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岑阮还想挣扎一下。 谢逢周冷哼了声,眼底带着薄凉的警告,“考虑好,交不交代。” 岑阮深知是不好糊弄了,索性心一横,牙一咬,直接蹲下身抱住了谢逢周的膝盖,“我承认,我不想你跟岑珊珊结婚。”...
“没....”岑阮还想挣扎一下。
谢逢周冷哼了声,眼底带着薄凉的警告,“考虑好,交不交代。”
岑阮深知是不好糊弄了,索性心一横,牙一咬,直接蹲下身抱住了谢逢周的膝盖,“我承认,我不想你跟岑珊珊结婚。”
谢逢周身形丝毫不动,胳膊绕过岑阮,将指间的烟搭在烟灰缸的边沿,掸了掸,淡淡开腔,“继续。”
岑阮吸了吸鼻子,先哭惨,“你知道的,我在岑家在我爸眼里,跟个外人没区别,他一生气就赶我滚,我承认我没有岑珊珊优秀,我什么都不会,可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对不对,他给岑珊珊找你这么好的结婚对象,把我塞给周海山,把岑氏给岑珊珊做嫁妆,却用我妈留给我的花店,逼我嫁给人渣,我也会觉得不公平,会觉得难过的。”
她说完,先梨花带雨哭两声,发现谢逢周丝毫不为所动之后,又换了另一张脸接着道,“虽然我跟你在一起,是有这方面的因素的,但更多的是我喜欢你。”
她说的十分诚恳,“真的真的很喜欢,所以,不想让你被别人抢走。”
指间的烟已燃尽,谢逢周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这才垂眸看向岑阮,神态透出几分漠然,语气带着半分揶揄。
“你想让我给你这段表演打几分?”
“......”
岑阮尴尬的默了默。
“或者,我们换个玩法。”谢逢周突然提议。
岑阮立刻抬头,有些不明所以,“什么玩法?”
谢逢周唇角扯出一抹薄凉的浅笑,“不如你来说说,你和岑珊珊比起来的优势在哪里。”
他说话间,背脊半弯,俯身与岑阮对视,“你能说服我,或许我可以考虑考虑,不被人抢走。”
岑阮红唇绷了绷,她明显的从谢逢周的眼底,看到了并不友好的恶趣味。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谢逢周不大高兴了,他直起背,靠回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睨着她,“看来你已经认输了。”
“谁说的!”
她不认输,她只是察觉到他的意图。
想要羞辱她的意图。
她重重的喘了口气,看着他,“在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谢逢周今晚始终气定神闲,他又摸出烟盒,掏出了根烟。
‘吧嗒’打开火机。
点燃!
指间的猩红,散开缭缭烟雾。
眸子看向她时,眼底似讥似讽,并不否认,“还要不自量力吗。”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岑阮很想翻脸,输给岑珊珊,她永远都这么的输不起。
但又生生的安耐住了。
她在暗处捏紧了手指,脸上却扬出一抹笑来。
“我.....”
第一句,就让她找不到对比卡了壳。
谢逢周转而看向她,像是在期待她接下来的表演。
岑阮深吸了一口气,满足他的小兴致,“我漂亮。”
谢逢周吸了口烟,“她也不错。”
“没我漂亮。”
“唔,这倒是真的。”
“我...我会摄影。”
“她不会。”“但她跳芭蕾。”
“我....”
“找不到了?”
“你更喜欢我。”岑阮带着挑衅。
谢逢周低眸,与她对视一秒,唇边勾出半抹弧度,“这么自信?”
岑阮点头,继而用手指勾住谢逢周的衣领,仰头看着他,“你不敢承认?”
谢逢周吐出个烟圈儿,随即伸手抚上岑阮的脸,“要说脸蛋,我的确更吃你这一挂的。”
岑阮趁势起身,手撑在沙发的两侧,屈身逼近谢逢周,“所以,你真能舍得和我分手,转头接受那劳什子联姻,娶岑珊珊那个木头?”
两人挨的极近,周遭夹着岑阮的香水味和谢逢周的烟味,汇聚在一起就显得糜烂又暧昧。
岑阮着实很懂得怎么勾人。
她眼尾轻轻上挑,格外的潋滟生姿。
的的确确甩开岑珊珊许多,岑珊珊同岑阮比起来,说木头倒也不为过。
岑阮似是看出谢逢周浮动的心思,眯眼轻笑,“想清楚了,吃惯了鱼翅,你真能忍受日日啃馒头?”
她倒是很会顺势而为,试图扭转乾坤。
谢逢周将一口烟吐在了岑阮的脸上,烟雾散开后,他眼底一片寡然。
“岑阮,我是找老婆,不是养只鸟逗来玩。”
岑阮脸上笑意收了一寸,很明显,她就是他口中的那只鸟,闲时养着逗来玩,不打紧,但找老婆,得是岑珊珊那样的。
“真的不能为了我拒绝跟岑珊珊的事?”岑阮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问他。
谢逢周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他用两根手指碾灭,随即视线回转,沉沉目光看向岑阮,薄唇吐出两个字,“不能!”
说罢,推开岑阮,拉开两人的距离后,谢逢周起身,束了束西装,看样子打算走了。
“谢逢周。”岑阮叫住他,她咬着唇,眼眶通红,卑微道,“那可以不分手吗?”
这一眼,倒有些让人心紧。
谢逢周沉默的看着她,眉心似拢非拢的。
岑阮生怕他拒绝,“你们现在不是还没确定关系吗?那在这之前,我们还像之前那样好不好?”她声音里带着丝祈求的味道,像是真的难以割舍。
谢逢周眼底似有什么一划而过,但很快他凝了眸,冷声提醒,“别不自量力,你改变不了任何。”
“我知道。”岑阮乖的不得了,“我保证自己不会在痴心妄想,妄图破坏你们,真的。”
她说话间上前走了两步,两只手抓着谢逢周的衣角,“我就是想多陪陪你,我保证,你和岑珊珊确定了,我就立刻麻溜滚蛋,绝不死缠烂打,行吗?”
她眼底含着盈盈水雾,将楚楚可怜演绎到了极致。
谢逢周看了半晌,薄唇启开,但话尚未说出口,又生生咽进去,最后,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转身迈着颀长的腿走了。
背影潇洒,又漠然。
所以,这到底是分手还是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