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晋云看着薛宜宁的相逼,他了解她,他的宜宁是真的会伤害她自己。他有些慌了神:“宜宁,你先把簪子放下来。”薛宜宁看着骆晋云紧张的模样,嘴角有些讽刺:“你果然是。”骆晋云不知该如何和薛宜宁开口,最终将怀中的羊脂玉佩拿了出来。...
骆晋云看着薛宜宁的相逼,他了解她,他的宜宁是真的会伤害她自己。
他有些慌了神:“宜宁,你先把簪子放下来。”
薛宜宁看着骆晋云紧张的模样,嘴角有些讽刺:“你果然是。”
骆晋云不知该如何和薛宜宁开口,最终将怀中的羊脂玉佩拿了出来。
“还记得它吗?宜宁。”骆晋云小心开口问道。
薛宜宁看向骆晋云手中的羊脂玉佩,记忆猛地涌来。
她记得那是十岁那年跟着父皇一起微服出巡到了扬州,路过扬州林的时候,曾经救了一个落入陷阱的小男孩一命,为了救她,自己也不慎受了伤,羊脂玉佩上面的红点赫然是她的血。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多去,血居然能够安然无损地保存在玉佩当中。
看着薛宜宁震惊的小脸,骆晋云苦笑道:“我用了特殊的方法将你的血融入玉佩当中,是提醒自己时刻要记得你,没有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你居然成了我骆晋云的妻子。”
薛宜宁看着骆晋云,嘴角嘲讽:“当年若非不是你救我一命,对我许下那种承诺,我又怎会被你蒙骗了整整三年,成为别人的替身。”
这件事情仿佛成了心中的一根刺,无法不去耿耿于怀。
骆晋云的心中也揪得发痛,他看向薛宜宁手中刺向自己的牡丹簪,漆黑的瞳孔痛苦无比:
“宜宁,你不要伤害自己,也不要信薛云舒对你说的话。我之所以会对薛云舒好,是因为我曾经错把薛云舒认成了十岁的你,并非因为她的脸,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骆晋云的剑眉紧锁:“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骆晋云对天发誓,对你的爱也不变一分一毫。”
薛宜宁看向骆晋云,眼里的光芒早已消失。
牡丹簪抵在脸上更加用力,竟划出一道血丝来。
她说:“太迟了。”
薛宜宁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东晋腊月里的飘雪,让骆晋云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抓不住她。
“骆晋云,我对你的爱早在一年前就消失殆尽,到现在我已然分不清对你是怨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真相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你明白吗?我已经没有任何勇气再去爱人。”
看着薛宜宁脸上渗出的鲜血,沉重的话语落在骆晋云的心中,心揪得更加难受。
他看向薛宜宁,眼底的痛苦更加明显。“宜宁,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可能了吗。”
薛宜宁低垂着眼眸,轻轻回答:“没有。”
骆晋云嘴角一片苦涩,内心依然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但他的宜宁是要逼着他放弃她,他怎么可以放弃。
骆晋云看向薛宜宁,漆黑的墨瞳里一片幽深:“如果你今天就想毁掉自己的脸,可以,我会找东晋最好的太医来为你止血调养。”
“但是宜宁,如果你想先我一步死,我会让天越不再姓薛。”
薛宜宁怔愣,看向骆晋云眼里的疯狂与血色,手中的牡丹簪滑落在地,她再也承受不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骆晋云上前搂住坠落的薛宜宁,大手温柔地替她擦去脸颊中微渗的鲜血。
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心死的薛宜宁听清:“我可以等,等你重新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