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晚和他对视了两秒,唇角缓缓挑了下。在这种环境下,有些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一个眼神,彼此就能心领神会。十来分钟后,男人搂着陆舒晚的腰从舞池出来,径直往酒吧门口走去。酒劲儿上来,陆舒晚已经站不稳了,完全是男人托着她往外走。...
陆舒晚在离邬海市六小较近的小区租了一套一居室,四十多平,和之前住的金御府比起来,估计只有卫生间大小,但陆舒晚却挺喜欢这儿的。
“这也太小了吧?”姚茕看着屁股大小的房子,有些无处落脚。
“小吗?”陆舒晚给她倒了杯水,笑了笑,“我觉得挺好的。”
姚茕看着她脸上的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舒晚,你就这么认输了吗?”
十年啊,不是十天,也不是十个月,陆舒晚最好的十年都给了周贺霖。
“不认输又怎样?”陆舒晚自嘲的笑了下,“十年都没办法让一个男人爱上我,难道我还要继续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姚茕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为陆舒晚不值,不过陆舒晚能想开,她也松了口气。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这个做姐妹的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姚茕放下水杯,蜷缩在沙发上,“都说忘记前任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舒晚,只要你多尝试几个男人,你会发现周贺霖也不过如此。”
陆舒晚斜靠着托腮看着姚茕,“听你的意思,是想给我介绍男人?”
“嗯哼!”姚茕抬了抬下巴,霸气睥睨她道:“你呀,就是被周贺霖蒙蔽了眼睛,看不到其他男人,晚上姐姐带你出去潇洒!”
陆舒晚垂下眼帘,嘴角浅淡勾了下,“好啊。”
陆舒晚很清楚,自己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无所谓。
十年,很多事情已经成了刻进骨子里的习惯。
譬如,喜欢周贺霖这件事。
现在要将这个习惯戒掉,陆舒晚其实并没有信心,所以,当姚茕提出要给她介绍男人的时候,她觉得或许是个不错的方式。
第一次到荣耀城是为了跟周贺霖离婚,第二次到荣耀城,是为了忘了周贺霖。
真是戏剧又讽刺。
陆舒晚喝了很多,在舞池里肆意的扭动着四肢,她从未像今晚这么疯狂无所顾忌过。
灯光和音乐都成了催化剂,挑动着每根神经,在这样的场合下,任何出格疯狂都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小姐姐,跳的不错啊!”
不知何时,身后有人贴了上来,随着她的动作扭动。
陆舒晚偏头,眼神懒淡的看了他一眼,是个二十出头很是年轻的男人。
长得挺不错。
陆舒晚和他对视了两秒,唇角缓缓挑了下。
在这种环境下,有些事情变得简单起来,一个眼神,彼此就能心领神会。
十来分钟后,男人搂着陆舒晚的腰从舞池出来,径直往酒吧门口走去。
酒劲儿上来,陆舒晚已经站不稳了,完全是男人托着她往外走。
到门口时,陆舒晚被人撞了下,险些摔倒,稳住身体后,她怔忪看了眼撞了她的人,只余一个颀长的背影,和一头炫目的金发。
好像有点眼熟。
陆舒晚来不及细想,她被人带离了荣耀城。
上车后,她有片刻的清醒,望着窗外飞逝的夜景,脑海里闪过茫然。
进了酒店房间,没有开灯,男人就按捺不住地吻了上来,陆舒晚思绪迟缓了两秒,随即热情地回应了起来。
从门口到床上,衣服散落一地。
突兀的敲门声惊扰了房间里的气氛。
男人吻了吻她,气息微喘道:“小姐姐,等我一下,我去瞧瞧。”
片刻后,门口传来些微的响动,很快又归于平静。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进来,陆舒晚费劲儿的撑开眼皮看去,床边似乎站着一道颀长的黑影。
她撑着床站了起来,但脚虚软,脚刚着地便差点瘫倒,还是男人伸手及时拽住了她,然后就撞进了男人的怀里。
“呵呵……”她吟吟笑了声,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刚才不是很会吗?怎么,还要我教你吗?”
话音刚落下,陆舒晚被粗暴的扔上了床。
后来,意识沉浮,彻底失去了控制。
“老公……”
呜咽一声啜泣。
……
陆舒晚头痛欲裂,睁开眼,是陌生的环境。
思绪迟缓了片刻,昨晚发生的事豁然涌入脑海。
“睡醒了?”
低哑的男人声音自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