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浅舔了舔发麻的唇,连忙换了称呼:“虞总,您……怎么突然问我?” “我睚眦必报。”男人道,“报昨晚你亲我的仇。” 颜浅心脏狂跳,“可昨晚,你还……” 男人轻笑,“我还怎么了?” 颜浅别开了头,不好意思说。 虞景儒把她的脸又给板正,“嗯?我怎么了?”...
颜浅舔了舔发麻的唇,连忙换了称呼:“虞总,您……怎么突然问我?”
“我睚眦必报。”男人道,“报昨晚你亲我的仇。”
颜浅心脏狂跳,“可昨晚,你还……”
男人轻笑,“我还怎么了?”
颜浅别开了头,不好意思说。
虞景儒把她的脸又给板正,“嗯?我怎么了?”
颜浅被迫与男人对视,捕捉到了他幽黑凤眸里的邪魅妖冶。
故意提及昨日的激情,就是在释放暧昧的信息。
颜浅有点心猿意马,抬手大胆的盖住了男人那双欲念涌动的眸子,低声说,“昨晚我喝多做了傻事,那虞总是出于什么心情,对我下了手的呢?”
“昨晚您的种种行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就像从未认识过您一样。”
话似乎说的见外,但又明显在帮助他一起回忆昨晚的旖旎。
不过是欲拒还迎罢了。
此间的气氛,就像那雕栏玉彻中郎有情妾有意,但分不清这情与意,究竟几分真几分假。
虞景儒抬手从眼前拿来她的手,动作极为缓慢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唇角勾起的淡淡弧度,不答反问,“你所谓的大开眼界,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颜浅心脏狂跳,他的掌控力很可怕,从各个方面。
她悄悄咽了咽,口是心非:“不喜欢……”
突然,车突然猛地刹住了,并时还传来了虞骁的叫嚷:“颜浅!”
而车内,探头在颜浅面前说话的男人顺着车停的惯性,贴在了颜浅的身上,唇碰到了她的脸颊。
在颜浅心跳近乎骤停时,男人却微微侧头,不顾虞骁步步紧逼,又一次吻上了她的唇!
颜浅先是一愣,然后开始推搡!
虞骁那种疯批,有理智的时候会懂得审度形势,惧虞景儒这个少家主几分,但如果冲动上头,就和疯狗似的,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她还不想死!
可虞景儒也向来不是吃素的,她越推,他吻的越放肆,在她的双膝也开始挣扎时,男人突然往下……
霎时,脖颈间蔓延出钻心的疼,待那疼痛逐渐麻木后,虞景儒才放开了她。
颜浅瞳孔地震,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照了照,脖子右侧赫然一个紫红色的暧昧痕迹!
这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颜浅心慌意乱的拽衣领想要遮住,而男人却直接降下了车窗。
虞骁已经过来了,颜浅来不及遮住,便把头埋在了膝盖上,然后为了逃避心虚,开始假哭。
虞骁走了过来,与虞景儒对上了视线。
但马上虞骁就把目光放在了颜浅身上,身材娇小的女人伏着身子,不肯抬头,肩膀还在轻轻耸动。
这一刻,虞骁那双充满暴怒的眸子平息了。
他清楚的记得,颜浅刚出现在他生活里的那一天。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墨发上戴着白色的发夹,那是悼念她父母的装扮,却依旧盖不住她青涩动人的美。
说实话, 见到颜浅的第一眼,他内心是悸动,是明媚的。
但很快,这种雀跃就完全消失殆尽了。
眼前的美丽姑娘是利益的交易品,抱着清晰的目的要做他以后人生的陪伴,甚至还知道他因车祸有了隐疾。
那一刻他的悸动、明媚,甚至是尊严,全部化为了泡影。
过去他本无所谓家族的利益争夺,更恨多此一举的父母,只是当他满脸的恨意被颜浅看见,让她那张漂亮的脸也生出畏惧后,他有了一种奇怪的满足。
后来的九年里,他每每情绪烦躁,不能控制自己搞破坏的时候,父母总会派颜浅来安慰他。
她低声下气,温柔耐心的样子让他很舒服,可是又一想如果不是他的父母胁迫,她也不会对他好,就很生气。
他伤害过她很多次,她不敢忤逆他与他的父母,只能忍着找个地方偷偷地哭。
每次发现她哭的委屈,他都会愧疚。
今日,是他第一次在人前扇她巴掌。
他从未那么难受愤怒过。
颜浅是他的人,竟然背着他和其他男人苟且!
可是现在,看她委屈的样子,他心里又……
在他走神时,虞景儒低沉冷漠的开了口:“做什么?”
虞骁的喉结滚了滚,没有看虞景儒,而是对颜浅道,“我现在冷静了,颜浅你下来我们谈谈。”
颜浅的肩一僵,“不去,有什么要说的骁少可以给我发邮件,我有时间了会回复。”
“颜浅!”
虞骁的脾气又来了,一是因为她拒绝,二是因为她对他的称呼生分了,这种感觉对于他来说是生疏的,是生气又焦虑的。
但看虞景儒还在身边,他压住脾气,说:“你要从我名下撤走,还有在签订新的协议之前,我们两个的账得先算清楚!”
算账?
虞骁虽疯,但也很有能力,如果让他来和她算账,一定会给她折腾出更多的欠款!
就在颜浅气的不得了的时候,突然背部被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就像记忆里小时候被父亲安慰一样。
本来装哭的颜浅,泪腺倒真酸了。
同时,虞骁也露出了错愕。
虞景儒轻拍颜浅背部的举动,看起来温柔的要命。
男人敛起那双狭长墨澈的凤眸,淡凉地道,“既然要算账,那就带上你的团队,去集团总部。”
虞骁又看向颜浅,“既然都要去总部,那你把颜浅给我放下来!”
虞景儒眉梢一扬,把隐私挡板收了起来,对助理道,“走。谁再挡路,直接撞过去。”
虞骁被这句话又挑起了怒火!
纵然虞景儒也有血性,但少家主的身份可以让他在宁都翻云覆雨,也会限制他做很多事!
“你敢!”虞骁叫嚣一声,快走几步拦在了车前!
但下一秒,只听“砰、呃”的两声,颜浅震愕地抬起了头,便看到虞骁被车撞出了一道抛物线,狠狠摔在了地上,难以起身。
而虞景儒却慢条斯理地又点了一支烟。
车从虞骁身边经过时,虞景儒把拿烟的手伸出去,烟灰飘在了虞骁的脸上。
车内的男人微微歪头,长眸睥睨,“虞骁,你别以为,所谓少家主的身份,能困住我。”
“不妨给你透露个秘密,我在守护一份至宝,为了那份至宝可以腾焰飞芒,任何事,我都敢做。”
言毕,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