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人公是的书名叫《心酸替代品》,它是一本言情类小说,凭借连未之祁言两人之间的恋爱感情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过去三年里,我不工作,也没心思社交,祁言曾经有意要把我带到他交往的上流圈子里,可总是被我推阻拒绝了。 那些曾经或嘲讽或殷勤地出现在我面前的脸,都随着我搬出别墅那天,断了联系。...
过去三年里,我不工作,也没心思社交,祁言曾经有意要把我带到他交往的上流圈子里,可总是被我推阻拒绝了。
那些曾经或嘲讽或殷勤地出现在我面前的脸,都随着我搬出别墅那天,断了联系。
我本以为新店开业那天大概只有我跟几个兼职的大学生了,却没曾想还是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小连。」
他穿着西装,手腕上戴着昂贵的表,与我记忆里那个留着寸头,稚气未脱的少年格格不入。
「阿标?」我脱口而出。
我有多少年没见过喻清,就有多少年没见过林子标。
在那段校服岁月里,我跟他斗嘴、吵架。
打篮球赛被人使伎俩输了,他气不过去一拳挥了上去,最后又挂着彩趴在医务室的床上,喻清给他上药,我就背身过去使劲哭。
他拿过我的数学课本当枕头,醒来后捧着满是口水的书本兢兢战战给我道歉,从来没有准时到过学校的人苦着脸给我带了一周的早饭。
……
有些人的出现,仿佛只是为了提醒你,你曾经是什么样的人,又在后来的岁月里,失去了什么。
而我再次清楚地认识到,在过去的七年里,我从未忘记过喻清,他像一本被我深深藏进柜子里的书,而林子标的出现,成了那把打开柜子的钥匙。
也是他,在学校的礼堂里,在漆黑的人群中,陪我共同看着舞台上那个熠熠发光的喻清,然后突然扭头对我说:「算了吧,连未之。」
算了?
怎么会算了呢,台上的少年身着正装,所有聚光灯都对向他,可只有我知道,他此时弹的,是我最喜欢的钢琴曲。
所有的回忆扑面而来,无数的故人乘着车从我眼前呼啸而过。
而此刻,我却只能握上那只伸向我的手,然后应上一句:
「好久不见。」
「连未之你快点啊!」窗外,林子标压着嗓子喊道。
「催什么催我这不是正在找吗!」
「奇怪,老八婆不都把东西放在这个柜子里的吗?——阿标你过来下——林子标?」
我从办公桌下直起身来张望,对上的却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连、未、之!」
外边的广播还在嘹亮地放着广播体操,我跟林子标站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里,缩头缩脑的像两个鹌鹑。
「你说说你们俩!这都第几次了!」
教导主任是个五十岁的女人,此时正气急败坏的拿食指指着我:「前天!前天你还在数学课上织毛衣给我逮到,今天你就爬窗进办公室!」
我小声辩驳道:「那不是毛衣……是围巾……」
「啪!」
教导主任把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大喘气个不停。
林子标拉拉我的袖子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面带为难地开口:
「老师,您别怪小连了,那是她送给妈妈的礼物。」
喘气的声音戛然而止。
教导主任把狐疑的目光投向我。
「他说的是真的?」
「我……」
林子标又暗暗拉了拉我的袖子。
「对啊老师,我妈生日快到了,我想着也没什么能送她的,就织个围巾吧,可是在家哪有时间啊,就带到学校里来了。」
这下,尴尬的人终于变成了她。
教导主任轻咳了几声,又端着身段开口道:「行吧,看在你一片孝心的分上,这次就还给你,不过不许上课的时候织啊。」
「我知道!我明白!谢谢老师!!」
走廊上,我抱着那团杂乱的毛线用脸蹭个不停。
林子标得意的用大拇指指着自己,「怎么样,还是你林爷厉害吧,赶紧谢谢我。」
我笑嘻嘻说道:「谢谢你,替我刚新婚完还在三亚度蜜月的老妈谢谢林爷赏的围巾!」
耍完嘴皮子后我拔腿就跑,不顾反应过来的林子标在身后气急败坏。
「连未之!你站住!」
我停在了教室门前。
倒不是因为林子标的喊话,而是不出从哪冒出来的喻清站在了我面前。
他皱着眉:「你去哪了?」
我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去拿回属于你的生日礼物啊。」
喻清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无奈起来,「小连,现在还是夏天。」
「那你等到冬天再围嘛,干嘛,你嫌弃我?」
我知道喻清向来扛不住我这种口吻的提问,他也知道我是捏准了他的性子。
但是他还是配合地举起了双手假装投降,道:「我哪有那个胆子。」
喻清生日那天,破天荒地邀请我们去了他家。
出租车停在别墅群路口处的时候,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林子标一巴掌拍在我的书包上,惹得我向前连连走了几步。
「走啊,干嘛,傻了?」
我扭过头去,「喻清家这么有钱的?」
「是啊,这还是他爸妈为了让他静心学习特意买的房子,怎么样,发现原来不止我是个傻叉富二代了吧。」
傻叉富二代是我敬给林子标的词。
如果不是他爸大手一挥给学校捐了一栋楼,学校不会对他天天打架逃学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喻清跟林子标不一样。
彼时的我尚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对他们俩家庭状况的态度如此不同,长大以后再回望,那时的少女心思却清楚明晰——
那是面对喜欢的人时无法遏制的自卑。
这也是为什么,在林子标送上限量版的赛车模型,并滔滔不绝地说他花了多大劲才买到它后,喻清把目光投向我时,我摆了摆手,说:
「没了。」
「什么?」喻清一愣。
「丢了呀,今天翻遍了都没找到。」
林子标先急了,咋咋呼呼地在一旁喊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们小连半个月的心血呢!」
我白了他一眼,又转而换一副笑吟吟的面孔对喻清说:「那个太丑了,下次给你织个更好看的。」
事实上我说谎了。
这是我对喻清撒下的第一个谎。
那条丑陋的围巾,此时正好好地被天蓝色的盒子包起来,躺在我的书包里。
这么好的喻清,成绩好还会弹钢琴的喻清,身世好家教好的喻清,他怎么可以围着一条廉价的围巾?
他会被人笑话的。
他收到的礼物,应该是限量版的赛车模型,是一套别墅,或是更好更好的东西。
总之,不该是那团根本拿不出手的毛线。
我不知道喻清是不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把手轻轻地搭在我的头上,然后很认真地看着我说:
「小连,我说过了,你做成什么样我都会围,你做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
有那么一刻,我挣扎过要不要把实情吐露,可是最终那份卑微的尊严还是爬上了制高点。
自尊心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
我可以在林子标面前爬墙失败摔一脸狗啃泥,也可以在所有人的指指点点中面色坦然地坐上祁言的豪车,但我不可以在喻清面前丢脸。
一点也不可以。
就像我不会因为你不够好而拒绝靠近你,
但我一定会因为自己不够好,而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