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晏见她浑身绷得像块木板似的,还哆嗦得厉害,便放开了她,拿出一张白纸来,对着她的形状在纸上画。“宋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哈,不知道是哪个宋家的公子?”时欢偏着头看他。更确切地说,是从头到尾地审视他。...
他手劲儿很大,时欢感觉笔尖戳的她有些痒,想躲又挣脱不开,他才画完半边,她的鸡皮疙瘩已经掉了一层又一层,头皮都麻了。
宋清晏见她浑身绷得像块木板似的,还哆嗦得厉害,便放开了她,拿出一张白纸来,对着她的形状在纸上画。
“宋医生真是年轻有为哈,不知道是哪个宋家的公子?”
时欢偏着头看他。
更确切地说,是从头到尾地审视他。
这人确实长着一副好皮囊,看那些小助理冒着心的眼神就知道了,在这医院里,他就是行走的活招牌,肯定有不少富婆为了接近他,过来找他。
还真是会营销,不去出道真可惜了。
宋清晏自然是不会回答她的。
“宋医生,你看我这张脸,还有哪里需要调整一下的?我这个发际线要不要补一下?要不我也开个眼角吧?”
“……别动。”宋清晏眉心凝结,语气中带着丝丝烦躁,看都没看她的脸,就冷声道:“不用,够漂亮了。”
“是吗,那你是喜欢年轻漂亮的,还是喜欢年纪大但是有钱的?”
傻子都听得出来时欢句句都在挑刺,宋清晏却偏偏不搭理她,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检查完,敲定好了方案,宋清晏直接以自己待会儿还有手术为由,让助手送时欢和甘甜下楼。
世界瞬间清净了。
敲定手术日期的事他直接丢给了助理,脱下白大褂之后就下了班。到楼下停车场开车的时候,正看见时欢全副武装地从后门出来,一头钻进了旁边的豪车里。
大明星派头十足。
背后却是个脑子里空空如也的傻白甜。
嗤笑一声,他冷然收回目光,上了车,拿起手边的水瓶,拧开了盖正要喝,才发现瓶身上印着时欢的笑脸。
漂亮是漂亮。
傻也是真傻。
这是他最爱喝的品牌,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代言人,叹了口气,他拧上盖子,把水又放了回去。
……
“怎么样怎么样?”
甘甜一脸八卦,被时欢斜着眼瞪了回来。
“什么馊主意?这货一句话都不跟我说!”
“难道贺阿姨就喜欢这种看起来不好征服,给点钱就变奶狗的男人?”
甘甜说着,眼看着时欢的表情又不好了,止了话茬,拍拍她的肩膀,“安啦,我记得叔叔阿姨的感情挺好的啊,你不是最近太忙了,没有注意到他们之间出了什么感情问题?”
“他们一直都很恩爱,在家里在外面都非常好,能出什么问题?我看就是这小白脸主动插足的。”
“那可说不好,你前段时间不是退圈去国外学习了两年嘛,又不是天天盯着。”
想起那两年,时欢垂下眼睫没再说话,甘甜自知自己说错了话,干咳了声,也不说了。
甘甜的话,像一根刺,卡在时欢的心头,上不来下不去的难受。
她推了工作,早早地回了家,家里除了佣人之外,谁都没在。
“陈姨,我妈呢?”
“太太出去跟朋友购物去了。”
“我不在家的时候,我爸妈有没有吵过架?”时欢拉着陈姨,低声问。
“没有啊,老爷太太感情一直很好,在家里别说吵架了,脸都没红过,小姐为什么这么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时欢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等到晚上天黑了,没有一个人回来,倒是接到了贺聿的电话,喊她出去喝酒。
贺聿是贺静云的亲侄子,比时欢大五岁,以前一直照顾着她。她在江城,除了甘甜这个发小朋友,就只跟贺聿熟了。
是亲戚,她也不怕记者乱写,正好心中郁闷,便换了身简单的T恤长裤,就出去了。
到夜色的时候,贺聿已经来了,孤身一人坐在角落里,面前摆了几个酒杯,看起来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喝什么闷酒?”时欢在他对面坐下,二话不说也给自己要了一杯,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的宝贝妹妹这是受什么委屈了?又被黑粉键盘侠骂了?”贺聿看出她情绪不好,笑着问。
时欢嗤了一声,“我才不怕被他们骂呢,我又不会掉一块肉。”末了,她又愤愤道:“怕是碰到灾星了。”
“之前开机的时候经纪人拉我去庙里祈福,有个方丈就拉着我说我家里这两年会遇到灾星,叫我多多注意,没想到还真有。”
在贺聿面前,时欢没有什么防备,向来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贺聿也比较成熟,总是会给她中肯的建议。
“所以,是谁又惹到你了?”
时欢抿了一口酒,“砰”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正要对贺聿吐露心声,就忽地看见一道颀长高大的人影从门口进来了。
“说来就来?”
她压低帽檐,身子缩了缩,躲在沙发靠背后面,只探出个脑袋往那边瞧。
居然在这里又碰到了宋清晏这灾星。
只见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吧台,在一个长发披肩身材姣好的女人身边站定,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女人直接起身,抱住了他,仰头细细碎碎地吻着他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