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在距离她一米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眸底有凉薄的轻讽蔓延开来。语气却不紧不慢,像审判犯人一样念出她的名字,“凉纾,无身份无背景,一个生长在虞城最阴暗角落的人,身上有数不清的污点……”男人顿住,眼里闪过讥诮,微微俯身,手指精准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慢慢用力,“凭你这样的市井女混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彼时,她头发散乱,身上衣衫被雨水打湿不少,湿嗒嗒地黏在身上,绝美的脸在明亮的光线下有种病态般的白。
走廊上,男人一身黑色,身形颀长,单手插在裤袋里,漠然地看着她。
凉纾微微咬住下唇,和他对视着,那一双黑色的眸深的仿佛随时能将她吸进去。
他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眼底却翻涌着大片浓墨色的阴鸷,雾重暮霭,连薄唇的勾起弧度都是阴冷的。
他迈着步子朝她走来时,她怕了。
葱白的十指紧紧扣着通往露台的门框,感受着那皮鞋接触地面的踢踏声,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了她心上。
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唯有保镖守在门口。
顾寒生在距离她一米的位置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眸底有凉薄的轻讽蔓延开来。
语气却不紧不慢,像审判犯人一样念出她的名字,“凉纾,无身份无背景,一个生长在虞城最阴暗角落的人,身上有数不清的污点……”
男人顿住,眼里闪过讥诮,微微俯身,手指精准地捏住了她的下颚,慢慢用力,“凭你这样的市井女混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最不喜欢被人拿捏了,就算这个人是站在虞城金字塔顶端的顾寒生。
她手指覆上他的,顾寒生低头瞥了眼,却没有立马甩开。
“我现在立马从这里跳下去,我死了你要救的那个人也死了。”
顾寒生甩开手指,冷嗤,“一命换三命,不亏。”
闻言。
女人瞪大眼睛,眼角那颗红色泪痣仿佛有了生命般栩栩如生,她没想到他对自己都能这么狠。
被他捏过的下颌还泛着疼,凉纾近乎呢喃出声:“听他们说那是一位你极重视的女子,就这样死了也没关系吗?”
男人嘴角噙着笑,灯光剪出他如神祇般的轮廓,与外头的黑暗形成了两个极端。
“你被扣在黑市的两位朋友因你断手断脚、人头落地都没关系,何必担心我?”
凉纾手指用力扣着手心,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皮肉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