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她的头,一眨眼孩子也大了。「今晚把小钱叫来家里吃饭吧,妈妈想和他谈谈去他家做客的事儿。你们俩的婚事我总要和他爸妈商量。」听我这么说,女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妈!你同意了!我就知道你最明事理了,我爱您。」...
在她的口中,钱赢家里是开农家乐的,他们家还包了好多山,还种了花,是非常纯朴的农民人家。
我沉默了一会,难道是我从警校离开太多年了,记错了罂粟花的味道,误会了孩子们。
想到这,我和女儿说:「珊珊,妈妈不是老顽固,但是你想好了一毕业就成为家庭主妇,结婚生子,不再期待外面更广阔的世界吗?」
女儿害羞地把头埋进了我的胸口,闷闷地说:「我愿意的,妈妈。小钱说等我们结了婚,他会养我,带我走遍大江南北,还会把妈妈您接过去他们家一起伺候养老。」
年轻人永远对未知充满着最好的期待,这种期待是我说再多她也无法理解感同身受的。
有些路总要自己走一走才知道,我能做的,只是保证她可以安全地体验完这条路。
我摸了摸她的头,一眨眼孩子也大了。
「今晚把小钱叫来家里吃饭吧,妈妈想和他谈谈去他家做客的事儿。你们俩的婚事我总要和他爸妈商量。」
听我这么说,女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妈!你同意了!我就知道你最明事理了,我爱您。」
她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跑去给男孩打了电话。
我躺在沙发上思索要带那些礼品,礼不可废。
晚上和男孩吃饭时,我又试探性地问了几句,和女儿说的大差不差。
简直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
隔天,女儿和小钱去参加毕业饭局,我在家收拾要去小钱家的行李。
因为害怕女儿丢三落四,所以在她成年后第一次在她不在家的情况下打开了她的房门。
打开的一瞬间,我差点心脏骤停。
她的床头上挂着一张巨型的,罂粟花照片。
我颤抖着手打开了她的电脑,电脑的桌面是钱赢站在罂粟花中心比着爱心。
我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女儿真的从始至终都知道钱赢的身份,他们在骗我。
就在这时,qq 的滴滴声响起。
原来是电脑自动登录了女儿的 qq,跳出来一个群聊,叫「享受死亡的美丽」。
里面的人看到女儿的账号显示上线,纷纷恭喜她和钱赢修成正果。
其中有一条恭喜的消息格外刺眼:「珊珊,好羡慕你啊,有个好骗的妈,还有个对你一往情深的毒枭老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我的命中注定。」
我继续往上翻着聊天记录,和群公告,终于明白了这个群都是些什么人。
竟然是一群向往,渴望成为毒枭,遇见毒枭的少男少女。
理由只是因为听上去很帅,很酷。
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看到这些话的心情,我只知道如果我不想办法拔除这些孩子心里的、脑子里的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