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我的名字没有写进族谱,我就不算真正的白家人,日后我出去了,别人难免会看不起我,对我指指点点,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一回到房中,白云裳便扑进卫氏怀中哭了起来。...
纪北渊就坐在纪北辰身旁,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白玉茗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白景文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这件事往小里说,是对五皇子不敬,往大里说是对皇室不敬。
白云裳怕了,她紧紧拽着卫氏的衣袖,哭的梨花带雨,“母亲,你信我!”
卫氏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她抬头朝白景文看去。
白玉茗眼波流转,透着森森寒意,白景文为何瞒下白云裳的身份?
因为一个养在乡下十三年的女儿,本来就是一个笑话,一个耻辱,远不及她的利用价值。
白景文给了卫氏一个警告的眼神,拱手对着纪北辰说道:“请五皇子恕罪,是小女癔症了,才做出这样的事来。”
白云裳得意起来,父亲说的一定是白玉茗。
等着吧!不管是父亲,还是五皇子都不会放过她的。
白玉茗给了她一个嘲弄的眼神,哼!蠢货。
紧接着白景文又道:“裳儿过来给五皇子磕头认错,直到他原谅你为止。”
“什么?”白云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明明是白玉茗害她。
“老爷为什么?你不能这么对裳儿。”卫氏不愿意了。
白家三兄弟皱起眉头,“父亲……”
不等他们说完,白景文沉声呵斥道:“你们都住口。”
眼下裳儿已经搭进去了。
难道还要把白玉茗,这个精心培养了十三年的棋子,也搭进去吗?
几位皇子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真是一群蠢货。
白云裳愣在那里。
“姐姐你没有听到父亲的话?他让你给五皇子磕头认罪,你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你想忤逆父亲的话。”白玉茗轻轻的扯了扯白云裳的衣袖,她眼底深处冷光大盛。
只要是白云裳想要的东西,她都会一件一件亲手毁掉。
眼下,她最想要的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写进族谱里。
白景文一个眼神压下。
白云裳心头一颤,她死死的捏着手指,很快清醒过来。
她不能再闹了。
若是惹得父亲厌恶了她,她就真的完了。
“请五皇子恕罪,都是小女无状,惊扰了五皇子。”想清楚之后,她恭恭敬敬的跪在纪北辰面前。
“四小姐乍见这么多人,一时慌乱也是有的,不过小事一桩,四小姐不必放在心上。”纪北辰一个头都没让白云裳磕,还亲手把她扶了起来。
白云裳看着他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心一下子乱了起来。
白玉茗扫了他们一眼,她压下眼中的冷意,贱人和狗甭管什么时候都配得一批。
纪北辰果然如她所料,卖了白景文一个好。
二皇子纪北州还有纪北渊都看着呢!
皇家最是多疑,他们会不多想吗?
一场认亲宴就此落幕。
直到最后,白云裳的名字都没有写进族谱。
散场的时候,纪北渊眼神冗长看了纪北辰一眼!
……
回去的路上,白玉茗随手掐了一朵芙蓉花。
她慢慢碾碎,鲜红的汁液如同血一般绽放开来,夺目极了!
回到染香小筑,她一句话也不说,把桌案上的瓷器全部扫了下去。
“求小姐饶命啊!”她这么一通发作,云香,茶香,还有服侍她的王妈妈,沈妈妈,全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她面前。
白玉茗拂去衣袖上的浮灰,慢条斯理的坐了下去,她勾着一抹妖冶的笑,看着地上的碎片说道:“你们四个跪上去,等想清楚了再开口。”
她眼中冷意迸发。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杯加了料的茶是云香递给她的,是茶香给白云裳递了信,是王妈妈还有沈妈妈把她扶到那个房间的。
“是。”四个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全都跪在碎瓷片上。
白玉茗缓缓合上眼。
这里是白家,无论换多少人,都是卫氏他们的人。
她要做的是驯服她们。
……
幽竹苑。
“母亲,今日我的名字没有写进族谱,我就不算真正的白家人,日后我出去了,别人难免会看不起我,对我指指点点,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一回到房中,白云裳便扑进卫氏怀中哭了起来。
知道她心里难过,白青辞,白青帆,还白青宁全都跟了过来。
几个人心疼的安慰着她,“妹妹别怕,有哥哥们护着你,没有人能欺负你,等缓上几日,我们就劝父亲将妹妹的名字写上族谱。”
卫氏轻轻的给她顺着背,她脸上染上一抹狠色,“裳儿,有娘亲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都怪白玉茗那个贱人,若是能让她乖乖听话就好了,今日这件事虽说五皇子不怪罪,但到底与裳儿的名声有碍,她若是能当众为裳儿澄清最好不过。”
忽的,白青宁上前一步,冷冷说道:“母亲,我有法子让她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