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我也被人带走了,被软禁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钱赢来了,带着人对我进行了一场暴打,恶狠狠地威胁我:「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对你和你女儿剥皮拆骨给他殉葬。」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下跪,我求他告诉我女儿怎么样了,我求他让我去看看女儿吧。...
再后来我也被人带走了,被软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钱赢来了,带着人对我进行了一场暴打,恶狠狠地威胁我:「如果我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对你和你女儿剥皮拆骨给他殉葬。」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下跪,我求他告诉我女儿怎么样了,我求他让我去看看女儿吧。
却是直接被他甩了一鞭子就走了,后来他们每天都会给我送一顿食物和一点水,保证我饿不死也吃不饱。
这里的窗户都被封死了,我看不见阳光,也无法计算日期。
只能看着每天送来的食物估计着过了多久。
当我累计到第十次送餐的时候,已经排泄物满地,浑身恶臭。
钱赢再次出现了,让村里的女人把我打理干净送到其他地方去。
我以为是女儿回来了,却没想到给我清洗的妇人在看到我手上和腿上的针孔时大惊失色。
用着方言嘀嘀咕咕后,放下我,直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才回来,回来后也不再给我洗漱,而是胡乱地拿水一冲,擦干后就给我拿了一套普通衣服。
带我去了他们的制毒工厂负责清洗器具。
我很想反抗,但是我还不知道女儿现在的情况,我得忍着,忍到女儿回来的那一天。
在工厂清洗器具的日子过得很快,慢慢地我也开始听得懂一些村里的方言。
可能是看我已经融入这个大环境,当初给我洗漱的妇女居然主动和我交谈了起来。
在她的口中我知道了,女儿在出血的当天就被送出了村子去了大医院,没回来就是好消息。
而如果当初不是从我身上发现了吸毒者的专有针孔,等待我的就是各种验血,配型,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每一个器官都会有对应的买家购入。
但是吸过毒的不要,所以我被安排来了洗器具。
用她的话说,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胜在保养得还可以,运气好的话被村里人看上了带回去做个小的,下半辈子也不用怕了。
很快我就知道了,她和我亲近的原因。
她要替她老公收了我做小的,觉得我干活利索,性格也老实。
何况女儿还没出现,我也不敢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我听后哭笑不得,表示自己只是想等女儿回来好照顾她。
她看我这个样子,直接抛出了重磅炸弹,她是钱赢的二婶。
如果我愿意做小,等女儿回来肯定能让我见上一面。
我想了想,答应了。
她告诉我,做小没什么仪式,就三天后进门给家里的各位少爷、小姐、老爷、太太敬个茶就可以。
我听得很无语,老爷、太太、少爷、小姐都出来了,他们家应该不是找小妾,是找小工。
我乖乖地应下了,当天晚上就收到了自己的聘礼。
一部手机,没有电话卡的手机,哪怕这里没有任何信号网络,他们还是很谨慎。
村里人都知道了我三天后要过门的事情,一时之间,我的人缘变了好多,大家有事没事都会找我聊聊天。
而我从工厂下班后也获得了每天一小时的自由。
我没浪费这部手机给我的机会,在一切能拍照的场合自拍。
拍到了漫山遍野的罂粟花,在工厂和妇人们聊天合照时悄悄地把附近的设备也拍入其中。
我知道他们给我的手机里肯定有着各种监听,定位系统。
所以我除了用它各种自拍,和他人合拍外不做他用。
在我进门前的最后一天晚上,女儿终于回来了,她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看上去虚弱不堪。
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她被送进了当初软禁过我的那个小房间。
我知道,她流产了,因为这些日子我已经知道那个房间的别名:「商品仓库」。
说的就是只剩肉体价值的人,会被带到这里等着机会出售。
我现在迫不及待地进门,哪怕注定成为那家的仆人。
我需要一些权力,来照顾、去看望我的女儿,找机会联络上组织,一把销毁毒窝。
我进门的那天,放了鞭炮,震耳欲聋的声音掩盖了后山的枪声。
后山那娇艳欲滴的罂粟花是用太多人的血浇灌出来的。
我强忍着耻辱,给所谓的长辈,这里的掌权者毒枭家族下跪敬茶认人。
他们面无表情地教导我好好地侍奉大家,我只是答应着。
进门后的第三天,我提出能不能去看看女儿。
或许是我表现得还可以,他们答应了,我终于再次见到了女儿。