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岚哭喊着,哪怕嘶声力竭,里面的男人也不肯出来看她一眼。她本是户部尚书之女,多年前琼林宴上对秦家的少年将军一见钟情。放下身段央求圣上赐婚,圣上应允了。这些年,秦钧一直不待见她,觉得她心机又谄媚,对她厌恶至极。...
“阿钧,我求求你,救救温家吧!”
温岚头发披散,狼狈地跪在书房外面,不停磕头。
她额头一下下重重磕在地面上,一片血迹。
温岚哭喊着,哪怕嘶声力竭,里面的男人也不肯出来看她一眼。
她本是户部尚书之女,多年前琼林宴上对秦家的少年将军一见钟情。放下身段央求圣上赐婚,圣上应允了。
这些年,秦钧一直不待见她,觉得她心机又谄媚,对她厌恶至极。
温岚不在意,总觉得日子久了哪怕是块石头也能焐热。
可是就在今天,她的婢女玉桃告诉她,她爹爹被查出来结党营私,贪污克扣军饷数十万,已经被压进大牢,温家将要被满门抄斩!
温岚如遭雷击,耳边嗡鸣作响,几乎快要昏过去。
她急忙来找秦钧,祈求他能出手帮忙。
“我爹爹向来公正廉明,两袖清风,你与他共事多年,怎么会信他能干出那种事!”温岚声声泣血,“阿钧,求你为他主持公道!”
书房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一个身形高大颀长,容貌俊逸不凡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他带着不耐烦的神色,漠然道:“圣旨已下,不可违抗。”
温岚颤抖着往前爬了几步,拽住秦钧的裤腿,“阿钧,我爹为官数十年,忠心耿耿,两袖清风,日日忧民,这样的人,又如何会去贪污克扣!”
秦钧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到了,皱着眉踢开温岚的手。
“本将军知道他为官清廉,可我说他贪污了,就是贪污了,没人会信他,证据也是我找人放他房里的。”
温岚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她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是你干的?”
“谁让你们温家欺人太甚!当年与思思断绝关系,父不疼娘不爱,思思在温府受尽欺凌折辱!现在只不过是报应罢了!”
秦钧眸中森冷无比。
他口中的思思,便是温岚的庶妹温思。
秦钧真正心悦之人是温思,这件事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可是像那种品性的人,他为何偏偏对她情有独钟,反而对她弃之如蔽履。
“当初是她想要下药给我让我失身,被我爹爹提前发现,才和她断绝关系的!是她有错在先!”
“住嘴!思思温柔良善,不可能是你口中那恶毒之人!”
秦钧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岚,冷冷道:“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温岚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忽然侍卫来报:“禀将军,温府上下128人,已于午时全部行刑!”
128人,全部行刑?!
犹如一道惊雷在温岚头顶炸开,将温岚整个人都炸开了。
她的父亲,她的母亲,她的弟弟,以及从小陪她长大的老管家……
全部都因为秦均想为温思讨回公道,而枉死了么!
她承受不住这偌大的打击,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秦钧啊秦钧,你怎会如此狠心……”
我是你的妻子啊!
你宁可信一个外人,也不愿信我一句吗?
我对你用情至深,你却为别人灭我满门!
她挣扎着想要和眼前的人拼了,可刚起身,却忽然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秦钧准备叫下人来把这女人拖走,却看见她身下不断涌出鲜血,大股大股的聚成血泊。
他瞳孔微缩,“来人!叫医师!”
房内,医师诚惶诚恐的给温岚开了止血的药。
“将军,夫人她已怀胎三月,以后莫要让她劳神费心,还是卧床静养为好。这次小的只能勉强保住胎儿,经不得再折腾了!”
温岚的大出血来源于急火攻心,积郁成疾,差点就流产了。
“她怀孕了?”秦钧一愣。
他有第一个孩子了?
看着温岚苍白脆弱的睡颜,他回过神来。
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不配生他的孩子,他已经有了思思,温岚的孩子也没有必要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