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无意间进了他所在的公司。第一次在公司里见面的时候,岑靳南放在我身上的视线明显顿了顿,脚步一转朝我的方向走来。吓得我赶紧低头给手机里那个常年置顶却不聊天的男人发了消息。「!!!大哥你就当不认识我!」长大了,我也不敢喊他岑哥哥了,甚至后面还把他的备注改成了冰冷的两个字:「老板」。岑靳南当时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又眸色晦暗地看向我,最终还是转身回了办公室。...
眼看着我的同事即将扒出什么,我赶紧出场紧急救援。
「啥啊啥啊?不是我,那个婚礼我不去了,在家床上躺着呢。」
大概是我在公司两年跟岑靳南没说过几句除工作以外的话的原因,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她真的信了……
她还说:「也是,岑靳南那么高冷,你平时又那么害怕跟他讲话,怎么会跟他熟到谈恋爱。」
看着她的话,我缩了缩脖子,没敢发言。
因为……我其实和岑靳南挺熟的。
可以说青梅竹马的那种熟。
岑靳南比我大四岁,他家和我家就隔了一条巷子。
我的卧室窗户还正对着他的房间。
小时候还是个胆大的色狼时,我总是喜欢扒着窗台朝对面喊岑哥哥。
那个时候岑靳南已经上了六年级,总是会趴在窗户前的书桌上写作业,听到我的声音就会抬头,面无表情地朝我挥挥手。
然后无情关窗。
是的。
他关上了窗。
如果放在现在,我肯定会尴尬地找个地缝钻进去,远离他。
但是小时候不懂,还在第二天去坐校车的路上大胆缠着他问为什么关窗。
岑靳南就会一边放慢脚步配合我的小短腿一边淡淡地回答:「因为你太吵了。」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听到这句话的心情了,但是我记得从那以后,我跟他讲话就很小声。
等再长大了点,变成胆小色狼的我,直接不跟他说话了。
只偷偷把书桌也移到了窗户前,好在写作业时悄咪咪地抬眼看向对面的人。
岑靳南是个北方人,身形高大,加上平时锻炼,宽肩窄腰的,很给人安全感。
即使他只是坐在那里写个作业,我都被帅得不行。
四季的风吹过那条小巷无数遍,我也偷偷看过他无数眼。
直到他开始创业,很少回来。
我也上了大学。
我们俩之间,更加疏远。
从小就高冷少言的岑靳南不会主动找我。
社恐害怕的骆鸢也不会再费心缠着他。
直到,我大学毕业后找工作无意间进了他所在的公司。
第一次在公司里见面的时候,岑靳南放在我身上的视线明显顿了顿,脚步一转朝我的方向走来。
吓得我赶紧低头给手机里那个常年置顶却不聊天的男人发了消息。
「!!!大哥你就当不认识我!」
长大了,我也不敢喊他岑哥哥了,甚至后面还把他的备注改成了冰冷的两个字:「老板」。
岑靳南当时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又眸色晦暗地看向我,最终还是转身回了办公室。
从那之后,我们仿佛没有从小一起长大。
除了工作,几乎不进行其他交流。
所以,公司里没人知道我们认识了二十四年。
参加婚礼的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时不时地点进和岑靳南的聊天框,看着他最后发来的那条语音发呆。
却不知道回些什么。
我甚至在怀疑他是不是把我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