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汝怒意一生，便轻易停不下手，抓住清公主的发髻便往旁边的云石圆柱撞了过去。

血液飞溅出来，溅在冷玉汝的脸上，她回头，看到了小龟蛋惊恐的眼睛。

放开天恩，她过去也把小龟蛋拥在了怀中，充满歉疚地道：“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骂你。”

“我以后都不会怕的，我会勇敢的。”小龟蛋故作坚强，但声音虚软得很，仿佛随时可以哭出来。

冷玉汝抱着他，觉得心里很酸，鼻子也很酸，想哭的感觉许久都没有过了，但今晚看到纵然是在宫里，纵然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会受到欺负。

冷玉汝踢开缓缓滑落的清公主，然后抱起了冷天恩，脸上的血液没有擦去。

这里，是他们所有记忆的发生地，他每年都会回来住几天。

卫大人问道：“殿下，为何要出宫躲开王妃？”

“因为，我不能让她先说出身份，我要等无极回来，与我一同上朝，在百官面前册封她为太子妃，为她平反，告诉所有人，她没死。”

卫大人明白了，“如果王妃先透露了身份，她一定会阻止您这么做，您肯定也拒绝不了她。”

“你的手很冷。”钟离阙把她双手都拿过来，藏在自己的披风里，“暖和一点了吗？”

“我没这么娇气。”冷玉汝笑着，却也没把手抽回来，不得不承认，她其实特别喜欢他的体贴。

“我听到你说的话了，”他神情轻松，眉目飞扬，“你说过，不管往后如何，你都要和我生死与共。”

“她照顾了吗？”钟离阙口气也跟着淡冷下来，“她如果照顾过斯年，我起码对她抱有感激的心，但她没有，我听说当日她为了入东宫，跪在母后面前，说不为我来，只是心疼斯年，为照顾斯年而来的，这话如今听起来是不是特别的可笑？”

卢太傅拍桌而起，“你这么说，是要休了她？”

钟离阙摇头，“我不会休她，她不是我娶进门的，她是你们你弄来的，她的去留，也是你们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