顾自说着,可左手已经将秦安雅护在胸前的手攥住。
那声音幽冷,听得人浑身发麻,秦安雅想挣开,但强大的力量压迫,让她根本逃不开。
“让你忘了这一点是我的不对,所以我想,现在有必要让你好好记住这一点。”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秦安雅的衣扣,直到对方通体雪白一览无余的无措站在自己面前,像只羔羊一样瑟瑟发抖。
秦安雅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可是她也终于明白傅霆琛所谓的“记住”是什么意思。
她读懂了傅霆琛眼里肆意蔓延的火焰,危险又意味深长,烧的她避无可避。
“梁书护着我不是要挑衅你,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
这句仓惶的解释并没有抵消傅霆琛的愤怒,反而让他想到了那个护在自己妻子眼前的身影。
梁书英雄救美的戏码,比他和秦安雅更像是一对夫妻。
“有没有什么看一下就都知道了。”
“说啊,秦安雅,你的梁书有这样检查过你吗!”
空气瞬间安静,不可遏制的情绪此时全然倾泻。
傅霆琛不再客气地欺身向前,他将秦安雅的手钉在了床面上,不容抗拒地伸出手去,像要将食物剖腹入口的狼。
对方欺压而上,秦安雅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的傅霆琛。
身体上不断传来的触感残忍地要将她撕裂,秦安雅呜咽地唤着傅霆琛,像之前一样一声声的哀求,可那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终被全然吞噬。
她是傅霆琛眼里十恶不赦的罪人,就要在洗净罪孽的火里烧得滚烫而疼痛。
傅霆琛不相信她的时候,她没有这么痛过。在看到离婚报告的时候,她也没有这么痛过。
可唯独只有今天,秦安雅觉得,她快要痛得死掉了。
秦安雅小声地啜泣,到最后却愈发地忍不住。
她的眼泪早就因为傅霆琛而几近枯竭,还要在她料想不到的时刻,为傅霆琛流光身上所有的血。
她疼了一遍又一遍,也死了一次又一次。
秦安雅像躺在棺材里的新娘,面容惨白,带着全心全意的期待被丢弃在了野土里。
傅霆琛稳住情绪后,事情已经发生。
秦安雅在他怀里浑身发抖,她蜷缩着,犹如抱着一只被生生折断翅膀的鸟,在愤怒中清醒后,他才明白自己对秦安雅做了什么。
与那日月色下亲吻秦安雅不同,他亲手毁了那个柔软的吻,把秦安雅弄碎了。
秦安雅闭着眼,眼睫轻颤,傅霆琛眼里充满着无所适从的懊悔,他头一次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霆琛抱着秦安雅,低声轻哄着,想让秦安雅不再哭泣。他薄唇贴着秦安雅的额头,又吻上对方的鼻尖。
“放开我……”
秦安雅哭得嘶哑的声音从唇里溢出,这一句话都让她费尽了全身力气。
傅霆琛应声缓缓收回了手,秦安雅别过头,紧张地缩紧身子逃离到了床沿边低声啜泣。
,扑进最近的太子怀抱,哽咽着:“我好想回家,你们怎么才来……”
极悲极喜的冲击下,陆渺渺还来不及多说就昏迷了过去。
看着伤痕累累的妹妹,几个皇子骤然杀气腾腾。
六皇子陆牧最先沉不住气:“我现在就去杀了厉睿铭!”
“站住!”
太子陆宸小心翼翼抱起陆渺渺,眼中却满是寒气:“一刀了结也太便宜他们了,小七的仇,等她醒来让她亲自去报。”
……
陆渺渺这一觉睡得安稳,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她刚一睁眼,就见到床边围了一圈的六张俊脸。
“小七,你终于醒了,饿不饿,六哥端鸡汤给你喝好不好?”
“刚醒来怎么喝得下荤腥的鸡汤,依我看还是先喝药,小七,三哥的医术你知道的,这药保证一点都不苦!”
“不对,不对——”
几兄弟又吵了起来。
陆渺渺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心头一阵温暖。
父皇母后恩爱,她前面有同父同母的六个哥哥,大哥为太子,其他哥哥擅武,擅医,擅谋等等各有所长。
她自出生起就备受宠爱,从小到大,说是泡在蜜罐里也不为过。
遇见厉睿铭,大约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劫。
见她神色黯然,六个皇子更是心疼。
太子沉稳,率先安慰:“小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养伤,有什么要做的,让我们帮你。”
“对!厉睿铭敢这么对你,诛九族都不为过!”陆牧附和。
陆渺渺却摇头,厉睿铭不是一个好夫君,但他为官却政绩卓越,深受百姓爱戴。
她不想以为一己私情,让哥哥们的名声蒙羞。
便只说:“这段孽缘我想自己处理。”
众人只好依她。
……
陆渺渺受伤不宜颠簸,便继续待在扬州城养伤。
转眼,一月过去。
扬州城内,厉睿铭要迎娶郡主一事,已经人尽皆知。
没有人在意陆渺渺去了哪里,是生是死。
陆渺渺虽然已经放下,但终究真心付出过,厉睿铭这般迫不及待的态度,还是膈应到了她。
今日,恰好是姻缘节。
六皇子把伤愈的陆渺渺带到了祈求姻缘的娘娘庙,神秘说:“风大,你先披着我的斗篷,等会儿带你看一出好戏。”
陆渺渺刚想说自己没有兴趣,就见到有过一面之缘的云舒郡主,跟一个陌生男人亲吻着,躲进了假山。
“这男人是陆云舒的侍卫,两人的私情被发现,是魏王豁出老脸才保住女儿的名声,让陆云舒和离归家。”
“可没先到他们依旧死心不改,也就厉睿铭那个混账把鱼目当做宝贝!”
陆渺渺觉得荒唐。
一想到自己被当成这种女人的替身,连带着厉睿铭,她都觉得有些恶心。
她看不下去,转身跑开。
一口气跑到无人的厢房,她扯开衣领深呼吸许久,胸口的作呕感才渐渐缓解。
她刚打算整理衣裳,厢门忽然被人推开,接着厉睿铭就走了进来。
男人视线落在她凌乱的衣领,脸色忽得一沉。
“你身上的斗篷是谁的?你刚刚和他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