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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抢救室门口度过的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裴宛秋搂着哭泣不止的沈母，眼眶通红，却不敢掉下一滴泪。“一定会没事的……爸爸一定会没事的。”她不断地低喃着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沈母听，还是说给自己。许久，抢救室门上的红灯终于熄灭。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凝重的脸上找不出一丝轻松。“很遗憾，我们真的尽力了。”这话像闷雷似的劈在沈鸿卓头上。而沈母浑身一僵，下一秒，整个人直直栽倒下去！、裴宛秋瞳孔骤然一缩：“妈——”……...

在抢救室门口度过的每一秒都仿佛被拉长。   裴宛秋搂着哭泣不止的沈母，眼眶通红，却不敢掉下一滴泪。    “一定会没事的……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她不断地低喃着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沈母听，还是说给自己。    许久，抢救室门上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凝重的脸上找不出一丝轻松。    “很遗憾，我们真的尽力了。”    这话像闷雷似的劈在沈鸿卓头上。    而沈母浑身一僵，下一秒，整个人直直栽倒下去！、   裴宛秋瞳孔骤然一缩：“妈——”    ……    三小时后，沈母躺在了沈父曾经的病房。   裴宛秋的眼泪洇湿被面：“妈，你快醒醒，我只剩下你了。”    这时，她紧抓的那只手轻微的动了下。   裴宛秋立刻看向沈母的脸。    沈母正泪眼婆娑地注视着她：“囡囡，你爸没了。”   裴宛秋哭得眼皮肿胀，哽咽着安慰沈母：“我知道，但妈你还有我。”    难言的悲痛笼罩了整间病房。    “咚咚！”    顾川柏敲门稍微驱散了这种悲伤。   裴宛秋擦着眼泪问：“你怎么来了？”    顾川柏难掩面上的担忧：“我担心你，和南姨。现在这情况多个人总是好的。”    沈母转头打量了顾川柏一眼，在沈鸿卓拒绝前开口：“囡囡快谢谢小顾。”    随后几天，顾川柏一直都在医院。   裴宛秋端着热水走到病房门前，隐隐听到沈母对顾川柏说：“……以后囡囡就拜托你了。”    她停在门前好一会才推门，扬声道：“今天打水的人好多。”    沈母难得露出些许笑意：“那下次让小顾去打水。”   裴宛秋神色稍顿，看着沈母渐渐好起来的精神气，然后点了点头。    中午，顾川柏要去处理一些事，病房只剩下沈鸿卓和沈母。    沈母忽然开口：“囡囡，我想吃西食堂的鱼片汤。”   裴宛秋应声：“好，我这就去买。”    她刚走到门口，却被沈母叫住：“也买点你爱吃的，不要总想着妈，多为自己着想。”   裴宛秋回头看着沈母嘴角的笑：“知道了，妈。”    她走到楼下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只好回去拿。    刚走到病房却发现沈母不见了。   裴宛秋想到她出门前沈母嘴角的笑，隐隐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循着楼梯一层层喊着沈母，忽然听到楼下有人喊：“快来人，有人要跳楼！”   裴宛秋透过走廊的窗户看到人群不断往这栋楼下聚集，心跳猛地加快。    她甚至没法多想其他，抬步就朝楼顶狂奔。    等沈鸿卓气喘吁吁地推开天台的门，沈母已经站在了天台边缘。    她生怕吓到沈母，只能小声呼唤：“妈！”    沈母听到了，笑着转过身：“囡囡这么快就回来了？”   裴宛秋被这样的笑刺痛：“妈，你先下来，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沈母只是摇头：“傻孩子，只有爸妈都死了，你才能好好活着。”    说完就朝楼下纵身一跃——   裴宛秋竟在最后那刻抓住了沈母的手！    可她的力气太小，哪怕使劲全身力气，身体也在跟着滑向天台外。    沈母没想到女儿倔到这种地步，朝她吼：“放手！不要命了吗！？”   裴宛秋咬牙死死攥住那只手：“妈！你不能留下我一个人，没有你我怎么好好活着！”    沈母开始用力挣脱，却不想沈鸿卓的力气已经耗尽。    随着两只手的分离，沈鸿卓也跟着从天台栽了下去——    这头，正处理文件的陆旻行却忽然心慌，紧接着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是他安排在医院的人：“陆总，都死了……”    陆旻行蹭得一下站起：“什么叫都死了！？”    那人正吞吞吐吐：“沈家的三个人都死了。”    三个人都死了？沈鸿卓也死了？    陆旻行朝电话吼着：“不可能！”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从办公室冲了出去。    他开门的瞬间将唐懿撞倒，却头都没回。    他不信沈鸿卓死了，这不可能！    陆旻行刚走进住院部就看到不远处的楼下围满了人。    “吓死我了，刚走到楼下，人啪地就砸下来了。”    “太惨了，听说是女儿去救妈妈，结果没拉住，跟着掉下来。”    ……    人群的议论不断地涌入陆旻行的耳朵，他的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裴宛秋以为请这么多人演戏，他就会信吗？    陆旻行拨开人群，警戒线内的景象刺得他几乎站不住脚。    地上躺着两个女人，四肢因为重力的缘故怪异地耷拉着身体旁。    医务人员正要将其中一个女人放进裹尸袋，却被一个男人拦住。    陆旻行双眸赤红：“让我看一眼。”    随后便不顾阻拦颤着手将女人脸上濡湿的发撩开。    这张脸已经摔得有些变形，只能透过记忆依稀还原出生前的模样。    只这一眼陆旻行愣在原地，良久才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嘶喊：“羲浔——”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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