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儒不想回头,这个声音她认得,是昨天刚见过的程刚。昨天都那样对他了,怎么还会来?程刚有些不死心,又喊了一声:“安宁,我们谈谈好吗?”虞景儒有些无奈,现在人都这么死心眼吗?都已经结婚了还有什么好谈的?又不能在医院大门口闹起来,只能转身走到程刚面前:“我昨天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所以没什么好谈的。”程刚白净的脸上泛着红晕,像是刚喝了酒,说话都有些着急:“安宁,你答应说只要你们家没事了,就跟颜浅离婚的,现...
颜浅不理他,宋修言却追着一直问,边问边坏笑着。
出了门还在问:“哎,你倒是说说啊,你到底梦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隔壁的虞景儒也黑着眼圈出来,精神恹恹地看着他们:“早上好啊,你们谁做梦了?”
宋修言赶紧闭嘴,看着颜浅。
颜浅迅速看了眼虞景儒:“洗漱了吗?一起去吃早饭,吃完饭我去给三叔公和小柱送饭,然后陪他们看病。”
虞景儒摆摆手:“行,我就不陪你去医院了,我一会儿先去理发店剪头发。”
头上的虱子不除干净,她就睡不了一个好觉。
颜浅点了点头,转身冷冷地朝外走,宋修言赶紧跟上,他发现颜浅不敢多看虞景儒。
所以根据他的经验来看,颜浅昨晚是梦见了虞景儒。
因为他曾经梦见邻居家姐姐,也有过这样的事情。
心里忍不住啧叹,这真是铁树开花,百年一见。
虞景儒就觉得两人都挺莫名其妙,她现在只想着剪头发,也没多琢磨。
吃了早饭,颜浅和宋修言去医院,虞景儒打听了理发店的位置,过去理发。
理发店里生着炉子,进去还是挺暖和的。
理发师父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看着性格挺好,听说虞景儒要把那么长的头发剪短,有些可惜:“你看你头发多好,又黑又亮的,留起来也不容易,干嘛要剪掉。”
虞景儒不好意思说实情:“就是长头发留够了,想换个发型。”
大姐见虞景儒态度坚决,也不再劝了:“不过你长得好看,短发也好看,你这头发这么好,两块钱卖给我吧。”
虞景儒拒绝:“我想留着做个纪念。”
大姐笑着开始给她剪发,在虞景儒心惊胆战中,漂亮的短发剪好。
比她想的要好看很多,精神利落,后面也被推上去一些。
看着就像是个漂亮的男孩子,唇红齿白,还是挺好看的。
虞景儒满意照了照镜子,付了两毛钱理发钱,出门去医院找颜浅。
他说的那个篦子也不知道在哪儿买,毕竟原主在城里也没用过。
颜浅刚陪着三叔公带小柱检查完,跟虞景儒说的一样,小柱声带上长了个东西,使声带完全闭合,需要手术割掉。
而且小柱年纪小,越早做越好。
颜浅直接同意尽快安排做手术,出来才跟三叔公解释了一遍。
三叔公一听还是要开刀,而且是开刀把喉咙割开,想想就害怕,苍老的眼里包着泪水:“长锁啊,不开刀不行吗?”
颜浅安慰着三叔公:“三叔公,没那么可怕,你也不想小柱一辈子不能说话,对吧?这是一个很小的手术,而且这里的医生都很厉害,当初我受伤那么严重,他们都能给我救回来,小柱这么点小手术,很轻松就能完成。”
三叔公还是怕:“长东就留下这么一个念想,要真是没了,我和你三叔婆怎么活呀?”
颜浅拍着三叔公的背:“放心,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们都在这里陪着呢。”
虞景儒匆匆跑来,就听了一句也知道三叔公在担心什么:“对啊,三叔公,你放心,我能保证小柱没事,我会算命,你信不信,小柱一看以后就是当大学生的料。”
颜浅听声音回来,看着短发利落,像个漂亮的假小子一样的虞景儒突然有些陌生。
微微愣神地看着她,没来及收回视线。
三叔公因为是虞景儒提出小柱要检查,也是她建议做手术,所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一开口声音都有些哽咽:“我老了没啥见识,就是怕孩子遭罪,小柱出事。”
虞景儒安慰他:“放心吧,这个医院的医生都很厉害。”
三叔公信虞景儒:“那我就放心了。”
小柱一直站在三叔公腿边,仰着小脸看着虞景儒,突然变成短发的虞景儒对他来说非常陌生,又觉得二婶婶真好看啊。
虞景儒陪着小柱和三叔公去病房,宋修言不知道去了哪儿。
颜浅则被鲁远达叫到了办公室,进门就喊着让他脱衣服:“我看看伤口怎么样了,应该可以拆线了。”
让颜浅躺下,看了他的伤口后,有些惊讶:“你伤口挣开过又重新缝合了?”
颜浅点头。
鲁远达有些不可思议:“这医生手法可以啊,这种缝合方法要比我们原先的结实,伤口不容易挣开,而且非常考验手法。”
像他之前那种方法,愈合后容易留下一条蜈蚣一样的疤痕,而现在颜浅的伤口,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毕竟人肉不是一块布,没有精湛的技术,根本做不到这样。
颜浅抿了抿唇角没吱声,如果说是虞景儒干的,就要回答鲁远达无数个问题,有些谎是他也帮忙圆不过去的。
鲁远达又惊叹了几声:“回头有时间也学习学习。”
颜浅想了想:“现在还有没有医生短期学习班?”
鲁远达有些惊讶:“有倒是有,可以来学习一段时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