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枕棠看着眼前的白梦浅,不自觉微微皱眉。白梦浅一脸抱歉:“林姑娘,今日我是特意来感谢你。”“其实是我不小心泄露军情,导致将士死伤。但传旨的大总管在场,乾渊为了保全我,只能用你女扮男装的事转移注意力。”轰然一下,林枕棠的天几乎坍塌一半。她死死扣住手心,维持着表象的体面:“说完了吗?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白梦浅却笑了笑,施舍般说:“念在你为我挡了一劫的份上,我求了乾渊免你一死。他下令将你逐出军营,你收拾好东西离开吧,日后好自为之。”说完,白梦浅离开。林枕棠久久未动。...
贺乾渊话落,众人皆变了脸色。
林枕棠凝着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一双眼沉如死水。
她进军营的第一天,就做好了女扮男装被发现后,赴死的准备。
可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贺乾渊的手里……
而这时,年少气盛的贺长轩再也忍不住,看了眼周围,率先跪了求情。
“永定十年,大军被困,林军师三夜不眠,提出反围之计,方解困境。”
“永定十一年,陈国调虎离山,兵临城下,林军师孤身迎敌,保全全城百姓,免于一战!”
“永定十三年,军营突起疫病,林军师亲身试药,为我们谋得生机……”
贺长轩字字铿锵,细数林枕棠三年的所有功绩,众将士动容,皆跪地求情。
“求免林军师一死!”
将士们的呼声越来越高,不过片刻,整个军营的战将士都跪了下来。
林枕棠望着黑压压跪倒的一片,眼眶逐渐湿润。
原来,他们都记得。
传旨大总管也震撼到了,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贺乾渊。
“贺将军,这……”
这时,贺乾渊的贴身侍卫江卫忽然匆匆从外面奔来,跪在贺乾渊面前。
“将军,我们被偷袭了,陈国的兵已经到了十里外!”
话落,贺乾渊面色一沉,提起长枪就往外走:“所有人立刻集合,林枕棠之罪等战事结束再处理。”
众将领纷纷跟上。
林枕棠看着贺乾渊远去的背影,再也抗不住身心的疼,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三日后。
林枕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营帐的床上。
“你醒了?”
林枕棠侧过头,贺长轩正站在床边。
林枕棠想起什么,猛地撑起身:“战事如何?”
贺长轩被气笑:“你都差点死了,还关心战事。放心吧,我哥是谁啊,战场有名的修罗阎王哎,还不是两三下就解决了。”
听到此话,林枕棠才放下心。
也是,贺乾渊那么厉害,何时需要她去担心了……
身体依旧虚的厉害,林枕棠只能重新闭上眼。
贺长轩见她闭上眼,小声道:“没想到,林军师你居然是个女人,我就说嘛,像你这么瘦弱的男人可不常见。”
林枕棠浑身无力,不想说话,若她此刻睁眼,一定能看到贺长轩微红的脸。
见她不说话,贺长轩也沉默,就坐在一旁陪着她。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江卫的声音:“林军师,现在可方便进去?”
贺长轩见林枕棠视若罔闻,赶紧朝着外面喊:“不方便,她在睡觉!”
营帐外,江卫小心看向身侧面色阴沉至极的贺乾渊:“将军,还进去吗?”
贺乾渊未语,转身离开。
入夜,营帐内。
林枕棠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口干至极。
“长轩,水……”
“林枕棠,你在喊谁?”
下颚传来剧痛,林枕棠猛地睁开眼,映目是贺乾渊黑沉的脸。
他眼底压着怒意:“说!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弟弟?!”
林枕棠心口一刺,贺乾渊眼里,她就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憋了许久的委屈化作恼意,她打开他的手,嘲讽道:“贺将军,我们之间有关系吗?你不觉得你管得有些多?”
话落,却听贺乾渊忽然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觉得有人撑腰,胆子肥了?”话落,他猛地俯身压下。
那带着薄茧的大手熟练的从她的衣摆下方伸进去,肆意游走。
“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嗯?”
第6章
林枕棠本就病弱,此刻更是挣扎不得。
她感受着他带着凉意的大掌在内里来回摩挲,轻易激起层层涟漪。
他总是知道她的弱点……
“嗯……”林枕棠忍不住哼出声。
贺乾渊勾唇冷笑,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贺长轩有没有这么对待过你?他有我了解你吗?”
冰刃般的话语,瞬间割裂了所有的温存。
林枕棠咬着唇,心口一阵寒凉,她推拒着:“贺将军,还用我再提醒你吗?你已经有了未婚妻……啊!”
贺乾渊猛地用力,衣衫滑落。
冰冷的空气触到皮肤,林枕棠下意识的想往后缩,贺乾渊却直接握住她的手,压至头顶。
“看来还是不乖,无妨,今晚好好教教你。”
林枕棠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堵住了唇。
感受着男人的动作,林枕棠没有感受到半点愉悦。
她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一下一下撞碎……
不再挣扎之后,男人放缓了动作。
他吻着她的泪水:“你乖一点,我会想办法保住你的性命,但你别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林枕棠空洞望着帐顶,被碾碎的心再也拼不起来。
“贺乾渊,我恨你。”
“恨我可以,别爱我。”
一夜荒唐。
晨光微曦,林枕棠醒来后,营帐又只剩下她一人。
这时,她的营帐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林枕棠看着眼前的白梦浅,不自觉微微皱眉。
白梦浅一脸抱歉:“林姑娘,今日我是特意来感谢你。”
“其实是我不小心泄露军情,导致将士死伤。但传旨的大总管在场,乾渊为了保全我,只能用你女扮男装的事转移注意力。”
轰然一下,林枕棠的天几乎坍塌一半。
她死死扣住手心,维持着表象的体面:“说完了吗?没有其他的事你可以走了。”
白梦浅却笑了笑,施舍般说:“念在你为我挡了一劫的份上,我求了乾渊免你一死。他下令将你逐出军营,你收拾好东西离开吧,日后好自为之。”
说完,白梦浅离开。
林枕棠久久未动。
能保住一命是好事,可这等屈辱的恩赐实在叫人难以释怀。
但贺乾渊舍弃了她,她只能把委屈往肚子里咽。
一刻钟后。
林枕棠站在军营出口,心里空落落的,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回头望向将军的主营帐,这次离开,她该彻底和贺乾渊划清界限了……
如他所愿,她会慢慢淡忘他,不爱他。
天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林枕棠淋雨前行,来时无物,离开亦一身孑然。
半日后,林宅。
林枕棠站在家门,迟迟没有上前。
家中离军营不算太远,可参军以后,她却没有回来过一次,就连万家团圆的除夕也是躲在军营。
因为她不敢,不敢面对母亲滔天的恨意,不敢面对兄长为救自己而死的事实。
站了半晌,她转身正要离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枕棠回头,才发现来人是母亲李琴。
她还来不及说话,就被对反扬手狠狠甩下一巴掌:“晦气的东西,你怎么敢有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