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偏偏这个时候岑靳南给我发了个图片。是他今天穿的西装裤。小腿的地方有两个无比明显的鞋印。我吃饭的时候踹的。谁的?他明知故问。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竟莫名从里面读出来了一丝……宠溺?我赶紧压住自己想往上跑的嘴角,破罐子破摔地回了两个字打破这让我心动的氛围。...
半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偏偏这个时候岑靳南给我发了个图片。
是他今天穿的西装裤。
小腿的地方有两个无比明显的鞋印。
我吃饭的时候踹的。
谁的?
他明知故问。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我竟莫名从里面读出来了一丝……宠溺?
我赶紧压住自己想往上跑的嘴角,破罐子破摔地回了两个字打破这让我心动的氛围。
狗的。
今日单身战术:杀敌一千,自损一万。
岑靳南过了好几分钟才发来一句:狗踹的狗洗。
我手一快:狗不会洗衣服,傻逼。
等反应过来想撤回的时候,岑靳南已经发了个问号来。
只是一个问号,我却感受到了爸妈亲临现场的压力。
因为家里不准说脏话,岑靳南也不喜欢我骂人。
我赶紧撤回消息,胡乱发了句:睡了,老板晚安!
然后果断关掉手机睡觉,生怕看到岑靳南下一秒发过来的教训。
但最终岑靳南还是没让我洗那条裤子。
天气逐渐冷了,也到了我生日。
许淮舟不知道从哪得到的这个消息,专门在那天到我公司楼下说要请我吃饭。
但我其实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生日过程。
我原本跟某团的商家约定去她家买只小狗,然后回家点个外卖吃吃,好好休息。
不想再去外面吃饭。
也许是为了给我个惊喜,许淮舟没有跟我提前说,这一下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
更别说他还买了一束花,搞得跟我一起出来的同事开始起哄。
我又得解释。
等说完把那些同事送走,我真的累了。
但是许淮舟一脸期待地待在我旁边,我又不好拒绝他,只能应下。
结果话音一落,熟悉的声音就再次出现在了我身后。
吃什么饭,我也要吃。
听着一向高冷的人无赖地说出这句话,我震惊地转头,看向朝我走来的岑靳南。
他在西装外加了件灰色大衣,身姿挺拔,脚步沉稳。
几乎每一步都踩在我心上。
我赶紧移开眼,等他走到我身边才说:那我请你俩吃饭吧。
许淮舟在看到岑靳南时一直皱着的眉才展开,笑道:那我下次再请学姐吃饭。
我沉默了一下。
忽然意识到,不管结果如何,我又跟他约了一顿饭,又给了他找我的理由。
也就是说,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又要花时间来应付他。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长大的原因,岑靳南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神色淡淡地看向了许淮舟:这就不用了,这顿我请,你要想还人情。
下次可以单独请我。
闻言,许淮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盯着比他高一点点的岑靳南皱起了眉,语气不爽地说:这是我和学姐之间的事,你只是老板,管不着吧?
岑靳南偏头看向我,眼里泛着笑意,问:我只是你老板吗?你小时候趴在窗台上叫我什么?说给他听听。
我顿时想到自己小时候撒娇地叫他岑哥哥的画面,脸有些红。
但我还是当着许淮舟的面,喊出了那句不知道多少年没喊过的岑哥哥。
声小如蚊蚋,但是两个人都听见了。
许淮舟面色变了变,最终没说什么。
倒是岑靳南轻笑一声,低低地喊了我一声阿鸢。
要死了。
好不容易吃完这个饭,许淮舟要回校了,离开前,他看着我说:学姐,生日快乐。
我正想说谢谢,结果他不经我同意就抱住了我。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很快分开,但我还是觉得被冒犯到了。
我笑容僵了僵,但是最终还是想着他是学弟就没说什么。
但是岑靳南直接一把推开他把我拉到了身后,冷笑道:干什么啊?经过她同意了吗你就抱?
语气里满满的戾气,跟一向沉稳的他完全不同。
仿佛高中时期,班里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忽然觉得……我好像也不太了解他。
其实我和岑靳南更多的是在家里接触,因为他比我大四岁,除了小学我就没和他同时上过一个学校。
我上初中,他去了高中。
我上高中,他又升了大学。
我感觉我永远都在追求他的脚步,但是永远都追不到。
这次,站在我面前的好像不是穿着灰色大衣搭西装的成熟男人,而是很多年前,每次晚上放学,我期待见到的穿着校服的青春少年。
我不禁翘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