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宕起伏的故事,就看小说《爱在刹那烟火间》,主角为乔依傅一文小说精选:...
他却还在坚持:“长时间不上洗手间,对身体也不好,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我拗不过他,加上确实有些内急,到底还是依了。
从卫生间出来,我羞恼参半地说:“你公司忙,不用管我的,我昨晚问过护士了,医院里有专门照顾病人的护工。你赶紧去上班吧,我找个护工就好。”
他面色如常,脸上好像还挂着抹浅浅笑意:“没事,婚后一直没能陪你,我休了年假,权当陪你医院几日游了。”
我还想推诿,但话到舌尖滚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庞玲玲即将结婚的事让他受了挫,他想窝在环境相对简单的医院疗伤,就由他吧。
毕竟,医院不是我开的。
我在医院住了一周,期间傅一文亲力亲为的照顾我,我由最初的别扭到慢慢适应,有时还会感慨庞玲玲身在福中不知福,竟舍得不要这么温柔多金的男人。
渐渐地,我竟然生了贪念,觉着如果他能一直照顾我,那我宁可一直生病……
这个想法太疯狂,一冒头就被我掐灭了,并反复警告自己要时刻保持清醒,记住接近他的目的即可,别被他的体贴迷惑了。
转眼到了出院的日子,他开车带我回家,我提出想去傅家老宅看豆苗,他却说先回家,回家有话和我说。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揣测傅一文要和我说什么。
是庞玲玲嫁了人不再需要他保驾护航,要提前结束协议吗?
应该不是,他若想摆脱我,有的是威逼利诱的办法,犯不着一天24小时守在我跟前照顾我,扮演二十四孝好丈夫。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间生成。
难道是上一段感情退温后,他从儿女情长中清醒了过来,打算看在豆苗的份上接纳我,和我做真正的夫妻?
如果是,那我该放弃原有的计划,给豆苗一个完整的家吗?
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偷瞄了他一眼,下午的太阳穿透车窗玻璃照在他脸上,坚硬立体的五官被柔化了,整个人都顺眼了许多。
其实豆苗长得很像他,尤其是一张薄唇,几乎是完美复制。只是豆苗的嘴巴亲起来特别香甜柔软,不知道他的是不是……
思绪越飘越远,看得正入神,傅一文似是察觉到我的注视,忽然转头朝我看过来。我仓皇侧身假装看窗外的风景,车载音响播放的轻音乐,掩盖住了我慌乱的心跳声。
车子一路疾驰停进停车场,我戴着厚厚的颈托不宜低头,凭着感觉去摸索着解安全带,傅一文见状说让他来,随即俯过身“吧嗒”一声解开,又下车绕过车头扶我进屋。
这段时间在医院朝夕相处,交流虽然不多,但我也习惯了他的照顾,此时却因为他即将要说的话而心神不宁。好在他没察觉到,面色如常的扶我去沙发上坐好,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给我。
我接过来:“谢谢。”
他笑了下:“饿了吗?”
我摇摇头。
他又笑了下:“你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我请了住家保姆,她会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她这会儿去买菜了,以后想吃什么就说,工资我付过了。”
我握着杯子的手一紧。
他这番措辞,像是要与我划清界限了。
纵使深爱的女人嫁了人,他也不愿看在孩子的份上,给彼此一个机会。
心脏某处隐隐堵得慌,刚想说点什么,他就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不动产权证书放到我面前,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乔依,我要终止协议了,作为补偿,我已经把这套别墅过户到了你名下,卡里也多打了一千万,一共三千万。因为没领结婚证,签了协议我俩就两清了。”
他果真要打发走我,用他最不缺的钱。
我勉强笑了下,用发僵的嘴唇一字一顿地说:“为什么?”
他漫不经心:“原因不重要。”
“可我想知道。”
他垂眸看着我:“我要结婚了,认真那种。”
还没褪去的笑僵在了脸上,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新闻上说,庞玲玲要嫁人了……”
他微微颔首:“对,嫁给我。”
猜测得到证实,我一阵语塞,张了好几次嘴巴才发出声音:“我摔倒住院那天,护士说你很担心我,还在我昏迷的时候哭了。其实你不是因我受伤而哭吧,是因庞玲玲回到你身边喜极而泣?”
他眨了下眼算是默认了,我又说:“你爸不会接受她的,她的黑料又将登上网络媒体。”
他却很轻松地说:“她决定退圈回归家庭,那些事伤害不到她了。”
庞玲玲退圈,没了能威胁到她的筹码,傅一文也将无所顾忌的推开我,我再度语结,而他还再说:“我原本打算等你醒来就摊牌的,是玲玲觉得在你受伤时说这些太不仁道了,她那么善良,你也别得寸进尺了。”
“善良”一词差点把我逗笑了,本想翻出庞玲玲的风流账将他一军,但转念一想作罢了。
反正我不爱他,既然他要娶真爱,那我成全他就是了,前提是得把豆苗的抚养权给我。
于是我把要求说了出来,却被他严苛的拒绝了:“豆苗从不在我们协议的条款内容里,你服从我的安排,那我会准许你以护士的身份每月见他一次。”
傅一文又恢复了霸道专横的一面,毕竟这段日子的温柔体贴,只是为赶我离开做的铺垫,见我不吃这招就原形毕露。
他每次都把我拿捏得死死的,可这次我不怕了,因为这次是他有求于我。
于是我微扬下巴看着他:“你不答应,那就只能维持现状了。反正我的要求很低,能顶着‘傅太太’的名义,名正言顺地陪豆苗即可。”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面露不耐:“严格意义上来说,豆苗和你的关系早就被钱买断了,我是看在你生了他的情分上才网开一面,你若继续无理取闹,那我只能……”
“只能怎样?”我不想听他威胁的狂言,出声打断他,“又打算怎样威胁我?用我妈的病,还是要把我送往国外?可我真的不怕了,因为在你出手前,我会先找傅老坦白一切,让他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