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霆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弯下腰去触碰,“拍个片子吧,这会儿人少,片子出的快。”她想了想,“也行。”随手把羽绒服扔在床上,她就那么去拍片子了。“你不拿我给的单子,谁给你拍?”...
安晴:“……”
变相的拒绝?
就这么被拒绝了?
可那一刻,安晴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种名叫‘好战分子’的细胞,在缓慢的沸腾起来。
越挫越勇。
然而一分钟后,她知道傅云霆没有说谎。
因为有没有说谎,看一个人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他的那双眼睛就像是死海一样平静,风浪不起,所以,他是真的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不要紧。
没有情绪,那她就让它有情绪。
“你刚刚叫我什么?”
傅云霆眯眼,“我大你几岁,你应该知道。”
6岁。
安晴抖了抖羽绒服,“我幸亏是知道你多大,不然看你这副表情,我还以为你大我六十岁呢。”
她挺了挺胸口,“说真的,你给看看,我胸口真的疼。”
傅云霆见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也弯下腰去触碰,“拍个片子吧,这会儿人少,片子出的快。”
她想了想,“也行。”
随手把羽绒服扔在床上,她就那么去拍片子了。
“你不拿我给的单子,谁给你拍?”
安晴的步伐顿住。
她忘了。
从前都是方诺帮她走动这些事,她也不知道。
拿好她给的单子,她溜溜达达的就去拍片了。
她走以后,傅云霆便听隔壁办公室的医生过来讲述患者的事,他靠着座椅背,微微歪着头,神态略有懒散。
大概半小时以后,安晴捏着一张片子,像只小燕子似的回来了。
见她如清风一样进来,办公室里的两个医生都愣了下。
傅云霆坐直身子,对她伸出手。
女人把片子递过去,弯下腰,毫不避讳的轻声说:“你认真点看呀。”
附近的两个医生也起了身,笑眯眯的瞥了眼傅云霆,然后结伴离去。
这就是陈教授的女朋友?
可真是漂亮啊。
传言果然不虚!
傅云霆在那盯着看,安晴也在旁边弯着腰,背着小手盯着X光片看。
他侧了下头,“你看半天,看懂什么了?”
“我没看懂什么,我只是在找我的胸。”
傅云霆:“……”
罢了,他开始写字,“你有胸膜炎。”
“这么严重?”
傅云霆:“……”
“严重么?”
“都发展成炎了,还不严重?”安晴非常惜命,三个月一次的体检雷打不动。
“吃点药就好了。”
安晴一副凝重的表情,好半天她才问:“你……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胸在哪里?”
傅云霆的眼底似乎多了一点笑意,声音情不自禁的温和了些,“这里没有你的胸。”
许是察觉到他笑了,安晴也跟着笑了。
她拿起那张写着药名的单子,弯下腰轻声道:“能看见你笑了,也不枉我大晚上的跑过来一趟。”
说完,女人轻飘飘的走了,走到门口停下回头,挥了挥手,声音很小很小:“再见,爸爸~~”
傅云霆在女人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忽而轻笑出来。
刚准备进来的小护士看见这一幕,又偷偷的后退一步,满脸的惊悚。
陈教授怎么……自顾自的就笑了?
难不成是值班值的累傻了?
☆
“大晚上的,你跑去哪了,饭菜都凉了。”
方诺终于等到她回来了。
安晴捏着那张处方单子,欣赏着上面的字,“瞧,这字漂亮吧?供起来。”
方诺:“……”
客厅里今天就供起来了一双女士拖鞋。
看来老板精神错乱的症状又严重了。
方诺有时候就会住在这里,比如过节的时候。
今天是小年,北方人都比较重视小年这个节日。
吃过晚饭,安晴坐在沙发里美滋滋的看着晚会,欣赏着上面的舞蹈节目。
她身旁的方诺在聚精会神,面无表情的打着某5V5的游戏。
一个多小时以后,方诺气的脸好像更僵硬了。
看这表情,又是连败哦。
安晴啃着苹果,不由得嗤笑:“有人背风点烟,有人夜里看海,有人Timi连败还不知悔改。”
方诺:“……你去看看你的驴,不要管我。”
女人欠揍的笑了笑,“那不行,你是我的经纪人,你要是气死了我怎么办,我得守在这等着给你打急救电话呢。”
说着,安晴摸起手机翻开通讯录,复制了傅云霆的号码,又转换到微信界面搜索好友。
还真有!
她试着点击添加,并附上文字——星星老师。
等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手机响了。
安晴还以为是微信,结果是堂妹祝彤打来的,拜年电话。
“堂姐,小年快乐啊!”
她模仿着方诺的表情,面无表情道:“不快乐,我没钱。”
祝彤似乎很无语,“我没问你要钱。”
“你要,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