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羽菲,傅太傅一脸不耐:“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虽算不得辞儿的糟糠之妻,但傅家从未有下堂妻,亡妻倒是有。”亡妻?燕羽菲闻言,浑身一怔,直愣愣的看着傅太傅。...
看着燕羽菲,傅太傅一脸不耐:“糟糠之妻不下堂,你虽算不得辞儿的糟糠之妻,但傅家从未有下堂妻,亡妻倒是有。”
亡妻?
燕羽菲闻言,浑身一怔,直愣愣的看着傅太傅。
“你既是不愿再为傅家妇,我便为辞儿择一平妻,好延续我傅家香火。”傅太傅挑了下眉,似是早已做好打算。
因着燕毅的缘故,傅太傅自然不喜欢燕羽菲。
若不是为了牵制住燕毅,他怎么会牺牲傅寒泽的姻缘让皇上下旨赐婚。
燕羽菲终于明白过来,这场赐婚从一开始便是对着燕府张开的一张大网。
傅久,才缓缓起身,嘲讽一笑:“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吧。”
傅太傅那般精明之人,哪会不提前部署。
从傅太傅的书房离开,燕羽菲想到了刚刚傅寒泽那冰冷一眼。
纵然她不愿去想,可心中却无法不去想他是否也是这谋划的人之一。
摇去脑中这残忍的猜测,燕羽菲想,她该找傅寒泽谈谈。
他若真要娶平妻,燕羽菲便做回她的将军小姐。
燕羽菲寻至傅寒泽常去的泉音诗社。
一踏进诗社,燕羽菲却是脚步再也挪不开了,只见中庭里,傅寒泽正与一女子饮茶吟诗。
翩翩公子,浊世佳人,谁能说他们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此刻,燕羽菲突然发现自己与他们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傅寒泽看见她,原来温和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你来作甚?”
燕羽菲却漾起一个苦笑,她眼睛看着那满脸疑惑的温婉女子,却是对着傅寒泽说:“我同意你娶平妻。”
傅寒泽呆了一下,继而愤怒地将她拽了出去:“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将她扯到院外,傅寒泽立刻不耐撒手:“燕羽菲,你到底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了吗?”燕羽菲苦笑反问着,“从头到尾,我不是一直都按照你们所要求的来做吗?你们为何还不满意?”
她失神的眸光让傅寒泽心中一阵烦闷:“行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燕羽菲久久的看着他,久到傅寒泽几欲甩袖离开时,他听到她清晰而坚定的声音。
“我要你,休了我。”
霎时,傅寒泽的脸立刻黑了:“既后悔了,当初又何必求着皇上下圣旨。”
燕羽菲一愣,神色诧异:“我没有求旨。”
“别扯谎了,你从宫中回来不过三日,圣旨就下来了,还说没有?”
那次进宫,她明明是担心爹和哥哥,所以去请缨出战。
皇上拒绝后,赐婚圣旨就下来了,燕羽菲怎么也没料到傅寒泽竟会误会她是去求赐婚的。
“我那是……”
“够了!别扰了这清静之地。”傅寒泽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身进了院中将门关上。
燕羽菲默然看着院门,无人知她此刻心中所想。
将军府。
重披盔甲的燕毅正擦拭着刀,不断的咳嗽让他甚至连手都一直打颤。
一旁的柳馥兰倍感担忧:“爹,您病还没好,真的不能再去了战场了。若非去不可,我替您去!”
燕毅立刻摇摇头,苍老的眼中满是牵挂:“你不能去,你要照顾好宇儿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还有羽菲……”燕毅想到女儿,心中沉重一叹,“你要看住她,莫让她淌了我们家的‘浑水’。”
柳馥兰怎能放心,她含着泪点了点头。
突厥又犯边境,朝中无人请战,燕毅只好再次披挂上阵。
纵使燕毅征战多年,可早已年迈,又重病缠身,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柳馥兰离开燕毅书房,回房换好衣裳,唤来小厮:“备轿。”
“少夫人……您这是要?”
“去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