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欢看他：“可你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黎默砚当时就有些语噎，手抵着唇咳了咳：“你懂什么，你还小。”

    “这爱情啊，不是谁长得漂亮，谁长得帅，就要在一起，并且能长长久久的。”

    黎欢笑了声：“理论一套一套的。”

    黎默砚却突然收起玩笑的表情，语气认真：“我认为的爱情，是我不会以爱之名束缚她，她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但我希望，她做任何事情前都可以想起我，并为我拒绝一切人和事。是信任，是忠诚，是陪伴，是考验，是我们一直不会分开。”

    话落，黎欢却逐渐像是一朵枯萎衰败了的花朵，各处都渗透进了死气。

    她试图扯出一抹笑，可那笑实在太难看。

    最后，只剩下很缓慢的语调：“我以后，都不会再这样喜欢一个人了……”

    和傅西故的三年，已经把她的命给耗光了。

    黎欢的神情和语气都让黎默砚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他扳过她的肩膀，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黎欢，不管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别的身份，我发誓，我都会一直保护你，爱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黎欢心底一震，脱口而出——

    “别的身份……是什么？”

    第三十章

    不管是以哥哥的身份，还是别的身份。

    那别的身份，是什么？

    黎默砚最后没能回答黎欢的这个问题。

    黎欢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夜空，心里乱成一团。

    她知道黎默砚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可一开始，他们不就是兄妹吗？

    除此之外，他们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

    黎欢不敢想。

    她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垂怜，让她做的一场美梦。

    失而复得的家人，迟到的宠爱，无限的骄纵。

    刚到伦敦时的每一个夜晚，黎欢都很害怕入睡。

    她怕再睁开眼，发现自己根本没离开傅西故的庄园，当真不过是她的黄粱一梦。

    但两年过去，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消减不少。

    可黎默砚今晚的一句话，却让黎欢再次陷入了这种恐慌。

    不管怎样，她都不希望现在拥有的一切被改变。

    有黎慈，有黎默砚陪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彻夜未眠。

    几天后，黎慈因为和傅氏的合作项目去了趟北京。

    刚到北京，天空就飘起雨点。

    黎慈看着亲自来接自己的傅西故，眼底划过抹不明的情绪：“傅总年轻有为，还亲自来接我，怪不得事业那么成功。”

    傅西故脸色很平淡：“贵客，自然要认真接待。”

    若不是亲眼见过黎欢是怎么度过最痛苦的那段时日，黎慈怕真的会被傅西故的这副模样给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