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晨的话,就是她心中的话啊,“这辈子,这个世界上你谁都不欠,甚至你连我也不欠,因为不管怎么说,你都给了我生命,你最对不起的,你最欠的就是母亲!”“那个到最后咽气的时候都在为着你说话的女人!”...
欧阳晨的话,
就是她心中的话啊,
“这辈子,这个世界上你谁都不欠,甚至你连我也不欠,因为不管怎么说,你都给了我生命,你最对不起的,你最欠的就是母亲!”
“那个到最后咽气的时候都在为着你说话的女人!”
“..........”
陈青璇抽噎着,脑海里又回想起白洛咽气前的时候,
她还在拉住自己的手,艰难的为他辩解:“璇璇..........别恨你爸爸,你爸爸有他的苦衷,不管到什么时候,
你都不能恨他,因为他..........他是英雄!”
“他是英雄,妈妈,就算他是英雄,那也是别人的英雄,唯独不是你和我的英雄!”
“妈妈.........”
陈青璇的话,让得一旁的观众忍不住唏嘘,
屏幕上,
陈凡的记忆还在播放着,
“从你回来,没有回去看过她娘俩吧?”
“没有!”
陈凡的头更低了,
“等风头过去了就回去看看吧,你是他们的天,不能塌了,孤儿寡母,不好过,也会受人欺负!”
“好!”
陈凡点头,
“唉,以前有我在,老子还能帮帮你们,以后老子也成叛徒了,你这叛徒的罪名也坐实了!
你是叛徒,我也是叛徒,
老的是叛徒,小的也是叛徒,
真他娘的的一窝子叛徒!哈哈哈!”
说到最后,
欧阳晨抬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声音在颤抖,带着哭声,
越来越凄厉,
宛如黑夜中的野鬼,
“谁他娘的在鬼哭狼嚎呢?大晚上的还睡不睡觉了?”
忽然,小巷子上面一道窗户打开,
一个脑袋伸出来朝着欧阳晨吼了两声,
“嘿,你看这瘪犊子,连哭都不让老子哭个痛快,艹他奶奶的!”
欧阳晨转头看向陈凡,笑着臭骂了一声,
陈凡却是看见欧阳晨眼底深处的那一抹落寞和悲愤,
陈凡张张嘴,想要安慰一下欧阳晨,
可是嘴唇蠕动几下,
却是变成了:“局长,别说脏话!”
欧阳晨瞪了一眼陈凡:“老子哪里有说脏话了?那瘪犊子的奶奶和老子年纪差不多吧?老子就艹他奶奶的咋了?合情合理!”
一瞬间,
欧阳晨宛如一个赌气的小孩子,
说完,
欧阳晨看着陈凡,忽然又不好意思的挠了一下头:“我就说说而已,谁真的要艹他奶奶了!”
“你他娘的,刚刚成为灰人没多久就藏了个美娇娘,还有一个乖女儿,老子这一辈子都丢给这片土地了,
现在连过过嘴瘾也不行?”
“局长,如果心里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
陈凡忽然开口,
欧阳晨愣了一下,
“你他娘的,谁他娘的会像娘们儿一样哭哭唧唧?”
下一刻,
陈凡上前,一屁股坐在欧阳晨的身边,
伸手将欧阳晨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呜啊!”
一道凄厉而苍老的哭声压抑着响起,
“局长,大声的哭出来吧!”
陈凡再次开口,
“哇!”
压抑的声音猛的放开,在寂静的夜空中传出去很远,
欧阳晨将脑袋埋在陈凡的肩膀上,
宛如一个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了起来,
陈凡伸出手,
轻轻的在欧阳晨的背上拍着,
就好像小时候母亲哄小孩子一样,
嘎吱!
楼上的窗户再次打开,
一个愤怒的脑袋伸了出来,
只是他还没有开口,
两道骂声同时响起:“艹你奶奶的,瘪犊子,滚!”
说话的同时,
两柄黑黝黝的枪口对准了上面的窗户,
枪口上闪烁的寒光在昏暗的路灯反射下极其显眼,
刚刚准备开口大骂的汉子瞬间汗毛竖立,
“爷........爷爷们..........你两艹好,孙子我睡觉,睡觉了!”
汉子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嘎吱一下关上了窗户,
关上窗户的瞬间,他整个人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良久,
他爬起来走到客厅的神龛上,
拿出两柱香对着上年的牌位拜了两拜,
“奶奶,对不起啊,刚刚又让您受罪了!”
“......”
“哈哈哈哈!这小瘪犊子,真他娘的胆小!”
哭声消失,
两道豪迈的笑声同时响起,
半个小时之后,
欧阳晨和陈凡又回到了桥洞下,桥洞是陈凡和欧阳晨联络的据点,
而如今这个据点已经暴露,今天还有着两拨人来搜寻过,
没有人会想到,两人会再次大摇大摆回到这个地方,
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
陈凡的手上拿着一些止血用品,小心的放在了桥洞下的石台上,
“局长,我帮您把衣服脱了吧!”
陈凡朝欧阳晨伸出手,
“滚!”
欧阳晨却是瞪了陈凡一眼,自己坚强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老子的衣服除了老子还有娘们儿,谁也不能脱!”
欧阳晨臭骂一声,宛如地痞,
这让得陈凡有些诧异。
不过想想也就了然,
曾经的欧阳晨年轻的时候也是战斗在一线的灰人,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毒贩战斗几十年,
终究也染上了一些粗口的习性,
欧阳晨刚刚脱了衣服,那露出来的肩膀就让人不禁动容,
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
还有密密麻麻的弹痕,
其中一道疤痕更是从手臂处朝胸膛里延伸,宛如一条大蜈蚣一般,
看见这些疤痕,
陈凡的鼻子忍不住一酸,眼眶有些发红,
“别他娘的当着老子的面流马尿!老子最讨厌一个大男人像娘们儿一样哭唧唧!”
欧阳晨瞪了陈凡一眼,
好像忘记了刚刚在巷子里面就数他哭得最欢,
“再说了,这些疤痕都是老子的勋章,可比那些挂在勋章墙上的重多了,嘿嘿!”
欧阳晨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身上的伤疤,
眼中一抹自豪浮现,
“你别看这些东西难看,可在老子眼里,伤疤就是男人的伤疤,真男人身上就得有些疤痕!
这些东西,总比电视上的哪些娘们唧唧的娘炮好看吧?
还有那些一边xi毒,一边又求着原谅所谓偶像有魅力吧?
不过割阑尾的除外!”
说到最后,欧阳晨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